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坐在那安靜的烤衣服。
等著葉芷把衣服烤的差不多的時候,穆云就走了過來,一把扯過了衣服,與此同時,穆云還往葉芷的頭發上看了一眼。
見葉芷的頭發也干了,這才哼了一聲:“還不整理一下你的頭發?看起來和鳥窩一樣!”
葉芷伸手撓了撓頭,然后理了理頭發,看著穆云說道:“如果沒什么什么事情我就去睡覺了!”
葉芷這個時候是真的沒力氣了,唯一想的事情就是睡覺!
甚至聽到穆云在嘲諷自己,她都沒什么力氣反駁了。
葉芷躺下就進入了黑甜的夢鄉。
之前葉芷要睡覺的時候,頭發還沒干,讓她有點難受的感覺,可是這一次……頭發都干了,躺在了之后是十分舒服的。
葉芷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天蒙蒙亮。
其實不是葉芷不想睡了,而是葉芷的心中惦記著去鎮子上賣竹筍的事情。
葉芷到是可以留在家中讓穆云一個人去賣的,但是葉芷又不想這樣。
多去鎮子上走動一下,沒準她就能發現新的商機呢!
她又不想一直在村子里面過苦日子,雖然說她也不指望著自己成為什么翻手云覆手雨的人物,但是做人么,總是得有點向往的,誰不想過好日子?
她葉芷也不例外!
她現在是穿成了一個出身不咋地的小農女,沒權沒勢沒錢,但是她不會就這么輕易的向命運屈服!
她會努力改變一切!
葉芷起床之后活動了一下筋骨,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又好了一些。
至少現在只要不做太累的活,那就不會感覺到難受。
昨天洗澡的時候,又有兩塊血痂無意間掉落了,現在的葉芷,臉看著更斑駁了,但是葉芷明白,在黎明之前總是要有黑暗的。
她從母夜叉恢復成正常人的容貌之前,丑點也是正常的。
穆云此時已經把竹筍從另外一個石洞里面拿了出來,把里面的水去了去,然后就準備背著這去鎮子上了。
葉芷的身體好多了,走路的速度也就快了起來。
葉芷這一塊,穆云那更是不會慢了,所以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鎮子上。
賣了竹筍得了錢之后,穆云就看了一眼葉芷說道:“咱們在鎮子上吃個早飯吧!”
葉芷哪里有不同意的?當下就說道:“吃包子?等回去的時候,再給穆山買幾個!”
說到這,葉芷就補充了一句:“對了,還有穆清那,穆清在學堂里面雖然不愁吃喝的,但是想必也吃不到什么太好的東西,一會兒你也給穆清送點吃的吧!”
穆云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你還這么有心!”
葉芷當下就一揚眉:“那是!”
說著葉芷就坐下了,開口說道:“來六個包子!我們在這吃!”
包子攤和面攤今天挨在了一起,那面癱的攤主認出來葉芷和穆云兩個人了,笑著問了一句:“要不要來點湯?”
“免費送!”這攤主很是會做生意,張口就是免費送。
湯又不值錢,最要緊的煮面煮了一陣子的湯,就會變得黏稠,沒辦法再用來煮面了,這個時候送給別人喝,做個人情,那也沒啥不好的!
葉芷的臉上雖然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但是嘴上卻是實誠的很:“那就謝謝你了!”
攤主笑著說道:“不客氣!以后啊,你們常來我這吃面就行了!”
葉芷連聲應下:“那是那是!”
葉芷大清早就來鎮子上了,其實也是又渴又累,這個時候有一碗熱湯,哪怕只是煮面剩下的水,那對于葉芷來說,也是很及時的東西。
其實譚秋有邀請葉芷和穆云在八仙居吃一頓早飯。
但是被葉芷和穆云兩個人拒絕了。
別看兩個人往常的時候分歧特別多,可在一些原則性的問題上,兩個人的觀點卻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比如說在八仙居吃飯這件事吧。
葉芷和穆云兩個人簡直就是一拍即合的拒絕了,他們做的就是點小本買賣,賣竹筍一次才賺百來個銅板,就這點錢,哪里夠在八仙居吃飯的?
沒錯,譚秋是不會讓他們付錢,可是他們做這點小本買賣,如果吃的東西比賺的還多,沒準就會讓人瞧不起。
總之,葉芷和穆云覺得,兩個人能吃起什么樣的東西就吃什么樣的東西,絕對不去吃自己吃不起的東西!
喝著熱湯吃著包子,葉芷覺得自己的整個人都暖烘烘的,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在這一瞬間,葉芷覺得,自己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吃過飯,穆云又買了幾個包子,分成了兩包。
穆云看著葉芷說道:“你要是不累,就和我一起去給三弟送包子吧!”
葉芷點了點頭,一邊走葉芷還一邊對著穆云說道:“一會兒要是不小心碰到了學堂的人,你可千萬別說我也是穆清的媳婦什么的。”
穆云掃視了一眼葉芷:“咋?和我三弟扯上關系還辱沒了你?”
葉芷哼了一聲:“你懂啥!穆清雖然是在學堂做工,可是也是要和這些學子一起讀書寫字的,若是給人知道穆家兄弟幾個娶了一個媳婦,還是窯子出來的,那讓穆清的臉面往哪里放?”
在很大程度上,葉芷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再說了,她又不喜歡穆清,也不打算真的當穆清的媳婦,這個時候何必攪合在一起呢?
到時候穆清為難,她也為難。
雖然說葉芷對這個朝代不是太了解,但是想來穆清要是想參加科考出人頭地什么的,那這出身就得清白。
她的存在對于穆清來說,雖然不是啥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萬一影響到了穆清呢?
到了那個時候,可不就罪過了?
葉芷現在還是十分相信一句話的,那就是知識改變命運,如果穆清以后真的能讀出個名堂來,這穆家的生活,就會和之前的時候有很大的不同。
穆云看著葉芷,開口說道:“你這么做是善解人意?還是想和我三弟撇清關系方便以后離開?”
葉芷哼了一聲:“你這話說的怎么就這么難聽?我要是想走,誰也攔不住!我用的著刻意撇清關系嗎?”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