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華

第四百五十五章 有人告密

正文第四百五十五章有人告密

慕婳怎么可能沒有中毒?!

七公主不可置信望向慕婳,她同平時一樣,沒有任何的不適,七公主咬牙再一次沖過去,直奔慕婳的后心,這一次她不會再大意。

慕婳既然敢用后背對著七公主,亮出要害,自然是有底氣的,聽到耳邊傳來的風聲,她后面好似長了眼睛,躲開七公主的殺招,把柳三郎向身側拽了一把,有她在,別說讓柳三郎被七公主傷到了,就算柳三郎想要動手自保也插不上手。

于是,慕婳帶著一個傷患柳三郎同七公主你來我往打做一團,順便慕婳還能幫柳三郎處理后續的傷口。

柳三郎被慕婳護得滴水不漏,蒼白失血過多的臉龐很是嚴肅,眼角隱隱跳動,他怎會落入這般的境地?!

大敵當前,慕婳能不能專心對敵?

不要再理會他了。

他沒有虛弱到需要保護的地步。

七公主被慕婳羞辱得脹紅了一張臉,慕婳的漫不經心讓拼盡全力,誓死一搏的七公主顏面掃地,沒有比這更打臉的。

一心對付的敵人竟然……竟然輕輕松松就能應付她的殺招,七公主捫心自問自己和慕婳的差距如此巨大?

“簡直是天和地的差別,你和慕婳之間隔著……隔著十個三郎啊。”

“皇上!”柳三郎惱羞成怒,他成了計量差距的工具?!

“咳咳咳。”

方才癱坐在地上的皇上沒有起身,直接端坐,眉眼彎彎說道:“朕單指身手功夫,并不是說三郎趕不上七公主。”

柳三郎冷哼:“您還不如不解釋!”

皇上的笑聲痛快而愉悅,一掃過去幾日的沉悶陰郁。

七公主越打心越涼,到底怎么回事?父皇不是該中毒?太子哥哥不是早該領人殺進來?

怎么一切同秘密商議的不一樣?!

她本就不如慕婳,又被皇上和柳三郎聯合嘲諷一頓,七公主心浮氣躁,感到末日降臨,略一走神,胸口挨了慕婳一拳。

慕婳的拳頭不大,力氣不小,又沉又重,同七公主對陣,慕婳看似閑庭信步,但是她從不曾放松大意,也不會為故意羞辱七公主拖延下去,見到取勝的機會,慕婳從不留情,務必把敵人徹底打得失去反擊的力量。

噗,七公主噴血,胸口好似被慕婳打得炸裂開,連退幾步都無法止住頹勢,一屁股坐在地上,折斷的肋骨胸骨刺破衣服,白森森染血的骨頭裸露在外,鮮血染紅她的素色衣裙,七公主喃喃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

皇后抱著腦袋尖叫,“啊,啊。”

“你給朕住嘴!”

皇上依然盤膝坐在地上,端是瀟灑愜意,手肘拄著膝蓋,手掌拖著下顎,“婳婳,沒聽見她問你為什么嗎?”

“皇上,重臣勛貴還等在宮外……”慕婳著實不想痛打落水狗。

“讓他們等著!”

皇上異常霸氣,絲毫不在意宮外的朝臣勛貴,以前他就是太仁慈,他們才一次次犯上!

慕婳對耍無賴的皇上無可奈何,扶著柳三郎坐在墊子上,皇上都在地上坐著,柳三郎也不好坐椅子不是?

沒見僅存的無庸公公都是跪著嗎?

在少將軍的靈堂,只有慕婳依然站著,好似這里成了她的地盤一般,慕婳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棺槨,又荒誕又有幾分宿命的感覺。

“七公主一直很看不上太子妃,也打心里看不上慕三小姐,你總認為自己比她們眼界寬闊,手段高深,其實在我看來你們都一樣。”

慕婳隨手甩出兩根從柳三郎身上取來的毒針,細弱牛毛的毒針沒入地面半分,就在七公主面前

“除了用針,用毒外,你們還會什么?當日太子妃對沐國公用毒,慕三媛雖然還沒對至親用毒,可離她給永安侯夫人的秘藥,怕也是來路不正。你們自以為趁人不備,用毒就能致勝,毒藥若是百戰百勝,還需要練武么?”

“這世上唯一最值得信任就是拳頭,也只有自己的拳頭和苦練出來的功夫不會欺騙你!”

“我的確聞到仙人醉,用內勁排除毒藥不容易,若是我提前用了解藥呢?我可以告訴你,毒藥幾乎對我沒用。”

慕婳扯了扯嘴角,不得不感激師傅,“論玩毒和秘法上,鬼谷子一脈甩你七公主二十條街,你所用的毒藥都是我……師傅玩剩下的。”

“毒藥可以取走一人的性命,想用毒藥威脅一國之君,七公主還是太天真了。”

“我不知當日紅蓮長公主宮變的詳情,不如七公主知道得多,也不住在皇宮。”

慕婳把七公主方才的自得話語全部還了回去,“以我推測,長公主絕不會用毒,她看不上七公主,不是因為我做了什么,而是七公主不堪造就。”

“噗。”

七公主這回是被慕婳氣得噴血,呼吸越來越輕,“父皇,父皇。”聲音同樣很輕,哀求道:“您就看著您親生女兒被慕婳……”

“生在皇家,你改明白勝者王侯這句話,對于失敗的人速死反而是福分。”

皇上話語冷淡且無情,好似從來不曾寵愛過七公主這個女兒,以前的溫柔寬和嚴于律己的帝王逐漸消失了。

“殺了帝女,慕婳你一定會……會有報應的,父皇現在我的氣,以后想念我的好……”

七公主拼盡全力撐起殘破的身體,“你……不得……”

“太子,該你出場了!”

皇上抬高聲音,說道:“只是通風報信無法取信于朕,該怎么做才能讓朕滿意,無需朕吩咐你吧。”

太子緩緩走進靈堂,七公主睜大眼睛看清楚來人真是同自己密談的太子哥哥,“你……出賣我?”

一切明明都是太子計劃的,她只是順勢而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沒有長公主的能耐胸襟,智商勢力,卻有不可控制的野心。”慕婳走到柳三郎身邊,輕聲嘆息:“太天真了!”

柳三郎握住慕婳的手,“不愿意看就……”

“不過是兄妹相殘罷了。”慕婳不在意聳聳肩,“我沒你想得情感細膩,再殘忍的事我都經歷過,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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