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葉琉若淡然笑道:“多謝道友的好意,但小女子并沒有和他人聯手的習慣。”
看到葉琉若這么說,灰衣男子也沒有再去勸阻,只是輕嘆一聲就轉身離去了。
等他離去后云墨塵看著葉琉若低聲問道:“師父是打算參加界子之戰嗎?”
回望了一眼小臉緊繃的云墨塵,葉琉若勾唇一笑將臉龐上泛起的冷色斂去,伸手就捏了一下他的臉頰。
“雖然為師不想參與這種一看就知道不簡單的比賽,但除了參加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聲音中帶著冷意和無奈,讓云墨塵聽得小臉更是冷凝,就連一旁一直帶著笑容的柳月兒也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而不再發笑。
灰衣男子來找自己是不是故意的葉琉若猜不到,但界子選拔賽絕對不會是他說的那么簡單。
世界上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餐,況且界靈選擇一界之中強大的人是為了做什么?沒有利益,沒有理由,就只為了給云嵐界中修士一個變強的方法和一個愿望?
實話說這些葉琉若是不相信的,如果沒有陰謀那才是奇事。
不過就算是有陰謀她也只能向前走,誰讓她想離開這里呢。
估計云嵐界的修士也知道這個界子選拔賽不簡單,但他們不參加就只能等壽命耗盡老死,參加了或許還能再活幾百年,所以就算是明知道不簡單也要參加。
不過這也是正常現象,云嵐界主修神識不修肉身,更不知道心境為何物。
按照他們的功法神魂是強大了,但肉身卻依舊孱弱不堪,所活的壽限也就比普通人要多活那么幾年罷了。
當人有了力量和地位之后唯一害怕的就是自身老死,有這么一個通往更高境界和長生的道路誰不搶著往上趕?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就算知道前面有坑你也要向前走。
做下決定后葉琉若也不在墨跡,直接領著云墨塵和柳月兒就順著人流向前行走。
走在人流中的葉琉若發現這些去參加界子比試的魂師大部分的神識修為都在煉氣期,筑基期的葉琉若是一個也沒見到,至于他們的年紀也是清一色的年輕人。
看來要參加界子選拔賽的人還必須是年輕人才行。
不過這也是正常,培養一個天賦高修為強的年輕人可比一個修為不算很高的老年人可好多了。
誰讓這個云嵐界的規則修為最高的只能是筑基期,且筑基期的基本都很少出現了,在修為差不多的情況下,界靈再傻也不會選擇一些身體已經衰老的老人去替它做事。
順著青石大路向前行走,道路顯得越發寬闊,眾人穿過一條條七拐八扭的街道,很快就到達了一個巨大的白玉廣場之上。
那廣場通體都是由潔白玉石砌成,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淡淡的熒光,看著既奢華又華麗。
廣場極大,放眼望去比之她前世的一些足球場還要大那么一些。
就在這巨大的廣場上還建有十二個擂臺。
十二個擂臺呈環形建造,其中外圍那十一個擂臺都差不多大,唯有中間一個擂臺大的出奇,只是它一個就占了這座廣場將近一半的區域,而在每一個擂臺附近都圍繞著無數的魂師。
那些魂師聚集之地各自擺放了一個紅木桌子,在那桌后還另有一名身穿白衣的魂師端坐在那。
根據他們不時和桌前的各種魂師交談中葉琉若猜測這些身穿白衣的人應該就是掌管參加界子選拔賽的修士。
掃了一眼這個廣場上的情況后葉琉若微微思索了片刻便帶著云墨塵和柳月兒一人一鬼向著距離他們最近的一處擂臺走去。
距離她們最近的擂臺也是一座小型擂臺,坐于紅木桌后的魂師是一名白衣老者,神識修為也不算太高,那老者話語不多,只要有魂師想參加界子選拔賽就只管測試合格與否,一旦合格就直接登記在冊,行事頗為麻利。
葉琉若在后面看的仔細,大部分魂師測試都可以合格,一些不合格的就是年紀已經過了三十六歲。
見到這一幕,葉琉若心中感嘆幸虧她年紀還不算太大,要不然參加不了這個界子選拔賽那就糟心了。
很快前面那幾人就測試完了,那白衣老者見是一個妙齡少女來測試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畢竟界子選拔賽危險重重,一個弄不好就會隕落于此,因此很少看到有少女前來比試。
心中訝異是訝異,但這些也不是他該過問的,于是白衣老者就指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塊白色石頭神色淡淡的說道:“道友將神識貼在這塊石頭上即可。”
石頭叫什么名字葉琉若不知道,但根據之前看到的情景,這塊石頭應該有測試修士年齡的效用。
本身年紀就不超三十歲,葉琉若自然也不懼怕檢查,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便將神識貼在了那塊白色石頭表面。
神念無形,但在貼在這塊石頭上后那白色的石頭立刻染上了一層金黃。
金黃猶如驕陽橫空,甚是喜人,看到這個顏色后那白衣老者點了點頭道:“道友過關了,不知道友姓甚名誰,又是哪一個家族的弟子?”
白衣老者也真是簡潔,測試完了之后直接就直接翻開桌子上的書冊準備給葉琉若登記。
一聲猶如清泉的笑聲從葉琉若口中傳出,只聽她道:“小女子并無家族,至于名字道友就稱呼我為葉琉若即可。”
“沒有家族?”老者抬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不過以往他也并不是沒有遇到這種魂師,隨即他就恢復常態點了點頭道:“好,葉道友稍等片刻。”
等記錄完畢了之后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白玉令牌遞給葉琉若說道:“三日后界子選拔賽才開始比試,這是參加界子選拔賽的身份令牌,葉道友可要帶好了,等三日后你再帶著令牌前來尋我即可。”
接過令牌,白色的玉石在手中異常溫潤,有棱有角的在上面雕刻著一個界字。
看了幾眼后,葉琉若伸手就將令牌收入儲物袋,正準備離開,這時那老者又開口道:葉道友且慢,老朽還有一句話可要提前告訴道友,比試之中生死由天,道友在這三天中可要考慮好了才是,如果道友到時反悔了也可以不用來此比試。”
聽到老者這句話后葉琉若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的表情還是很是淡然。
雖然他的表情很是淡然,但葉琉若哪里想不到這老者明明就是看她是一個女子不想讓她白白喪命才想善意的提醒下自己。
淡雅一笑,葉琉若看向那白衣老者點頭道:“多謝這位道友的好意,此事我會慎重考慮的。”
“如此就好。”
白衣老者點了點頭后就將眼睛一閉,顯然是不想再多說什么。
轉身離開了此處,云墨塵才看著葉琉若說道:“師父,界子選拔賽很危險嗎?”
“怎么?徒兒你是怕了?”
回首望著自己的徒弟,葉琉若淡然淺笑。
抿了抿唇,云墨塵的搖了搖頭道:“徒兒自是不怕,只不過是……有些擔心師父罷了。”
聽到這句話后葉琉若掃了一眼面色肅然的云墨塵道:“不是為師自大,區區一個界子選拔賽還是傷不到為師的。”
在說出這話時葉琉若的口氣依然淡然,但她那清澈的眸子里面卻滿是自信。
她的自信也不是白來的,一是她的毒功威力極強,二就是肉身的緣故,雖然她現在動用不了法力,但之前保留的一些先天內力還是可以動用的。
在進階仙道之時她體內的大部分內力都化作了五行法力,然她的肉身強度卻依舊是先天宗師,哪怕這里禁止法力也是如此。
對付這些人可比對付明州那些手段層出不窮的修仙者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