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見余墨走出,劍一連忙上前請罪。
“劍一來遲,還望大少爺贖罪。”
“這事回去再說。”
余墨看向身后,就連燕回攏斗篷,從山洞里滿臉病容的走出,看見自家主子還活著,荔枝急忙趕了過去。
“夫人您怎么樣了,有沒有磕碰到那里?您受的傷好些了嗎,您當時流了那么多的血……”此時的荔枝那還有先前穩重的模樣,她看著虛弱的燕回,就要忍不住掉起淚來。
“小姐,都怪奴婢不好,要不是……”
“我無事。”燕回強撐著笑起,“你家夫人現在壯的像頭牛一樣。”
荔枝見燕回如此模樣更是心酸,“夫人您快別說了,咱們快些回去,我找京中最有名的女醫過來給您治傷。”
“荔枝,我真的沒事。”
燕回掩唇咳嗽了幾下,沒人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雖然這話看上去一點也不可信。
“天就快亮了,父親說的莊子就離這不遠,我們還是先到莊子上修整一二,再說其他。”
燕回現在這副樣子確實不適合回城,否則這城中指不定會傳出怎樣的言論。
“既然如此,就聽母親的吧。”
因為燕回受了傷,回去的路上,劍一就與荔枝同乘,而燕回則被去了余墨身后。
看著余墨熟練的操縱著韁繩,燕回一時驚嘆,“原來你真的會騎馬。”
早知道余墨說的會騎馬不是謙虛,她也不用中箭了。
不過。
燕回看向天邊開始冒出臉來的太陽,這種與美男同乘一馬,靜看日出的體驗,還是很不錯的。
“果然,還是活著好啊。”
燕回懶洋洋的趴在余墨的背上,等到她將余逐流嫁出去,她就提議分府,到那時,她在自己府邸里養上幾個俊俏乖巧的面首,豈不比武則天還要來的美哉。
燕回瞇著眼睛輕輕的笑著,這更看的身后的劍一浮想聯翩,單單只是共乘一馬就能笑的如此甜蜜,想來也是用情至深。
余墨似是察覺到劍一的目光,轉過來淡淡的瞥了劍一一眼。
劍一頓感命運多舛,欲哭無淚,我果然是知道的太多,定要事后被主子滅口的吧。
四人乘馬而行,只大半個時辰就到了燕回郊外的莊子上。
不大的一棟莊子,粉白的墻上覆著灰色陶瓦,雖看上去很是不起眼,但掩在山野中別有一番山情野趣。
荔枝下馬,前去應門。
銅質的門把手,扣在堅實的木門上,發出清悅的聲響,荔枝只扣了三下,就停了下來。
這是燕府的規矩,扣門最多扣三下,若是無人應門,才能再扣三下。
木門后面的門栓被人取下,“吱呦”一聲被人從里面敞開,荔枝正想自報家門,待看見那開門的老者時,卻忍不住驚喜出聲。
“燕管家,你不是與老太爺留在東陵,怎么來了京城?”
門內須發皆白的老者,看著眼前的荔枝笑得慈眉善目。
“幾年不見,荔枝長成大姑娘了。”
燕管家說著從門內走出,走到燕回面前見禮。
“老奴見過小姐。”
燕回點點頭,沒有說話,她實在不知該和這個合善的老人說點啥。
但荔枝卻不一樣,只這一會,荔枝已經扶著燕回,像只云雀一樣將燕管家來京城的來龍去脈問了個清楚。
原來自己的爺爺,前一品太傅入京的原因竟是因為自己。
“小姐,您來京城一待就是三年,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老太爺也聽不見您成婚的信兒,這才動身來了京城。”
我三年前就成婚了好嗎!怎么原身這個祖父卻一直不知?
燕回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祖父既然到京,父親可曾前來?”
“來了,”燕管家嘆息一聲,無奈的搖搖頭,“打昨個就被老太爺罰跪,到現在老太爺的氣還沒消哪,小姐,您快去勸勸老太爺吧,這天氣一直跪在地上,他就是個鐵人,也受不住啊。”
聽到燕政被罰跪,燕回下意識就往前去,可是走了兩步,她又慢了下來,這樣過去不是上策。
燕回腳下一個踉蹌,要不是扶住荔枝,險些歪倒在地。
“夫人您怎么樣?可是傷口又疼了!”
“小姐這是怎么了?”燕管家一臉擔憂。
“昨個我們遇見了山賊,夫人背上中了箭矢,我們之所以來這里,就是打著讓夫人好好休養的念頭。”
荔枝不說還好,這一說,燕管家才發覺出燕回身上的不妥來,那件披著的黑色斗篷上,似乎沾滿了血跡。
“小姐,廂房就在這邊,您快隨老奴來。”燕管家急忙在前引路。
燕回顰著眉頭顯然十分難受,但她卻是回絕了燕管家的好意。
“燕回還未見過祖父與父親,又哪里能離開。”
“小姐,您身體不適還是快些歇息的好,相信老太爺和老爺知道也不會怪你。”
“夫人,您先休息會吧,等您好上一些,奴婢再帶您去拜見老太爺和老爺。”
燕回猶豫著,卻終是俯下身去,對著主房的方向行了一記重禮,這才隨著燕管家向著廂房去了。
主屋的廳堂里,燕政頭上頂著一本《孝經》跪的筆直,鬢涂霜色的燕太傅即使已到不惑之年,可一眼望去,還是讓人心生畏懼,尤其他現在還在盛怒當中。
任誰聽到自己的孫女成了一個孀寡之人都不會高興到哪去,尤其這個消息還整整遲到了三年。
“我自小教你誦讀經史子學,你就是這樣讀的!眼看的晏晏被許,你竟然連句話都不敢說上一句,她沈嘉元即是當朝皇后,我燕家又何需懼她!”
沏了茶水的杯子被人摔落在地,燕政挺著脊背,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父親所說,他又怎么可能沒想到,只是嘉元皇后當初防的就是多生枝節,所以定的是當即成婚,要不然怎么還沒等到余遠道回京,就拜了堂。
這些東西他能想到,自己的父親又豈會想不到,他只是氣自己瞞了他三年罷了。
可父親已經年過六旬,他也是怕他氣急,這才一直相瞞。
“都是兒子的不是,還望父親息怒。”
“怒?我怎么會怒!”
燕青云怒急且笑,“燕政,你就不怕,你的女兒在背后受盡京中權貴嗤笑,只因她沒有一個有權有勢的爹,連親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