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倩后仰倒地,磕碰到了后腦勺,痛得臉都白了。她手里還捏著茶杯,茶杯中早已涼透的茶水灑在胸口,竟好似滾燙的開水般,燙得人生疼。
小茹嚇得夠嗆,連跪帶爬地想要去攙扶唐倩,卻因膝蓋劇痛,爬不起來,嚇得直哭。
唐悠抿著嘴,忍著笑,一張包子臉變得紅通通的,故意拿捏著調子,道:“哎呀妹妹,你這下知道了吧,四條腿的凳,總是比兩條腿的人結實可靠多了。原本想著你也不胖,可你看看,你把人家小茹壓成什么樣了?嘖嘖……”
唐老爺怒喝道:“閉嘴!還看什么熱鬧?!快把你妹妹扶起來,咱們回家!”
唐悠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兩步,唐倩卻不敢讓她攙扶,自己撐著身體爬了起來。她用帕子捂著胸口,一張俏臉變得慘白,眼淚在眼圈里打轉,如同一只小白兔般惹人憐愛。她沖著花青染含淚一笑,欲語還羞地喚了聲:“公子……”當真是別情一萬重,相思風雨中。
就在此時,花青染的小書童來稟,說衙役頭李大壯求見曲南一曲大人。
唐老爺暗道:終于可以告辭回家了,太好了,老子的肚子餓得狠了,屁股坐得疼了。這花家還是大戶人家咧,待客就知道上茶,也不知道要拿幾大盤子的糕點出來,才顯得厚道嘛。走走,快走快走,回家先塞幾個饅頭進肚再說。
曲南一卻好像沒有聊夠,頗為扼腕地看向花青染和花如顏。
花青染和花如顏起身送客,都不想再留他繼續談下去。
曲南一不舍道:“青染、如顏,不必多禮,且回吧。下次再來,定會多叨擾片刻,嘗嘗如顏的手藝。”
唐老爺抖了抖一身的肥肉,暗道:嘿,這一會兒的功夫,曲大人已經不喊花小姐,直接喚其閨名如顏了,這人不要臉的勁兒絕非常人可比啊。
花如顏淺淺一笑,道:“南一,來日方長。”
曲南一深深地看了花如顏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
唐悠看二人眉來眼去地頗為不順眼,在心里狠狠地罵了聲:賤貨!轉頭去看花青染,暗道:如此絕色,當真是十全十美,我若是能變成這一池子的荷花,日夜守在這里陪著他,該有多好。
好吧,唐悠罵曲南一和花如顏的時候,似乎忘了,她昨天還想著要嫁給曲南一,今個兒卻開始肖想花青染了。
和唐悠一樣對花青染念念不忘的還有綠腰。她捧著香爐,望著花青染,舍不得走。真想用手中的香爐,一下下砸碎花青染的頭顱。不不不,這樣血腥殘忍的事情,怎會是自己所為?還是將其制成濕尸油燈,每日跪在自己的床前,為自己捧燈好了。她這輩子難得好心一回,吸食了他身體里的瘋魔蠱,卻被他一劍刺傷腹部。若非如此,自己也不至于在艷山上過著茹毛飲血的日子,還一不小心丟了重若生命的帕子。若因花青染之故,使自己尋不回最后一次獻祭的祭品,此仇才應該刻上封印,命名為不共戴天!
突然,一聲好似龍吟的嗡鳴聲,從一間主房里傳出。那聲音不大,但卻與綠腰心意相通,仿若直接響徹在她的腦海里。她怕“三界”的嗡鳴聲引起花青染的注意,忙收斂自己的恨意,生生將其扭成了愛慕與歡喜。要說強大,綠腰的內心和思想控制力,能拉死一群奔跑的犀牛。
花青染微微皺眉,他似乎聽見了“三界”的嗡鳴聲,但那聲音卻并不真切。他心中有事,倒是沒空去注意綠腰的一言一行。
還趴在地上的白草,此刻正盡量保持著完美的姿態,弱柳扶風般緩緩站起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只是彎下腰去撿了朵小花,臉上還掛著歡喜,只是額頭上的汗水,著實出賣了她曾付出的體力。
花如顏、竹瀝和唐悠、綠腰過招,慘敗。她聽在耳里,既不方便插話,也暗爽竹瀝不但護主不利,還被刺了一簪。花如顏是個嚴厲的主子,回去后定會收拾竹瀝,待下次二人陪同花如顏出來,這美人凳的活計一準兒會落在竹瀝的身上。屆時,自己只需要站在花如顏的身后,為其打打扇子就好。哎,真是想想就舒坦啊。
白草心中暗喜,想著要在花如顏的面前表現一番,好讓其另眼相待。她心知,與其和一個傻子講道理,不如直接動手來得解氣。她見綠腰一邊向前走,一邊扭頭盯著花青染看,沒有注意到自己,便偷偷靠了過去,伸腳去絆綠腰。
綠腰的身子前撲,手中的香爐一揚,那已經燃燒成灰燼的香灰便鋪天蓋地飛向花青染和花如顏。
花青染的反應極快,直接扭頭,用袖子遮臉。待他放下袖子時,整個月牙色的袖子已然蒙上一層黑灰,看起來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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