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雄

第三百六十六章 開餐

封敬亭騎出去一陣,在道旁站了半天,也沒見郭文鶯跟上來,不由一陣惱怒,這死丫頭裝什么,他就不相信她看不懂他的眼色,居然敢不跟著來?

這會兒郭文鶯已經把她的胭脂白喂飽了,然后才慢騰騰的上了馬,慢騰騰的沿著封敬亭去的方向趕過去。

封敬亭只叫她跟著,又沒說什么時候去,一個時辰也行,一天也行,她就算熬個十天半月的也不算抗旨。不過想到惹惱他之后,還不定又怎么收拾她,便也只能不情愿的翻身上了馬。

一路故意走得很慢,卻也總有到的時候,何況封敬亭走的并不遠,在遠遠的看見他牽著馬站在道邊,她就忍不住縮了縮頭。

他手里拿著球桿一上一下的晃悠著,那眼神兒便是如同幾日沒有開葷的猛虎一般,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一點點挨近。似乎在考慮,眼前這個颯爽英姿的美少年,該從哪里入口才算是好?

郭文鶯被他看得頭皮有些發麻,便是故意把皮鞭甩得聲聲作響,那是有聲的反抗,可惜似乎效果不算太好。封敬亭依舊盯著她,越看越叫她萌生轉身想跑的沖動。

她那副鼓著腮幫小心翼翼,亮著小爪子想反抗的小模樣,可真是入了封敬亭的心里,只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拉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法辦了才好。

今天在球場上看見她那灑脫得意的樣子,腦中便想起第一次帶她擊鞠,那時候她馬還騎的不是很好,球桿亂舞,幾次差點打到他的頭。沒想到這才不過幾年時間,她的球藝便已經這樣好了。那飛揚的小臉閃亮亮的,眸中神采,都極為引人注目。

他有一陣沒看她穿男裝,忽然覺得還是男裝的她更符合她的性格,也更能引起他某方面的沖動。他素來是個隨心所欲慣了的,既然動了這個念頭,便是立刻有所行動。命徐茂帶人下去準備,隨后他親自下場,以最快的速度結束球賽。

可惜這丫頭故意讓他等著,等得他心火焦灼,只想揍人了。

好容易郭文鶯磨蹭到他身邊,還沒等下馬見禮,封敬亭便一把把她拽上自己的馬,隨后翻身上馬,一路疾馳來到了茂林邊沿一處隱秘的水潭間。

郭文鶯想問他去哪兒,剛一開口,就被他狠狠吻住了,粗重的呼吸噴在臉上,無時無刻不在昭示著他的急切。

郭文鶯心中暗嘆,算算日子,為了準備馬球賽,她渴了他半個多月了,也難怪跟餓極了的老虎似得。

徐茂早已經帶人先到了一步,圍好了圍簾。又鋪上了下層棕毛,上面是軟香草的席墊,躺在其上,隔涼又柔軟,倒是個無法無天的好秘境。

待到封敬亭翻身下馬,將她抱下馬來時,郭文鶯直瞪著眼兒看著那地上鋪的席墊,直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來,這,這也未免太狂放了吧?

她咽了咽口水,只覺嗓子干的厲害,吶吶道:“皇上,這外面風大,咱們還是回宮吧。”

“無妨。”封敬亭面無表情說著,當著許多人面,那沉靜的眸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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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絲毫的波瀾。

“萬歲爺,您慢慢享用。”徐茂嘻嘻笑著,隨后對身為“食物”的郭文鶯擠了擠眼。

郭文鶯很覺得自己今天應該很不可口,身為食物,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干凈,她這一身的臭汗,自己聞著都難受,他真的下得去嘴?

在自己腋下嗅了嗅,嫌棄的捏了捏鼻子,笑道:“皇上,你確定要開餐?”這等光天化日下露膚行茍且之事,也虧他想的出來。

封敬亭也沒說話,站在郭文鶯的面前一件一件脫著衣服,很快就解盡衣袍露出了健壯的體魄,這副身軀就算在她面前袒露多次了,可郭文鶯還是不敢直視,忍不住偏過頭去,一張臉紅通通的。心里暗罵,這色痞不會來真的吧?

封敬亭依舊斯條慢理地又解開了褲帶,扔甩到了一邊,便是要一意到底了。

郭文鶯也是有些窘迫得氣極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滾的渾身都是土。你們家東西掉地上,還有撿起來吃的嗎?

她正滾的歡實著呢,一轉頭卻忽然聽到“噗通”一聲的水花四濺的聲音,郭文鶯抬眼一看,封敬亭竟然縱身一躍跳入了身后的水潭之中……

郭文鶯頓覺有些傻眼了,這里什么時候還有個水潭了?剛才她光顧盯著看他了,根本沒注意周圍什么環境,原來這里是個水潭。

只是,他不是不怎么會游泳嗎?

在東南的時候,他們有一回訓練水兵,在船上時,封敬亭一直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他說他不會游泳,萬一跳下去,好讓她救他。那時候她深深以為,他根本就不是想拉她救,而是臨死時也想拉個墊背的。

看那水潭似乎很深,黑黝黝的也看不到底,不會出什么事吧?

她嚇得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那張臟兮兮的小臉上寫滿了緊張,看了看空蕩蕩的水面,轉身正要喊人,水面突然有人躍起,封敬亭踩著水,看著郭文鶯倉皇未褪的小臉不由得目光一柔,薄唇微啟沖著她微微一笑。

“怎么嬌嬌也想進來洗洗嗎?爺可從來不吃臟東西的。”

郭文鶯想到自己剛才在地上打滾的幼稚之舉,頓時臉色緋紅,窘迫的得很!心說,要不是你這廝如此荒唐,我又怎么會跟個孩子似得撒潑?

封敬亭看著她緋紅的臉頰,那窘迫的樣子真是可人的很,讓人好想親一下。只可惜緋紅的蘋果裹了塵,倒不好下嘴了。

他緩緩笑了起來,生動的表情宛如在眼間展開一幅潑墨山水畫,他對她招了招手,“嬌嬌,這個水潭里的水是山上的溫泉冷卻后凝聚而成的,水溫正好,倒是適合暢游一番,你下來陪爺游上一圈如何?”

郭文鶯看他如同游魚一般,倒是將有些微跳的心平定了下來:“皇上不是說不會游泳嗎,怎么今日卻是突然這般如魚得水?”

封敬亭沒說話,只是慢慢靠近河岸,突然拉住了站在潭邊的腳踝,稍一用力,就把她也拉入了水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