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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遠道還沒弄明白這“離婚快樂”,就見燕回已經施施然準備離開。
“對了,逐流怎么樣了?”掀開門簾前,燕回轉過身來這樣問道。
提起他這兒子,余遠道那真是忍不住的得意,“那小子生龍活虎的好著哪。”
“那明德帝和沈嘉元哪?”燕回道,“他們兩個如何了?”
“沈嘉元罪在不赦,會在昭告罪狀之后處以車裂之刑,至于這姬朔,因為是圣上的皇叔,又被芙蓉膏侵蝕了神志,所以免其死罪,暫時被看押在宮中。”
聽到余遠道嘴里說的“圣上”燕回還有些愣神,“對啊,他如今已是圣上了。”
兇手伏法,罪行也要昭告天下,一朝夙愿已得,這余下的也就該是論功行賞了,而她……燕回笑著掀開了面前的門簾。
余逐流回來時已是夜里,府中紅燈高掛一切如昔,而蝶衣正捧著一盅鮮湯放在他的桌上。
“你家夫人那?”
余逐流解下身后的披風,幾日的風塵仆仆,刀光劍影,已使得這披風沾滿塵土,可是這卻絲毫無損他的好心情。
他真的很想見她。
可蝶衣一句話就澆熄了他的所有熱情。
“夫人說她困乏先睡下了,這是她之前吩咐為您備下的,說是外面冷,喝了好暖暖身子。”
“是她煮的?”
“是。”
余逐流也來不及洗去一身風塵,就那么坐在桌前,掀開了熱氣氤氳的湯盅,清亮的湯底里飄著鮮艷的枸杞和……
余逐流靠近嗅了嗅,“這是梨?”
“是今秋結的甜梨,夫人說喝這個去熱解燥,與豬骨放在一起燉煮再好不過。”
余逐流乘了一碗這梨球豬骨湯,吹去上面飄浮的熱氣,放在嘴里小心的嘗了一口。
入口清甜夾雜著豬骨特有的氣息,喝上去確實不錯,只是,這一口下去卻覺心中莫名翻起一股酸澀。
“夫人什么時候睡下的?”
“午后就睡下了。”
“午后?”燕回竟一連睡了四個時辰?
余逐流站起身來,他覺的心里有些慌,或許是這些日子事多他想多了,又或者是因為他真的很想去見燕回一面。
反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燕回門外,而他的指尖已經推開了面前的房門。
“燕回?”大約因為燕回還睡著,所以屋內的光線還顯得有些昏暗,可是盡管如此,余逐流還是十分順利的走到了燕回的床帳前。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余逐流站在那里不知要不要伸出手去,萬一燕回要是氣惱自己來她臥房,把那個給自己的機會給收回去了怎么辦?
可是另一邊,他卻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蝶衣站在門外等著,現在想來,燕回這房里實在是太靜了,而且自燕回睡下后,自己似乎一直都沒有見到過荔枝。
蝶衣正想著,就見余逐流推門而出,他那雙本就凌厲的鷹眸,如今更是比這門外的寒冬還要來的煞人。
“告訴爺,今天誰來過府里!”
“無人來過,只除了來過一隊鏢師,將夫人不用的舊物給運回了莊上。”若是無事,余逐流不會這樣問,她急忙道:“可是夫人出了事?”
“你最好祈盼她沒事,否則我不管你是誰的人,爺照殺無赦!”
余逐流騎著五月,一路疾馳,寒風如刀,道道刮在他的臉上,可是這稟冽寒風,吹不去他心頭盛怒,他想知道,燕回這出空城計到底唱的是什么,她若是為了回去莊上,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押帶著東西的驃車走的很慢,又遑論余逐流這一路更是不要命的瘋跑。
見不速之客到來,鏢師立馬嚴陣以待,雖然對方穿著軍中盔甲,可誰知這殺氣騰騰的男人不是為了劫鏢而來。
余逐流勒馬而停,看著那鏢師中間圍著的馬車只覺氣惱。
“燕回!你出來給我說清楚!你不辭而別究竟是為了什么!”
鏢師們面面相覷,聽這意思不像劫財,怎么像是為情?
隨即有人認出余逐流的身份,這不是赫赫有名的萬戶侯嗎。
“小的見過萬戶侯。”那領鏢的人上前一步道,“不知萬戶侯攔下小人的驃隊有何吩咐?”
余逐流卻是不管,只一直看向驃隊中央的那輛馬車,“燕回,你給我出來!再不出來,爺掀了你的馬車!”
可是那垂下的車簾依舊安靜的垂著,余逐流跳下馬去,鏢師抽出腰刀橫刀于前。
“小的們既然接了這鏢,即使比不過萬戶侯威名赫赫,可也不能就此讓過去,砸了自己的招牌。”
余逐流一聲冷笑,“燕回,你讓這些人攔在這里,真不知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這些人的性命,我數三聲,你若再不下來,爺這刀也不是吃素的!”
“一”,余逐流緊緊盯著那車簾,可是那車簾紋絲未動。
“二”,那車簾晃了晃,可依舊沒有被人掀起。
余逐流正欲喊出第三聲,就聽得那車內弱弱的傳來一句,“退下。”
那鏢師面面相覷,可還是收起腰刀給余逐流讓開一條路來,余逐流急忙上前,他想知道燕回怎么了,因為在她的聲音里,竟然帶著哭腔。
“燕回,你怎么了?可是被我氣著了?”
可是等余逐流掀開那簾子,就連車簾之后坐著的是眼眶通紅的荔枝,她的身邊有散落的銀兩、房契甚至是銀票衣物,可就是唯獨沒有燕回。
“你家夫人哪!”余逐流怒道。
被余逐流這一嚇荔枝更是驚的哭出聲來,“夫人不是在府里嗎?”
在府里,若是在府里他又何須千里奔波而來。
“你為什么在這里!”
“夫人將一包東西交給我,讓我送到莊上,誰知路上顛簸這些東西散落出來,我這才知……”荔枝看向車廂里散落的東西,地契銀票,碎銀乃至是身契都已準備好,她家夫人這是打算不要自己了呀。
荔枝想著又落起淚來,她與夫人自小長大,沒想到今日……
看著荔枝手上的賣身契,余逐流更是驚愕,她竟然連朝夕相處的婢女都沒帶,她這是打算做什么?
朝夕相處?
余逐流看向眼前的荔枝,好似這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問你,你這些日子隨著夫人在一起,她可還做過其他事,你仔細想慢慢說,記得一件事都不要拉下。”
這些天發生的事?
“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事。”荔枝用衣袖擦去腮邊眼淚,“只是夫人說這些舊物想送回莊上,免得放在國公府里占地方,所以托了鏢師護送到莊上。”
國公府那么大的地方,這么點子家伙什能占什么地方,再者說他國公府里什么樣的侍衛沒有,還要托付外面的鏢師,這些都是燕回找的借口,為的,就是安置面前的荔枝。
“還有哪?”余逐流耐著性子問道,既然連一個小小的侍女都安排妥當,燕回不可能沒有其他動作……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