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曹玉姣知道,如果陳念念不愿意告訴她,怎么問都不會說的,反正聽她的,沒有錯就是了。
倆人收拾好了行李,然后陳念念叮囑萬晴,如果有人來找她,就說她去津市接曹玉姣了,順便要在津市玩兩天。
第二天一大早,陳念念就和曹玉姣一起在萬晴充滿擔憂的目光里,踏上了回小縣城的路。
時值春運,到處都是人擠人,天氣又冷,所以這一路的行程比起以往,更是苦不堪言。
陳念念和曹玉姣都快被擠的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終于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奔波后,曹玉姣跟陳念念終于見到了方圓。
方圓都有些認不出曹玉姣了,這還是以前那個梳著麻花辮,跟村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并無太大區別的曹玉姣嗎?
實在是曹玉姣變化太大,自從曹玉姣去學了服裝設計,整個人的打扮和氣質都變得異常的洋氣,甚至比陳念念更像是大城市里的人。
陳念念又選擇了上次住的那個招待所,這次開了一個雙人間和一個單人間。
“曹玉姣,如果不是你站在我跟前說你是曹玉姣,我真的一點兒都認不出你了。”方圓感嘆的說道,他心里對上京產生了一種迷之向往。
是不是只要去了那里,每個人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那里,可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啊。
“怎么,我還不就是以前那個我。”曹玉姣剛洗漱完畢,換上了干凈舒適的衣服,捧著熱茶喝上一口,渾身暖洋洋的,舒坦多了。
“反正就是變了好多,就像跟陳念念一樣,人還是那個人,只是感覺不一樣了。”方圓認認真真的說道。
“哈哈,等你去了,也會大變樣的。”陳念念笑著說道。
等到陳念念和曹玉姣稍作休息,中午隨便吃了中飯以后,幾人就一起去了劉大貴家。
當方圓敲開劉大貴家門,一個肥頭大耳,眼睛溜溜轉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陳念念看到劉大貴的時候,心中就覺得他是個不好糊弄的人,一副市儈的面容,雙眼透露出精明。
劉大貴目光中帶著審視,眼珠子轉來轉去,不停的打量著眼前陳念念她們三人。
“你們是誰?干嘛呢?”劉大貴的口氣很是蠻橫。
“大貴,這就是那幾個來找過你的孩子,都是好孩子,進來坐。”劉大貴的父親看到了方圓。
劉大貴聽到父親的話后,仍是站在門口,龐大的身軀堵住了大門,并沒有絲毫讓他們進去的意思。
然后他又看了看幾個人稚嫩的模樣,裝腔作勢的說道:“聽我爹,你們誰的爸爸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有這樣一個朋友?”
原來劉大貴早就覺得不對勁,只是劉大爺說來人每次都帶禮物上門,這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啊,所以他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囑咐劉大爺全部收下就是。
陳念念上前滿臉堆笑的說道:“大貴叔,說起來還真是有點聯系,是這樣的,你曾經在鎮上有一套門面房,就是現在被拆遷的那套,大叔你接手之前是個早餐店吧。”
看著劉大貴點了點頭,陳念念接著又說道:“當年我媽媽在那里錢包丟了,就是那個賣早點的叔叔阿姨伸手相助的,不僅招呼我媽媽吃飯,還給了路費回家,結果現在找不到這兩位叔叔阿姨了,這一打聽,就找到了你這里來了,你買了那位叔叔的房子,也算是朋友了,我媽媽受了他們的幫助,那也是朋友,這算下來,你不就是我家的朋友了嘛。”陳念念這一番話把劉大貴都繞暈了。
不過總算是明白一件事情,這個小姑娘肯定有事。
“你不要繞來繞去了,你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說。”劉大貴不耐煩的說道。
“我想知道上任房主的消息。”陳念念脫口而出。
只見劉大貴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施恩者的姿態,陰陽怪調的說道:“這件事情呀,年代也久遠了,我這記性也不好,早都忘的一干二凈了,瞧,跟你們說了這大半天了,嗓子都要冒火了。”
陳念念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50元的鈔票,劉大貴本來亂轉的眼睛瞄過來,立刻瞪直了。
“大貴叔,說了這樣久了,這你拿去買點潤喉片潤潤嗓子。”陳念念一副很上道的模樣。
劉大貴笑著說道:“你這個小姑娘我喜歡,真是會心疼人。”接著他一拍腦袋,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對夫婦人很和善,那一看就是好心人,這好人肯定有好報的,他們的兒子虎頭虎腦的,看起來真是喜歡人。”
“兒子?”陳念念心里想著,沒想到嘴里卻說了出來。
“對,說來也奇怪,他們夫妻倆都非常的黑,可是生的那個兒子卻的特別白凈,我還好奇的多問了幾句,對了,那對夫妻老家祖籍在深市海邊,說是漁民。轉讓房子給我的時候就說要回老家落葉歸根,專心把兒子養大成人。”
陳念念聽到這里,一陣激動,連忙追問:“那你們當初房產交易填寫的信息還在嗎?”
劉大貴看陳念念急切的模樣,又賣起了關子,“這個不好吧,是別人的隱私。”
陳念念趕緊從口袋里又抽出一張百元大鈔,說道:“大叔你這是助人為樂,幫助我媽媽實現心愿,也讓這對夫妻知道,我們是知恩圖報的人。”
劉大貴握著手上的鈔票,頓時笑容滿面,點頭說道:“也是,不能讓好人就這樣默默無聞,這樣的好人好事就應該更多人知道。”
“當初的合同我保留的有,我進去找找,應該能找到,你們先站這里等我。”劉大貴轉身就進了內屋。
不一會兒工夫功夫,劉大貴就拿著一個五顏六色的破布縫制的布袋走了出來。
只見他打開布袋,從里面抽出一張發黃的紙張,仔細看了看,然后遞給了陳念念。
陳念念仔細的看了起來,原來這對夫妻叫做李細榮和趙美玲,只是當時還沒有身份證,只是寫了那對夫妻的籍貫還有一個深市的小村莊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