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遠實在不知道如何向兒子解釋這個事情。
“我要去找爺爺,我要問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也許爺爺只是等我們一個低頭。”岳驕陽說道。
“陽陽,我們一起去,我也想問個究竟,他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算罷休。”岳明遠站起身來。“念念,玉姣,謝謝你們了,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我和陽陽這就出發,最快明天回來。”
“好,岳伯伯,這次回去只要能把布料追回就可以了,早去早回,我懷疑佳人服飾在里面也脫不了關系,也許他們很快就要發難了。”陳念念擔憂的說著。
“好的,念念,我會盡快的。”岳明遠回答道。
就這樣,岳明遠和岳驕陽帶著司機立刻出發去津市。
一路上父子兩人無言,3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等到傍晚的時間,三人已經到了老宅。
“小王,你就把車開在門口,一會兒我們出來直接開車走。”岳明遠吩咐道。
“好的。”司機小王停下車,岳明遠和岳驕陽下車之后,他就找個距離門口最近的地方停穩妥。
望著很久都沒有踏進過的老宅,岳明遠仿佛覺得已經過了好多年了,這畢竟是他生活幾十年的地方。
岳驕陽則是沒多大的感受,在他眼里,這里從來都不是家。
“陽陽,一會兒無論發生什么,你爺爺說出什么,你都不要問,不要多說話,隨后我會給你解釋的。”
岳明遠怕一會兒的爭吵中,岳江河要是把他不是親生的這個丑聞暴露出來,他也沒時間去解釋,所以先提前跟大家交代好。
“好。”岳驕陽答應了,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但是還是乖乖的答應了。
今天,岳明洲一個人在家,楊柳帶著孩子回娘家住幾天,管家周啟剛和母親程瑩從下午就出門了,至今未歸。
岳明洲現在也懶得去搭理母親的事情了,對于他們的鬼混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而是楊柳有點神秘兮兮的對他說,感覺程穎和管家關系有點不一般,最后被他訓斥了回去。
雖然楊柳當時撇撇嘴不再說話,可是她肯定心里有數,畢竟從她對程穎越來越輕視的態度中就能感覺出來。
平時去岳明遠的房中,那個曾經疼他的父親,用仇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那是月江河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眼神,簡直像兩把刀子飛過來,刺的他落荒而逃。
家里的氣氛讓岳明洲很壓抑,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他討厭每一個人,看誰都不順眼,如果不是楊柳懷孕,如果不是小兒子輸血,引發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他用得著面對這些?
如果不是程穎的不檢點,如果不是……太多的如果,他唯獨忘記了,如果不是他的自私,岳江河是能救回來的。
岳明洲大口的喝完杯子里酒,醉醺醺的感覺真好,今晚希望可以睡個好覺。
咦,難道是眼花了?岳明洲竟然看到了岳明遠。
“哈哈,我肯定是喝醉了,竟然看到了大哥,哈哈哈哈,這岳家都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岳明遠本來準備敲門,沒想到門一推就開了,走進來,以前保姆管家好幾個人的老宅竟然空無一人,走到大廳就聞到沖天的酒氣,映入眼簾的就是岳明洲醉醺醺的沖著他喊叫。
“瞧你現在都成什么樣了,岳家還指望你去發揚光大,你怎么能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爸呢?我找他有事。”
岳明遠望著這個從小被他疼到大的弟弟,痛心疾首的說道。
“原來真是我的大哥回來了,你回來做什么,我告訴你,你別想見爸爸,你也別想再從岳家帶走一點東西,你就死了這條心,你走,我家不歡迎你,快走。”
岳明洲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朝岳明遠走了過去。
因為陳邦瑞對張欣月的許諾,還有小浩軒年歲尚小,張欣月覺得這么個小嬰兒對自己和陳雅雯其實也并不是很有威脅,畢竟等他長大成人時,都十幾年后的事了。
所以她這次倒是沒那么大的怨氣了,一家人現在相處的倒是和睦多了。
陳雅雯剛參加完高考,正是脫了韁的野馬,每天不是跟同學出去玩,就是在家里翹著二郎腿吃著零食看電視。
沒有了學習的壓力還有陳慧博的壓迫,她心情無比的輕松愉快,然后陳雅雯的體型跟吹氣球似的,一下子就鼓了起來。
陳邦瑞被陳盼盼在岳驕陽跟前玩了個難堪,他一肚子火的回到家中,然后就看到已經胖成龐然大物的陳雅雯穿著短褲和t恤正吃著薯片看電視。
只見她渾身上下被勒的都是肉,臉上還油光滿面的長著痘痘,突然間,陳邦瑞心里就升起一股子厭惡。
陳邦瑞想到了陳念念,同樣都是他的女兒,方玲論長相還不如張欣月呢,怎么現在比起來,陳念念比陳雅雯看著順眼多了。
正想著的時候,陳雅雯又擰開了一瓶飲料,然后一邊喝一邊發出哈哈哈哈的大笑聲。
陳邦瑞本來心情就不好,看到這一幕覺得更是刺眼,他走到陳雅雯跟前,一把奪過可樂,重重放在客廳桌子上。
“爸,你這是做什么?”陳雅雯看電視正看的開心,手中的可樂被搶走,她一臉驚訝的看著陳邦瑞。
“你暑假在家沒事,就多動動,一個姑娘家,這么懶,每天都是吃吃喝喝的。”陳邦瑞忍了忍,沒直接說出陳雅雯太胖了這句話。
“爸爸,我……你不講理,我去找我媽去。”陳雅雯氣的跺了跺腳,然后就哭著去找張欣月了。
陳雅雯跺腳的時候,陳邦瑞仿佛產生了錯覺,他感覺到屋子也隨之有了震動……
陳雅雯跑到樓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欣月,張欣月聽了后,也不知陳邦瑞發的什么瘋,于是安撫了陳雅雯后,就開始來找陳邦瑞算賬了。
“你兒子回來了,就看我們母女倆不順眼了?雯雯哪里招惹到你了?你沖她發什么火?家里阿姨保姆都是擺設嗎?你讓她做什么活?”張欣月走下樓來,聲音里都是怒火的跟陳邦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