第431章雙胎的節奏
第431章雙胎的節奏
盈芳著實有一陣子沒看到小金了。
自從親生父母找上門之后,家里進進出出客人不斷,擔心小金被外人看到,暫時讓它住在山里,兼訓練金毛,省得它在大院里搞破壞。實在無聊了才游回來,順帶給盈芳捎點野味,讓她也打個牙祭。
當然了,第二天要是被姜心柔發現,就推到向剛頭上,說是后山挖的陷阱套到的。
向剛倒的確在后山挖了個陷阱,只不過早出晚歸忙得要命,哪有時間去看啊,更別說維護了。長時間不用,陷阱早就廢了。但姜心柔不知道啊,以為陷阱挖好了就一直能套野味了。
就這樣,家里偷偷且愉快地燉了一次兔肉、一次山雞煲。
左鄰右舍聞到香味倘若問起,推說是菜場割的大肉、搶到的大筒骨。
別人眼紅也沒辦法。方周珍回海城后,給她寄來一沓票證,其中肉票也不少,盈芳家如今吃肉是不用愁的了。
擱平時,這個點小倆口早就睡了,這不今晚聊京都、聊老家的,興致上來,兩個人居然都失眠了。小金進來后,循著味兒游到梳妝臺,昂頭看到小黑箱。
盈芳睡前想要再如個側,開燈的一剎那,恰好看到小金躍上梳妝臺、盤在小黑箱上的一幕。
“小金?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盤在這兒睡?”盈芳好奇地走過去,見它蛇信子一吐一納的,像是在找什么東西,便解釋說,“這箱子是祖奶奶傳下來的遺物,有什么怪異之處嗎?”
小金吐了兩下蛇信。
可不就是怪異。這箱子上居然沾著上輩子的死對頭——玉紋墨爪虎的氣味。
莫非這箱子是用死對頭的皮縫合而成的?那可太好玩了!
它跟著丫頭來這個世界,還曾一度懊惱——極北之地缺了自己這個守護神獸,豈不便宜那家伙稱王稱霸了。想不到居然在這看到了由那家伙的皮縫成的箱子。哇咔咔咔!爽爆了有木有!
小金這一刻通體舒暢,仰天吐了吐蛇信,愉快地游回西屋睡大覺去也。
盈芳沒看懂它的肢體語言,瞅瞅西屋方向,再瞅瞅梳妝臺上的小黑箱,搖搖頭,從床底下挪出痰盂,叮叮咚咚演奏了一曲“高山流水”,被男人擁著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蕭敬邦告別眾人回京都。
大伙兒并不意外。
不過就算快馬加鞭趕回去了,也頂多想辦法去農場看他媳婦一眼。想要把人弄出來卻是不可能。元首下的死命令,要是也敢違抗,蕭大的腦袋怕是也保不住。
蕭敬邦走后,蕭延武倆口子外加小李同志一起,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又通過夏老,問肉聯廠多借了一套房,就在現在這套房的樓上,給小李以及不日后就要南下的福嫂住。老爺子則跟倆口子住一樓。
也不知是老爺子心情不好、想要散散心,還是真的對農田生活比較感興趣,得知盈芳家在山腳有塊菜地,一大早就興致勃勃地在老金爺倆的帶領下,催著扛鐵鍬、提鋤頭的小李同志,去地里扎扎實實地體驗了一把農夫的日常。
要不是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還想和金毛幾個往山上竄呢。
姚木三兄弟被抓走后一段時間,山上的林木暫時由公社干部輪流看管。
前不久,姚木那兩個兄弟回來了,同時還帶回一份市革委戳章的文件,說是一場誤會,姚木三兄弟并沒有偷盜林木。這么一來,公社干部也就沒收回他們的護林員資格。這片山頭,仍舊交給他們兄弟打理。
姚木因為那件事,被判了幾年勞改。怎么說也是頭等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不過選擇服役地點時,蕭延武出了一把力,把他弄到了霞山鎮隔壁的南陽鎮。
這么一來,阿聰和小光還能三不五時地去看看他。三兄弟盼著服役期滿后心安理得的大團圓。
蕭延武見老爺子難得這么高的興致,又有警衛員貼身跟著,真有什么不舒服,肯定不會讓他胡來,也就沒管他。
老小孩、老小孩,上了年紀的老人,性格脾氣一上來,真心和小孩子沒分別。你越是跟他擺事實、講道理,他越是跟你擰。倒不如放他自在蹦跶,膩了累了說不定就乖乖回來了。
蕭三爺自己則跟在媳婦、閨女的屁股后頭,她們讓干啥,他就乖乖干啥。恨不能把過去十六年缺失的親子時光全數補回來。
“乖囡前兒和她那老鄉聊天,聽著像是想趁沒生產之前回一趟鄉下。我想著橫豎沒事,不如陪她一塊兒回老家住一陣子?等天氣涼快點了,去趟海城。你看她的反應,一下喜歡辣的,一下又喜歡酸的,會不會懷了雙胎?”
蕭延武聽媳婦一說,瞪大眼:“不會吧?不是說雙胎都是遺傳的嗎?咱老蕭家沒聽說哪一代有雙胞胎呀。”
“你家沒有,不代表我家也沒有啊。”姜心柔白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揉著面團說,“你忘啦,我四堂叔家就有對雙胞胎兄弟,只不過老大得肺癆死了。因著不怎么吉利,提起的人不多。”
“那咋辦?”蕭延武傻眼了,正好盈芳捧著一簍毛豆進來,準備剝成毛豆肉燉骨頭湯,立馬問,“那啥,乖囡,你有沒有覺得肚子哪里不舒服?快快快,你坐著別動,剝毛豆這種小事,我來我來。”
盈芳一頭霧水。
姜心柔哭笑不得:“老蕭,你干啥呢。閨女這會兒好得很,別胡亂咒。”
“我哪兒咒了。當年你懷乖囡的時候,就她一個娃,肚子都吹得那么大。”蕭三爺夸張地比了個手勢,“兩個還了得啊!依我說,還等啥等啊,明兒就去海城,找醫生看過了放心。要不干脆住鼎華家得了,生完再回來。”
這下盈芳聽懂了,敢情親爹是擔心她懷了雙胎出岔子。
盡管她自己心里也沒底,但除了飲食習慣有點小改變,別的沒啥特別的感覺,便安撫親爹:“爸,你別擔心,我好著咧。何況我自己懂點醫術,有什么不舒服,肯定不會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