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爺爺,老爹,讓你們擔心了。”李沉舟走出聚靈陣,首先看到的便是李老爺子和李鳴瑾交集來回踱步的樣子。
李鳴瑾一步沖到她跟前,把她抱起來上下看了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之前聽沉淵說你以前最多修煉三天來著,這次怎么修煉了這么久?”
“老爹,這次是意外,我也沒想到;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李沉舟扯著老爹的頭發,笑的格外開心;他們父女雖然多年不在,可是李鳴瑾這個父親對她的感情并沒有因此淡去。現在不過相處了里幾個天,她都能感受到老爹的疼護了。
“好。”李鳴瑾把她抱懷里,用臉蹭著她的小嫩臉,“閨女,你娘已經去世了,你可不能再有個什么意外,爹可再也承受不住了。”
女兒的丟失,妻子的失去,曾一度讓他頹廢。
“說胡話了吧!來,把舟舟給老子抱抱。”李老爺子毫不手軟地一巴掌拍兒子后背上,朝李沉舟伸出手。
李沉舟抬頭一看,老爺子眼里多了許多血絲,還有那關切和溫暖的眼神,都讓她不得不動容;伸出手讓老爺子抱過去,小手抓著他的胡子。
“爺爺,我沒事,您放心。”
“爺爺知道小乖乖不會有事,爺爺就是瞎擔心。”李老爺子聽到小孫女的安慰,熱淚盈眶。
明明在乎她,卻又故作堅強,自己安慰自己的話,讓李沉舟眼眶一熱,小手拍著老爺子的臉,無聲的安慰他。
爺孫三個輪著抱了好一會兒,李老爺子緊繃著的那根弦一下子松了下來,整個人也顯得疲憊不堪。
“爺爺,老爹,我們先回家吧!”
“好,先回家。”李老爺子臉上露出疲態,抱著她回家。
剛踏進家門,許長生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一看到李沉舟無事,心也放松下來;朝李沉舟笑了笑,轉而將手中的信件遞給李老爺子。
“首長,這是李師長寄來的信。”
“老大寄來的?怎么不發電報?”李老爺子說完才想起來這個縣城沒有電報,一拍額頭,接過信順手給了李鳴瑾,抱著李沉舟在凳子上坐下,“許長生,田軍,你們去灶房做些吃的,要多做點;讓舟舟吃飽。”
“是,首長。”許長生和田軍領命下去。
李鳴瑾則熟稔的拆開信封,遞給李老爺子,“爹,您看。”
李老爺子低頭看一目十行的看完,一掌拍桌上,眉目間盡是怒火,“這個老二,越來越沒有底線!”
“爹,大哥信里說了什么?”李鳴瑾坐下來,從他懷里抱走舟舟。
李老爺子將信遞給他,“你自己看。”
李鳴瑾一看之下,也是怒火中燒,眼里泛著熊熊怒火,“二哥這是想做什么?居然說找到文菁了;為什么早找不到文菁,晚找不到文菁;偏偏在我剛找到閨女的時候,跟我說找到文菁了。”
“你大哥說,你二哥已經把那個女孩子接進了家里,我們得趕緊回去一趟。”李老爺子平息下怒火,抬頭望向李沉舟,“孩子,你和爺爺回去一趟,行嗎?”
李沉舟從他們的話中已經湊齊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要回去李家嗎?
不對,不是要不要回去李家的問題,而是她必須回去;占據了這具身體,就算她再不想認這些親人,她也甩不掉。
就像李老爺子和李鳴瑾這個父親一樣,她本來打算都不認的;可她又不得不認,他們對她太疼愛了。
她很確定,自身的血脈和老爺子和李鳴瑾都有強烈的牽扯,不可能認錯親;那李家那個冒牌貨,怎么都要處理好。
“好。”
李老爺子沒想到她回答應下來,楞了片刻后,連連點頭,“好好好,好孩子,我們明兒一早就收拾東西回去。”
“嗯,都聽爺爺的。”
李鳴瑾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閨女放心,老爹只認你一個人;家里那個是假的,老爹這輩子就你一個閨女。”
李沉舟眉眼彎彎,重重頷首,“我知道,老爹不用說好話安慰我。”
“沉淵,必清,你們也一起回李家一趟吧!就算是認認門也好。”李老爺子又開了口。
李鳴瑾的目光也因老爺子的話,落在李沉淵和江必清身上,“去吧!若是舟舟走了,你們不是也不放心嘛!”
李沉淵本是想拒絕,可是看了一眼坐在李鳴瑾懷里,滿眼期待的妹妹,僵硬地點頭,“也好,我也怕舟舟被人欺負。”
李鳴瑾抿唇,說的好像他們就會讓別人欺負閨女一樣。
李沉淵都去了,江必清自然也要跟著一起前往。
當天,李老爺子就帶著李鳴瑾和李沉舟去白一鳴家,一來乘著這個機會讓李鳴瑾和白一鳴認識一下;二來是請白一鳴開三份證明。
拿著證明,第二天一早,簡單收拾了點東西,一行緊趕慢趕的到了縣城。
在縣城買車票到省城,再坐火車回四九城;因李老爺子和李鳴瑾都是軍人,在這個年代軍人是值得人敬重的,也有許多的優異條件;所以,很容易就買到了七張臥鋪票。
兩天兩夜后,火車到達終點站。
一行人下車時已是半夜,李鳴瑾一手抱著小閨女,讓兩名警衛員扶著老爺子。
“老三!”
李鳴遠從站口走來,此時已是黑夜,火車站的人不比白日多,倒是一眼就找到了李老爺子一行人。
“大哥,你怎么親自來了?”李鳴瑾迎上去,顛了顛小閨女,“閨女,叫大伯父。”
“大伯父。”李沉舟乖巧地叫了人。
“舟舟乖。”李鳴遠拍拍她的小腦袋,之前就覺得這丫頭討喜,雖然兇了點,不講理了點;現在知道是自家侄女兒,自然怎么看怎么順眼。
李沉舟躲開他的手,嫌棄道:“大伯父,你的手上有汗水,別抹我頭上來了;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頭發都膩在一起,你再揉兩下,都沒臉見人了。”
“哈哈哈,你這丫頭,還是一樣的伶牙俐齒;還以為幾天不見,以為你就乖巧起來了呢!”李鳴遠大笑著,伸出手硬是在她頭上揉了一把。
李沉舟如吃了蒼蠅一樣,擰眉,臭著小臉;逗得李鳴遠笑的更大聲了,連后來的李老爺子看到也笑了起來。
看了看親爺開懷的老臉,決定不和大伯父計較了;老爺子一路上都沒怎么笑過,她也不怎么懂得討好老人家,現在看著爺爺笑了,她倒是覺得頭發膩在一起都沒那么難受了。(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