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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混小子是瘋了嗎!
余遠道上前一步攔在余逐流身前,“萬戶侯畢竟年紀尚輕,這救助一事還是教由臣吧。”
誰知余逐流卻半點面子不給。
“需要本候提醒一下輔國公嗎,你這國公的爵位乃是閑職,這等舞刀弄劍的事,還是交由本候這個武將妥當。”
“娘西皮的閑職!老子帶兵打仗的時候,你還在家玩泥巴哪!”余遠道立馬火了,他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大事已定,就等兩兒子給他生孫子哪,這混小子竟然要去那瘟疫之地,這不是嫌命太長嗎!
余逐流卻沒那覺悟,“你既在外領兵打仗,又怎知本候有沒有在家玩泥巴。”
他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忤逆的東西。
而余逐流已經對著姬如雪第二次請命,“圣上,西海城主既然鎖城,不向朝堂傳訊,未必不是生了反心,您只要撥出藥材物品,讓精兵隨著醫者同行,不說救下整個海城百姓,只要多救活一人都是好的。”
姬如雪看著跪在殿中與自己條理清晰分析其中利害的余逐流,昔日那個總是在外惹禍的余三爺,如今已是朝堂肱骨大臣。
可是無論他說的再多,姬如雪心里很清楚,他去西海只是為了燕回,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燕回就在這里。
“你可想好了。”
姬如雪不知自己是怎么問出這句的,但是朝堂現在無人可用,這也是擺在面前的現實。
而且,余逐流確實也比余遠道更為適合。
“臣想的很清楚。”
“好!”姬如雪當即拍板,“允你兩萬精兵,攜帶醫者藥材一同前往海城,有疫驅疫,有反平亂!”
“萬戶侯謝過圣上!”
即使余遠道再不愿,也只能看著余逐流開鈸上路,他以前也曾這樣無數次的騎馬奔赴戰場,他卻是沒有想到,作為被留在原地的“家眷”,心里會這么難受。
余贏騎在馬上,看著自己老爹這感傷的樣子,不由得摸摸鼻尖,“你這是后悔當年與那城主爭奪娘親了吧。”
“后悔個球!”想到那西海城主余遠道就一肚子的氣,“我當初要是不爭,哪來的你們兩個混蛋玩意,一個個的不將我放在眼里。”
“這放在眼里就罷了吧,”余贏看看余遠道那身高,那身量,“這得多大的眼睛才能將您放進去。”
面對余贏這刻意的打趣,余遠道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贏兒,我這些年虧欠你二弟太多,希望你能將他好好的帶回來。”
想到余逐流那番氣他的話,那又何嘗不是對他的埋怨。
“放心吧,”余贏笑到,“我一定將他給您全須全尾的帶回來。”
新帝還未登基,西海就爆發瘟疫,不說整個夏商人人自危避不出戶,也不說那領兵的余逐流又是如何的心急火燎,只說養在宮中的燕回那是半點風聲也沒有聽到。
諾大的一個皇宮,沒有妃子沒有皇后,除了燕回,就是這無處不在的女官,她身側這些女官看似百依百順,實則卻是不動聲色的將燕回與外界隔絕開,正所謂籠中金絲雀不外如是。
而姬如雪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幾日好似突然忙碌起來,竟然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
燕回按下心頭隱隱的不安,只是想著可能是姬如雪忙著登基,而忽略了自己這位“皇姑姑”。
直到宮女們捧著鳳冠與拖尾鳳服魚貫而來,她才知道原來先前的安逸只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這東西是不是送錯地了?”燕回看著那繡有九尾鳳凰金色鳳袍一陣皺眉。
“沒有送錯,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
姬如雪對著那群女官擺擺手,就見那些女官體貼的掩上了門。
燕回看向面前的姬如雪,幾日不見,他竟看上去有些憔悴,這實在不像是一個即將登基的皇帝該有的樣子。
“朝堂出事了?”
姬如雪沒有回話,只是看著桌上擺放的鳳冠,“這些東西你喜歡嗎?”
“你說的是鳳冠?”燕回道,“這些不是皇后需要佩戴的嗎?怎么現在問我喜不喜歡?”
“如果……”
姬如雪看著燕回一字一句道,“如果我希望你在我登基的時候,戴著這鳳冠與我站在一起接受群臣朝拜,你愿意嗎?”
燕回看看那鳳冠,又看看姬如雪,所以,這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姬如雪,”燕回看向自己面前這位帝王,“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問題,而是你真的要頂著天下大不違讓你玉碟上“皇姑姑”穿著皇后的裝束站在你身邊?”
“你歷盡艱辛走到今日難道為的不是成為一代明帝,而是為了成為日后百姓想起只覺荒唐的“昏君”?”
是的,他在意。
可是……“如果德馨公主死了哪?”姬如雪道,“到那時我娶的就是皇后,而不是德馨公主了吧。”
而燕回聽著眼睛一瞇,“你的意思是先讓我假死,然后到時再安個別的身份,被你納進宮來?姬如雪,你是這樣想的?”
可是,為什么?
“你若為了固權,這京城多的是合適的世家可以選擇,你若是為了感謝燕家在你奪位時的幫助,給我爹升個一官半職也就是了,實在沒有道理非要將我封后。”
“為什么不能是因為你哪?沒有燕家,沒有其他,如果就只是因為你。”
姬如雪看著直直的看著燕回的眼睛,“告訴我,燕回,你愿意留在我身邊嗎?”
這就被一國之君求婚了?
燕回驚的后退一步,要是余墨的話,她或許還會考慮一下,至于這一國之君還是免了吧。
可是這句Idon'twantto怎么回答?
看著燕回這表情,姬如雪顯然已經知道了燕回的答案。
“所以說,還是不行嗎?”
姬如雪站起身來,那一刻屬于他帝王的尊榮,又一次回歸于他的身上,先前的種種一切,仿佛都只是燕回的錯覺。
“海城爆發瘟疫,逐流帶兵前去安置災民,日夜操勞下染上水痘,余贏說其已經高熱三天不退,再繼續下去性命有憂。”
姬如雪說著這些,卻見一直神情淡淡的燕回第一次變了臉色,“既有瘟疫,該去的也該是醫者,他去做什么。”
“因為你在哪里。”
“燕回,你別忘了,若是不出意外你現在已經就在西海……”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