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7預謀奪子(2)
527預謀奪子(2)
作者:魚沉菁
“伯母。”華珺按住她瘦弱的雙肩,語重心長地勸慰:“你要堅持住啊,你不是什么都沒有了。你還有孫子,那是你最親的人。”
“對啊,言言。”葉玢怡蠕動著蒼白的嘴唇,死灰般的心又燃了起來,她不自覺抓住華珺的手。“言言是景懷的血脈,是我們江家的孩子。”
“阿珺,是你提醒了我。”
“言言怎么能被那狐貍精控制?我帶把他帶回來。”想起她住院的這段時間,想起景懷的追悼會時,言言沒有過來,葉玢便心尖痛楚。
但旋即想了想,他一個小孩子他懂什么?
定是田桑桑那個絕情的女人,是她不讓言言來的。不讓他去參加景懷的追悼會也就算了,居然她還瞞著言言她住院的消息,不讓言言來看她。
不然言言為什么不來看她?
他那么乖巧懂事,知道他心愛的奶奶住院了,他沒道理不來看她的。
葉玢怡幽幽地嘆了口氣,把華珺的手抓得用力了都不自知:“可田桑桑那個女人把言言看得死死的,她存了心不讓言言接觸我們。”
“那讓桑桑回去不就是了。她既然和景懷結婚了,就是江家的媳婦。她不止是她自己,她身上還擔負著江家的責任。我想,只要伯母你對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會回來的。”
葉玢怡冷笑,心想華珺就是太好了,想得太天真。田桑桑她那個狐貍精只懂自己快活,哪里會懂什么江家的責任?又是霸占著她的兒子,又不愿意贍養老人;既然不愿意贍養老人,又偏偏不離婚!就沒見過她這么無恥的女人!
華珺垂眸,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過。憑什么她什么都有,還有兩個孩子,就是要讓她母子分離。
第二天,金枝就來一品香居上班了。
一大早的,才七點多,田桑桑打著哈欠,扶著臃腫的腰,姍姍來遲。
這年代多的是早起的人,街上已經有了來來往往的行人。
才剛看到店門口,便看到金枝立在門前,站得筆直。
“老板。”金枝擔憂地瞧了眼她,雙身子的人,還睡眼惺忪。
“你來多久了?”田桑桑和氣地問,心下卻微微驚訝。
那片紅燈區離這里路程遙遠,金枝也不知是步行還是坐車,來得這么早。不管怎么樣,她這態度是很好的。田桑桑暗暗記在心里。
“也才剛來,老板你才是起得早。”
金枝道:“月份這么大了,要多睡一會兒。”
田桑桑不置可否,拿起鑰匙開門。正是月份大了,才要多運動運動。
“你吃過早飯了嗎?”
金枝沒想到她會這么問,愣了下:“吃了,我吃了才來的。”
這幾天,金枝就跟著田桑桑學東西。
基本上田桑桑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的手腳很靈活。
有時候不用田桑桑說,她就會提水拿布把茶幾、柜臺什么的擦一擦。
不是個懶的。
她記憶力不錯,最初的時候,田桑桑給她說產品屬性,她都是拿著一個小本子記著的,后來都不用小本子了。
又培養了她做賬,每天的賬目,她也能做得很清晰。
可能是因為這份工作來之不易還是其他的,她學習學得非常用心,干活也干得特別賣力。
是個肯學的。
店里來了新人,無疑是在老顧客中掀起了一股浪潮。
金枝和她們打交道時,態度十分客氣,這讓她們挺喜歡。
田桑桑發現,金枝其實一點也不靦腆,還是很落落大方的。
很快,金枝就適應了店里的工作。雖然離家遠了些,可她愿意來。工作環境很干凈很輕松,一來二去她愛上了護膚品這種東西。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她學到了很多,心境也豁然開朗了。
這些值得高興,高興之余添了一絲惆悵,她這幾天沒看見趙先生。
這日,中午要下班時,田桑桑叫住了金枝。
“老板,有什么吩咐?”
她哪里都好,就是太客氣了。田桑桑經常以為自己穿越到了民國時期。
“你以后就叫我桑桑姐吧,我比你大了兩歲。”
金枝卻是怎么也不敢的。
在她看來,老板和客人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她不敢和他們那么親近。也正是她這種態度,奠定了她日后的行事。
田桑桑看她誠惶誠恐,便也沒有強求了。
“我聽趙純說,你家里很遠。你每天是步行來的嗎?”
金枝不自在地點點頭,頭低得很低:“我是走路來的。”
“這樣會不會影響到工作?”田桑桑若有所思。
金枝慌了,弱弱地咬了下唇:“老板你放心,我早晨都起得很早,不會影響上班時間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田桑桑道:“你如果愿意的話,往后就搬來我這里住吧。我平常住在四合院,這里空著也是空著。”
轟的一下,金枝的腦子要炸了,她抬起眼,眼里閃過光亮,又暗了下去。田桑桑看得出她的顧慮,道:“不收你房租,就當是包住了,你可以自己在這里煮飯吃,水電費我從你工資里扣一些就好。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面住畢竟不太安全。這條街挺熱鬧,也都是一些熟人,不會有什么意外發生的。”
金枝的眼里閃著淚花,咬著唇沒說話。
唉,這就不能干脆一點嗎?田桑桑無奈搖搖頭,正好趙純帶著孟書言過來,孟書言看到大姐姐,好奇地瞅了瞅。
金枝第一次看到這么可愛的孩子,對他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這是金枝姐姐。”田桑桑的手搭在兒子的頭上,她特別喜歡做這個動作,一點也不怕兒子因此長不高了。
“金枝姐姐。”孟書言享受著摸頭,乖巧地喊了聲。
金枝笑:“曖。”
田桑桑道:“我兒子。”
金枝恍然。
這是金枝第三次見到趙純,沒看幾眼她就得回家了。田桑桑對趙純道:“趙老板,我有件事想麻煩你。”
趙純接話:“太后娘娘,但說無妨。”
田桑桑郁悶地笑了下:“我剛才讓金枝搬來住,她沒答應也沒反對。我想她是下不來這個臉,所以我得主動表示。你能不能過去,幫她搬個家?”
趙純害怕地后退幾步:“你沒打什么歪心思吧?”
田桑桑爽快地回:“這回真沒有,家里只有你一個壯男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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