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嘆口氣,紫韻又順勢閉上了眼睛,果然第二日,便宜哥哥柏玨便回家來了,一見紫韻便笑著將懷里的小家伙遞了過來,紫韻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手中被塞了一個軟綿綿的小家伙,因手感實在不錯,紫韻便沒有退回去,而是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
“食蟻獸。”
“哎!”紫韻望著手里粉團一般的食蟻獸,只覺得怎么看怎么可愛,只是這名字嘛,倒是不太美,不過沒關系,到她手里,自然是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了。當下便抬頭笑道:“小家伙以后就叫團團,哥哥可別叫錯了。”
“可他明明就是食蟻獸。”柏玨這話再紫韻威脅的目光下,終是將后面的話給咽了下去,心里忍不住道:“一個月不見,妹妹怎么變得這么有氣勢。”
“我倒覺得這不像是食蟻獸。”楊意猛然間插了句嘴,屋子里眾人都是一愣,柏玨先炸毛道:“怎么不是,這可是歐陽家的公子買下來,不想要扔給我的,我瞧著可愛,覺得妹妹一定會喜歡這才帶了回來的,你別不懂裝懂,我告訴你這就是食蟻獸,難不成歐陽家的公子會騙我嗎。”
紫韻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說,這食蟻獸是歐陽家的人給你的。”
“是啊。”應了一聲,柏玨便發現屋子里寂靜的過分,他雖還小,但是也到了懂事的年紀,見家人如此,自然明白有不對的地方,忙小聲的問道:“爹娘,可是我做錯了什么。”
誰家的孩子誰心疼,這不,柏玨話音剛落,林雅邊忙將兒子摟進了懷里,笑著道:“哪有做錯什么,不過是奇怪,歐陽家的公子,怎么好端端的給你這個。”
柏玨忙點頭跟著道:“我也好奇的很,往日里,歐陽家的公子那可是正眼都不看我的,扔給我的時候,我也好奇的很,要知道這食蟻獸,雖不算稀罕東西,但是也能換不少銀子呢,不是小姐,少爺誰能買的起他,養著玩啊。”
說到這里,柏玨還舔了舔嘴角,羞愧的望著父母。
王德生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瓜子,苦笑道:“是我這個當爹的沒本事,不然也不會讓你們過這樣的日子。”
林雅哪里見的了丈夫這樣的模樣,忙道:“咱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一句話讓王德生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紫韻的身上,又扭頭望了楊意一眼,神色一松,忙跟著道:“是我想差了,柏玨好容易回來一趟,你去弄些吃的。”
柏玨此時也正視起楊意的存在,當下便道:“你是誰。”
“你的妹夫。”
柏玨一噎,當下便道:“你胡說,我妹妹才五歲。難道你是禽獸嗎。”
委屈的望了眾人一眼,楊意一臉受氣包的模樣,小心的躲到紫韻身后,“禽獸的可不是我,有人垂涎我的美色,硬將我給定下了,我也只能同意了。”
柏玨驚叫一聲,直指著楊意道:“你胡說,你這么大個子,我妹妹怎么可能強迫的了你。”
又是嬌羞的望了柏玨一眼,屋中眾人只覺得他們整個人都不好了,偏偏楊意還要學著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那股子韻味,扭扭捏捏的道了一句,“其實我也是愿意的。”
“你你你”半晌,柏玨實在不知道接下去要說什么,紫韻忙道:“哥,娘累了一天了,好好歇著啊,娘不是要給哥做好吃的嗎,我幫你。”說著,紫韻便推著林雅來到了廚房。
林雅正想多問幾句,就望見跟著過來的楊意,尷尬一笑,卻忙招呼楊意進了廚房,局促的將廚房唯一的凳子上擦了又擦,這才示意楊意坐下來。
楊意笑了笑忙道:“謝謝伯母,不過下次別這樣了。只是你是長輩,哪有我坐的道理,要坐也是您坐才是。”
這下子,林雅更局促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擺了,還是紫韻忙道:“娘,你不是要給哥哥做飯嗎,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我帶這家伙出去教育教育。”
說著,二話不說,就將人給揪了出去,林雅只覺得心肝亂跳,想著只看楊意穿的衣服,就知道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忙追到門口道:“紫韻,別胡鬧,楊意這孩子……”話未說盡,眼前哪里還有二人的身影,只氣的林雅跺了跺腳。
而另一邊,紫韻帶著楊意到了初見之處,上下掃視了楊意幾眼,似笑非笑的道:“行啊,沒想到天魔教圣子戲演的真好,這么好的演技怎么不去發展一下,也不浪費老天爺給你這幅好相貌不是。”
“夫人可是嫉妒了,”
“你是在說笑嗎?還是你真的不計劃治傷了。”
楊意神色一凜,雙手微抬道:“好好好,我不說行了嗎,只是你能否告訴我,你哥所謂的歐陽大人可是朝日教的。”
“你知道這個要干什么,別怪我沒提醒你,且不說你現在有傷在身,便是沒有,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楊意臉上帶上了笑意,“你關心我。”
“呵,我關心的事林家,是王家,你搞點什么事,拍拍屁股倒是跑的沒影了,我外公和爹他們可是還要在這里住呢,我可不想被你連累的家破人亡。”
“這話真讓人傷心,我還以為紫韻是舍不得我呢。”
長出口氣,紫韻狠狠的在楊意身上踢了一腳,這才開口都:“我覺得我那個哥哥倒是有句話說的不錯,只不過他說漏了一點。能對著我說出這些話來,你不止禽獸簡直有病。”
長發一甩,楊意斜靠在石頭上道:“謝謝夸獎,我不是天魔教圣子嗎,天魔教被稱為妖邪,禽獸有這種病不是很正常的嗎。”
被堵住了話頭,紫韻只接接過這一話題道:“你剛剛說起歐陽家的時候,眼中充滿了恨意,你口中那滅門慘案該不會是歐陽家的人做的吧。”
話音剛落,紫韻便覺一道冷光望了過來,絲毫不懼的望了回去,長出口氣,楊意轉過了身子,良久才道:“你真的想知道。”
“若你愿意說的話。我自然愿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