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如歌點點頭應承下來之后離開了,花辭也趁此之際草草的洗漱,簡單的擦拭一番之后,她尋了一件夙如歌的衣服,奈何夙如歌本就長得瘦高,衣服穿在她身上好似戲服。
正在她一籌莫展之際,洛柒來了,她立即上前抽出洛柒的劍,三下兩下的就將袍子改成了她的大小,等到夙如歌從外面回來,看見滿屋子碎布的時候,臉都綠了。
“我說花辭,哥哥我這一次來帶的衣服都是十分名貴的,而且那件是五個繡娘花了兩月才完成的我,我都還沒穿過。”
“夙哥,這衣服不配你,太俗氣了。”
花辭裝模作樣的說道:
“你看那些個五顏六色花花草草的,和你多搭調,這衣服上繡著錦鯉太俗,你沒看我都將它們全剪掉了么。”
夙如歌嘴角抽了抽,好好的一件淡水色錦鯉圖長袍,愣是被花辭毀成了素面袍子,他也只余下心疼了。不過他也發現自從林子中那次以后,他二人也隨意l許多。
“不過是一件袍子而已,算了算了,樓下備了吃食,你且去吃一些,放心這客棧只要蘇敬堯與我。”
花辭與洛柒跟在他的身后下樓用膳,不愧是使臣,飯菜倒是豐盛,而且也是可著夙如歌的口味,盡是北域的菜色,這也是她一路走來吃的最多的一頓。
飯后乘著馬車來到了穆府,花辭與洛柒以使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進了穆家,當然了為了避嫌,她們還是偽裝了一番,誠如來時那般,一個是大胡子另一個包裹的只余下眼睛。
“夙公子這是作何?”
穆侍郎指著花辭二人不明所以,眼中還帶著惱怒。
“我妹妹說她的包袱還在這里,我怕她二人來不安全,所以一同前來了。”
穆侍郎略有驚慌,追問道:
“她們真是夙公子的妹妹?”
原本他還打算將二人送去給國師,可如今夙如歌親自登門,足見他要保護二人之心,他也只好放棄想法,冷哼一聲吩咐人將包袱拿了過來。
洛柒看過一樣不少,對著花辭點點頭,夙如歌客氣了一句隨后帶著二人出城。好在通告撤了,也不再有人檢查,三人很順利的到了郊外。
“你放心我明日便會起程,快馬加鞭回北川,定會安然無恙的將辰展花交予逸塵先生,接下來的路你二人務必小心。”
花辭鄭重其事的說了句謝謝。夙如歌也不再耽擱看著她二人策馬離開,直到身影消失才命車夫趕回千靈城。
二人策馬奔向氏姜,卻才離開夙如歌沒多久便遇到了魂棲。他還是一身火紅的薄紗衣,半露著胸膛斜倚著樹,懶懶散散的指著花辭。
“你要了辰展花就想跑,你這個騙子。”
說著他就掏出一個蠱蟲,對著花辭便扔了過來,洛柒抽出劍擋了一下,卻聽得一聲清脆,蠱蟲將劍一分為二落在地上。
“我沒有騙你。”
看著地上的蓄勢待發的蠱蟲,花辭連忙踢了下馬腹,離它遠遠的,心里卻在責罵魂棲是個瘋子。
“我要去尋別的解藥,你且等我一切做好后回來。”
“真的?”
魂棲追問著,在她得到她肯定的點頭之后,收起了正欲擲出的第二個蠱蟲,飛身上了花辭的馬,拉過她手中的韁繩。
“那我就與你同去,免得你跑了。”
“好。”
花辭沒有多想便應了下來,有他在這一路上也會省去不少麻煩,卻忽然才想起他是最懂蠱的,急忙轉過頭問道:
“你可會解百年蠱王第一子所種的惑魂蠱?”
魂棲仰著頭望天回憶了一番,旋即搖搖頭。
“師傅死后我一直忙著研究蠱人,有十多年沒有解蠱了。”
才燃起的希望當即破滅,花辭不由得長嘆一口氣,咫尺之間的距離,溫熱的氣息穿過薄紗衣打在魂棲的胸口,癢癢的不適,讓他不由得身子向后仰了仰。
“不過我五歲的時候解過惑魂蠱。”
“成功了嗎?”
“那是當然了,你看我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
花辭震驚的看著他,想不到他竟然是為自己解蠱,她可是見到玉玲瓏何等的神志不清,對于他眼中的質疑,魂棲繼續解釋著。
“我從小就一直在蠱堆里長大,早就習慣了他們的毒性,再加上我意志夠堅定,所以惑魂蠱也拿我無可奈何,反倒是我將他給吃了。”
花辭想起那個場景不由得有些做嘔,給碧嬋解蠱的時候,她可是看到了蠱蟲爆裂的的場面。
“好臟。”
魂棲翻著身跳下了馬,嫌棄的掩住口鼻。
“你想什么呢,蠱蟲受不了我的身體死在腹中,不是我將其生吞。”
花辭接過洛柒遞來的繡帕擦了擦嘴,狠狠的將其扔向魂棲,奈何她沒有內力,繡帕脫手便隨風飛遠,惹得魂棲又是一頓爽笑。
“魂棲我告訴你個地方,你去那里等我。”
花辭聽到他會解惑魂蠱也還是抱有希望的,即使她無法拿到全部解藥,有魂棲在也還是多一份把握。
“我才不去呢,我才不要解蠱救人,你可是答應我了,再想反悔我真不客氣了。”
“哎,那就算了,其實我對你也沒抱對打希望,你看你這些蠱蟲,要么是匕首要么吃匕首,也沒幾個厲害的,就是你去估計也解不開,就讓我籌集好所有藥材,讓那的兩個神醫治好了,你快上馬走吧,別再耽誤時間了。”
“哼,你竟然敢瞧不起我,我讓你看看誰最厲害,不就是個惑魂蠱么,我輕輕松松,你告訴我人在哪,我解完蠱立刻找你去。”
花辭還是沒有說,繼續催促他上馬,這也將魂棲徹底激怒,拿出一只蠱蟲威脅她快說,花辭裝做迫于無奈的樣子將北川的地址告訴他。
魂棲聽完以后立刻提氣奔向北川方向,臨走還義憤填膺的說讓花辭等著。
“他這心智怎么跟孩子一樣爭強好勝。”
洛柒直到他消失才說了一句話出來,花辭也揚起嘴角點點頭笑說:
“他師傅應該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這些年一直一個人長大,自然不懂得爾虞我詐,且讓他去吧,總是多一分希望。”
二人再次啟程卻是沒走多遠又狀況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