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不生氣了,乖乖的,我給你看看腿。”
花辭蹲下身子,魂棲卻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圈,避開了她。
千公公冷哼一聲將門憤力的關上后離開了。
“我沒有躲在這玩,我……”
“你怎么了?”
花辭動了動嘴也不知該怎樣解釋現在的狀況,索性作罷,轉移魂棲的注意力。
“你自己從太子府出來的?”
“那當然,那群笨蛋怎么攔得住我,他們不讓我見你,我就把太子府給拆了,然后小雨就帶著我來了。”
“小雨?”花辭疑惑不解的重復道:“小雨是誰?”
“就是總擺著臭臉個子高高的長得瘦瘦的總跟在小鴿子旁邊的那個。”
花辭眼角抽了抽,原來他說的是泫羽,小鴿子應該是夙如歌了,魂棲的腦子果然簡單。
“那你怎么進來的?”
“嘿嘿……”魂棲奸笑了兩聲,狹長的眸子得意洋洋,嘴角也好似一輪新月。
“他們不讓我進來,我就讓小寶貝們嘗了嘗他們的味道,還有剛才那個老太監,就他那身功夫還想攔住我,我隨便拿出兩個小寶貝,他就嚇死了。”
“你啊!”
花辭甜笑著伸出手指在魂棲頭上戳了一下。魂棲也笑得更歡了。
花辭見他不再生氣,重新彎下腰蹲在地上,拆開竹片為魂棲查看腿,笑顏也越來越冷。魂棲也隨之心虛的眼神飄渺。
“哎呀,小情人兒,我早上忘記吃藥了,我現在回太子府。”
說著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卻被花辭狠狠的戳了一下小腿,險些跌坐在地,還好他有輕功,轉了一圈直接飛上了房梁。
“下來。”
“不去。”
“快點下來。”
“小情人兒你別生氣嘛,我這也是著急想見你嘛!”
魂棲可憐兮兮的抿著下唇,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樣,只可惜正在氣頭上的花辭完全不買賬。
“那你就別下來了,我走了。”
花辭作勢轉身離開,魂棲立刻跳到了她面前緊緊的環住她的手臂,好似生怕被她丟下一般,也令花辭的怒氣瞬間減半。
“以后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了?”
“不敢不敢。”
魂棲連連搖頭應承著。花辭無能奈何的長嘆一聲,對于魂棲她真是責怪不起來。而且方才他的話,令其心中一暖。
“你要是再不聽話,我也再不見你了。”
“那我找你就行了,反正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
魂棲得意忘形的揚著眉毛,花辭抬起手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疼疼疼。”
魂棲慘叫了幾聲,縱然不是那么真誠,花辭也覺得解氣不少。
“我給你看看腿。”
花辭將魂棲在床上安頓好。魂棲見她不再生氣了,趕忙從懷中取出所有藥瓶。
“我出門之前特意拿來的。”
魂棲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瓷瓶對著她晃了晃。花辭接了過來,無奈的眨了下眼睛,看來魂棲早就知道自己剛剛好轉的小腿會再次裂開。
“就你聰明。”
“那當然。”
見著他興高采烈的樣子,花辭也實在說不出責備的話。
以前她總覺得南舒瑾生病的時候是個傻子,現在才發現,跟魂棲比起來他簡直九牛一毛。
“好了。”花辭將魂棲的小腿重新固定好。
“小情人兒我跟你說,要不是那個小雨攔著我,我一定將門口那些壞人殺光。”
“小雨有沒有什么話讓你告訴我的?”
“你怎么知道?”
魂棲驚訝的瞪大眼睛,花辭嗤笑一聲,讓他快說。
“他說讓你放心,還說……”
魂棲仰起頭望天皺著眉頭回想著。
“想不起來就算了,你躺著好好休息。”
“那你不準走。”
“好。”
花辭應下,魂棲卻不放心的猛然坐起身拉住她的手,重新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可臉上肆意可見的愉悅還是泄露出他此刻的好心情,只是眼底下的青腫,也彰顯出他多日未眠的疲憊。
花辭無奈的搖搖頭,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知道魂棲睡不安穩,她也不敢亂動,坐累了也索性躺下睡了,反正魂棲心性單純,根本也不懂得什么是男女有別。
可等她睡醒魂棲也沒有醒,而她很快發現了異樣,魂棲抱著她的身體滾熱。花辭連忙坐起身摸向他的額頭,果不其然發燒了。
她正要下床,可魂棲卻緊握她的手不肯放開,無論怎樣花辭也掙不開。
“魂棲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先放手,我不走,我只是去給你找藥。”
她的話說完,仍然不見魂棲松開,花辭只好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刺向了他的手腕,才收回手。
她打開來時泫羽準備的藥箱,只可惜里面除了幾樣裝裝樣子的外傷藥別無其他。
“我要見千公公。”
花辭走到門口對著外面喊道,她知道門外一直有人守著,可許久都沒人應答。
“去找千公公,他要是不來,我現在就把皇宮燒了。”
外面腳步聲速速離去,不多時千公公便來了,原本還有些防范的他,在見到魂棲躺在床上不起,立刻對著門外的侍衛揮手。
“捆起來。”
“你確定你捆得住?”
花辭微微垂眸,眼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哼,你還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一個身無長物的小丫頭還想嚇唬雜家。”
“我也只是要些退燒之藥,你確定要與太子撕破臉?”
“哈哈哈哈,你以為你還出的去,真是異想天開。”千公公仰天長笑,指著花辭連連搖頭。“之前留著你也不過是想看看你對太子的重要性,這個傻小子就是太子派來給你傳消息的吧,這么看來你對太子還真是重要,圣上又豈會放過你,你放心,很快你就會與他在地下團聚了。”
侍衛粗魯的將魂棲手腳綁住,絲毫不顧及他的小腿還傷著。
“最好別讓我活著出去。”
花辭眸中帶著些許猩紅,一字一句中是嗜血的堅定。
千公公抬起腿一腳踹向花辭,就像在踹一條擋路的狗一般。
措不及防的花辭倒在地上,生生的滑出幾步撞在了墻角的柜子上,一只青瓷花瓶掉落在她眼前,碎片飛濺險些再次傷了她才痊愈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