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姣回到上京之后,就急忙聯系了陳念念,告訴她陳慧博回到了方家村的事情,還有王雪梅又生了一個小姑娘。
陳念念聽到消息后也有點兒驚訝,雖然王雪梅又生了個姑娘,這件事情讓她很吃驚,但是她心中想的更多的卻是,陳家難道就沒有一點動靜,還不去找陳慧博?
用不用她來好心的透露下,讓陳慧博和陳邦瑞繼續狗咬狗一段時間,分散下他們的精力,省的又來為陳盼盼的事情搗亂。
陳念念還在想陳慧博的事情,這邊岳明遠已經被氣的直喘氣,岳驕陽站在身邊,不停的安撫著,
原來岳明遠急沖沖的來到了岳江河的房間,坐在椅子上,雙手握住他的手,滿臉都是興奮,聲音焦急而又顫抖的問道:“爸,你在用摩斯密碼嗎?你想要告訴我什么嗎?”
本來只是猜想,可是看到岳江河眼中瞬間迸發了光芒還有不停眨動的眼睛,岳明遠明白,他猜對了。
這是他們父子兩個在岳明遠小時間玩過的游戲,誰想到,現在成了他們唯一能交流的方式了。
岳明遠手中傳來長短不一的輕觸,讓他逐漸對整個事情有了清晰的了解。
當岳江河道出岳明洲也不是他親生孩子的時間,岳明遠非常吃驚,但是更加的心疼這個叔叔,當知道岳江河現在這個模樣,是因為被這件事情氣倒之后,程穎與岳明洲故意不送醫院,任由病情快速發展,才導致他現在這個模樣。
岳明遠握緊了拳頭,這簡直就是謀財害命,至于岳江河為什么這樣清楚,那也是后來岳明洲喝醉酒之后對他喋喋不休的炫耀,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被耽誤了,岳江河心里恨,恨他們的冷血讓他變成這副模樣。
“爸,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我們也沒什么把柄,該怎么教訓他們?。”岳明遠非常氣憤,可是又無可奈何。
“不能讓我們岳家的東西落在外人手里,不然我死了都沒臉去見祖宗。”岳江河流下了眼淚,雖然不會說話,不會動,但是渾身都在顫抖,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出他的憤怒。
“可是爸爸你現在這個模樣,我們很難去扳倒岳明洲。”岳明遠有種無力感。
“我以前糊涂,公司和家產都給了岳明洲,但是公司偷稅漏稅嚴重,你去揭發。”岳江河艱難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揭發?那爸爸會坐牢的,而且所有的家業都毀于一旦。”岳明遠不敢相信的說道,不過轉念一想,岳江河這個樣子,就算是犯罪,也不可能住進去的,而且,他財產再多,現在身體這樣又有什么用。
“礦上以前出現事故,被你壓下來,你還記得嗎?找出家屬,去高額索賠或者告發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名下,他必須負責。”岳江河表達著自己想了很久的事情,不能讓他們過的太順心了,他就算什么都不要,也要把他們拉下來。
岳明遠面露猶豫之色,,岳驕陽看不懂爺爺表達的什么意思,但是從爸爸的表情中看到了凝重,急忙追問。
岳明遠嘆了一口氣,把兩個人的對話告訴了他,只是隱瞞了自己也不是親生兒子的事情。
岳驕陽跟聽故事一樣,驚訝極了。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爸爸,如果這次不是念念,小叔是不是這次就得逞了,他都想把我們逼上絕路,為什么我們還要去考慮那樣多,更何況這是爺爺的意思,其實爺爺心中,不止是想教訓教訓小叔,更多的是覺得曾經做的一些事情,因果報應,想去救贖吧。”
岳江河渾身一顫,沒想到這個孫子竟然懂他,早些年做了一些缺德事,后來礦上死了幾個人,他都是嚇唬對方,最后讓岳明遠去賠償了很少一部分錢財,礦上的安全設施從來沒有按照要求來,簡直是致工人們的死活不顧。
這段時間,他想的最多的就是他和都是報應,現在已經到這個田地了,他寧愿把錢財去給國家,把偷的稅漏的稅全部補上,再給那些死去的工人們家屬,讓他們不用苦苦掙扎著生活,這樣也懲罰了岳明洲又可以讓他有機會贖罪。
岳江河急切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希望岳明遠能幫助他完成心愿,不然他會死不瞑目的。
“爸爸,我們只是去做對的事情,又不像叔叔那樣,故意設套給你,如果你不愿意做,那就我來。”岳驕陽這些年一直跟在父親身邊,許多事情他都有參與,所以,做起這個事情來,并不難。
“我再想想吧,畢竟這是要把他往牢里送。”岳明遠成不了大氣候,很大一部分取決于他的性格。
岳江河眼中希冀的光芒弱了下來,真沒想到,一個培養的優柔寡斷,一個培養的心狠手辣,真是兩個極端。
岳明遠懷著復雜的心情離開了,岳驕陽湊到爺爺身邊,說道:“爺爺,這件事情我來做,我不懂你表達的方式,但是我說對了,你就連續眨眼兩次,說錯了,你就不用給回應。”
岳江河迅速眨眼兩次,岳驕陽說道:“我記得我們沒離開岳家的時間,我爸爸帶著我去賓館給人送體恤金,是那一次嗎?”
岳江河思索了以下,迅速眨眼,岳驕陽知道自己猜對了。
“爺爺,那我就先去做這件事情,等這個事情鬧起來,舉報偷稅漏稅的事情,就由我爸爸來吧,畢竟你能具體告訴他哪一年或者是哪一筆賬是作假的,有詳細的證據,小叔他想不倒都難。”岳驕陽可不是岳明遠,他一直都是有仇必報。
岳江河欣慰的眼神流露出了他對岳家新一代子孫的欣賞。有這樣的孫子,岳家還會發達起來的。
就這樣,在岳明遠不知道的情況下,岳驕陽找到了曾經發生礦難,家屬入住的賓館,拿出幾百塊錢之后,老板很爽快的把3年前的登記本拿了出來,遞給他,他開始一頁一頁的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