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慶德帝一臉高興的回到御書房內。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哦?”慶德帝笑吟吟道:“何喜之有?”
“皇上,暗道圖一事被確認其真實性,皇上統一江山指日可待啊!”
慶德帝朗聲大笑。
正是如此,只要拿下沙魯克,周邊小國就不足為懼,屆時不用等他們開口,周邊小國自會紛紛投誠,到時大魏便是這天下間唯一的大國!
“禹兒真是朕的福星啊!”慶德帝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福公公亦連聲點頭附和。
這時,有太監來稟報皇后求見。
慶德帝好心情戛然而止。
“皇上,奴婢覺得您何不妨見一見皇后娘娘,興許皇后有什么事情也說不定。”
“也罷,讓她進來吧。”
皇后身著一身鳳服,姿態萬千走了進來,慶德帝卻沒多少心情欣賞。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有何事?”
皇后望了望周圍的宮女太監,欲言又止,慶德帝遞了個眼神過去,福公公立馬會意揮退所有人。
“說罷,到底什么事!”
慶德帝清嗤道,也不知皇后裝神弄鬼的到底想玩個什么把戲,那兩張畫像還被他留著,就算現在什么都沒有查出來,他卻越來越覺得魏軒昂不是他親生的。
因此,他對皇后根本沒有什么好臉色。
皇后自知已遭皇上厭棄,心里恨恨將洛綿碎尸萬段了個遍。
“聽聞早朝時,和大人啟稟陛下暗道圖是真的,真是件大好的喜事,妾身為皇上感到高興。”
慶德帝面色有所緩和,抬手讓皇后起身。
皇后觀察著慶德帝的臉色,臉上一時猶豫,半天沒有說話。
“皇上,妾身打聽到個事兒,不知當講不當講...”
許是心情不錯,慶德帝不咸不淡道:“講。”
“是這樣的,三年前臣妾身邊新添了個宮女,名喚雅惠,父母皆亡,孤身一人,臣妾初見她時覺得可憐便將她留在了身邊,那時候她經常會給臣妾講些京城中的所見所聞,有一次她講到個有趣兒的事情...”
“......您說奇不奇怪,什么藏寶圖竟然能引得三人紛紛亮出身份?那時端親王進獻藏寶圖臣妾還沒想到,就在昨日方才想到,若是皇上不信,盡可看看暗道圖的新舊程度。”
沒想到竟有這事兒。
慶德帝半信半疑,還是讓人把暗道圖拿了過來。
當時沒有注意到這方面,現下再仔細看來,的確暗道圖很新,著實不像是從沙魯克流落出來的。
“那又如何?”慶德帝挑眉問道,是不是原來的圖又有什么所謂,重要的是只要暗道圖上的圖畫的是沙魯克就行。
誰知皇后卻搖了搖頭,一臉擔憂道:“皇上可曾想過,既然原圖已經到了洛綿的手上,端親王是如何找人畫出的一個一模一樣的圖的?據臣妾所知,在皇上您壽辰的前半個月時,當時的十三皇子府被秘密請進了一位六旬老人,那老人就是暗道圖的主人。”
“半個月內,一個六旬老人是如何將暗道圖什么都不差不漏的畫了下來的?皇上您再看看,您手上的暗道圖是否太過簡單了?”
慶德帝目光移到暗道圖上。
“你究竟想說什么?”慶德帝沒那么好的耐心聽皇后慢慢揭露,“發現了什么直接給朕全說完!朕恕你無罪!”
皇后得了慶德帝的話,再無后顧之憂。
“皇上您手上的圖并非暗道圖,而是一副貨真價實的沙魯克藏寶圖!”
“荒唐!”慶德帝拍案而起,指著皇后沉聲道:“你憑什么這么肯定?難不成你看到過真正的暗道圖不成?此圖乃和愛卿親自確認過,還有假不成?!”
和輝是慶德帝信任的人之一,亦在為慶德帝辦事,比起皇后,慶德帝自然更相信和輝一些。
“皇上,臣妾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言,臣妾天打五雷批!”皇后突然激動道,若是此次再不成功,她和昂兒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
在這種時候碰到知道這種事情,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或許是端親王的圈套。
薛妃是想不出來這種計策的,也只有端親王或許能想出來,所以她得知事情后,暗地里去證實過,最后才終于相信端親王獻上去的圖只是一張藏寶圖無疑。
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瞟了福公公一眼,福公公不動聲色離慶德帝近了些許。
“皇上,京城內沙魯克人并不在少數,皇上何不找他們來認一認?”
慶德帝怒氣不消,卻也知道這若真的只是一張藏寶圖的話,那他豈不是將一張藏寶圖奉為至寶?讓人知道簡直笑掉大牙!
福公公又道:“那個宮女兒不是說了嗎,暗道圖被靈語縣主拍走了,端親王進獻的圖與靈語縣主拍走的圖中,必有一張是真...”
另一張,自然就是假的。
慶德帝心中思量,且不管哪張真哪張假,丟人是小,到時候將假的奉為真的鬧出笑話是大!
“既如此,福公公,你先去洛王府將暗道圖取來,再派兩人去端親王府將那老人帶到朕面前來,記住,暗地里行動,別讓和輝知道!”
倘若皇后說的話是真的,那么和輝就有很大的問題。
欺瞞于天子,也是活夠了!
“奴婢遵命。”福公公退了下去,只留下皇后還留著,眼神期期艾艾的看向慶德帝。
誠然,皇后已老,但皇后自他登基初就陪伴在他身邊,總有情誼在。
慶德帝語氣溫和,招手道:“曄晗,來朕身邊。”
洛綿用完午膳,正準備小憩一會兒,便被祖父叫到了書房。
“奴婢見過靈語縣主。”
“福公公不必多禮。”洛綿頷首,看向祖父,目露疑惑。
“叫你來,是有個事情想問你,三年前你是不是在八寶街買過一張藏寶圖?”
洛綿歪頭思考,福公公盯著她一臉緊張之色,生怕她記不起這件事兒了,良久,福公公只覺得過了好久好久,洛綿這才點點頭:“是有這么個事情,當時孫女兒第一次見藏寶圖煞是好奇,就拍了下來,花了孫女兒兩萬呢!”
洛綿一臉肉疼的表情。
“那個...藏寶圖現在還被縣主您這里嗎?”福公公小心翼翼道。
洛綿笑了笑,見福公公眼睛都亮了起來,開口道:“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