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作者:豬頭的老公
“紫韻,你可是生氣了。”
抿了一口清茶,紫韻挑眉笑道:“真難得,圣子大人還能看出我在生氣。”
楊意聞言,嘴角咧出了一個最完美的弧度,有些疑惑道問道:“可是為什么,難道就為了我剛剛那幾句話。”
輕嘆口氣,紫韻站起身背過身子道:“楊意,我曾不止一次說過,勿將你的愛戀放在我的身上,我們是不可能的,與其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尋找你真正的姻緣。”
楊意聞言,只剩苦笑,良久方道:“可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一個,你又讓我去找誰。
“這”紫韻一時有些語塞,輕嘆口氣紫韻忍不住道:“癡情愛戀,不過如同過眼云煙,很快便會煙消云散的。”
“我不會的,我楊意對人,對事一向如此,既認定了你,心中自不會有旁人。”
望著楊意那炙熱的眼神,紫韻將頭轉向了一邊,良久方道:“不提這個了,你剛剛不是想喝這個嗎,嘗嘗看吧,我還有事先回屋子里。”
望著紫韻離開的背影,楊意只覺渾身無力,狠狠的灌了兩口,立時便感覺到綠意的增加,心中卻是一點喜意都沒有。
且說紫韻回到房中,亦是深深一嘆,思緒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良久方道:“我哪里有功夫牽扯進這種事情里。”
再說另一邊,楊意失魂落魄的回到屋子,望著大剌剌坐在主位上的歐陽正,臉色頓時大變,眉頭狠狠糾結在一起,“你怎么會在這里。”
歐陽正有些好笑的道:“還真是惡主呢,好歹來者是客,我又與你剛剛也算同生共死過……”
不待歐陽正說完,楊意便不耐煩的道:“我與你之間可是生死大仇,如今還能平靜的與你說話,你就該感激不盡了。”
聞聽此言,歐陽正收了臉上的笑意,直接道:“被紫韻拒絕了。”
見楊意冷冷的望了過來,歐陽正雙手平舉在胸前,輕嘆道:“這個時候紫韻不會答應你的。”
見楊意神色更冷了些,歐陽正方才道:“可還記得,那紅舞所說的話。”
楊意皺著眉頭,“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覺得紅舞比起咱們如何。”
楊意的臉色頓時黑了個徹底,只看這臉色,歐陽正便已經知道了答案,施施然道:“可她還只是一個分身,就這她還沒用全力。”
楊意死死的捏著拳頭,心中恨的不行,偏偏歐陽正可沒有就此而止的意思,接著道:“而聽她話里的意思,紫韻在那所謂的天庭,地位只怕比她還要高。”
此時不用歐陽正往下說,楊意也知道他要說什么了,壓下心中的刺痛,楊意堅定的道:“我會努力的,如今紫韻給了我功法,我早晚有一天會達到紫韻的高度,不我會比紫韻更厲害,這樣我才能保護他。”
說罷,楊意讓開了門口,送客的意味十分明顯,歐陽正也不留,起身便離開了。
第二日紫韻便發現,楊意恍若完全變了一個人,無論什么時候都在運行綠意,還時不時詢問修煉的問題,往日那曖昧的話語,也消失無蹤。
這一幕,反而讓紫韻的視線更多的聚集在楊意的身上,幾日過后,見楊意絲毫未變,只以為是自己那番話起了作用,心中頓時多了幾分失落,隨之放松了下來,便不再將這事放在心上,只專心布置一個更大的陣法來,天可憐見,若楊意知道此時她的想法,只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楚天歌加入,事情加快了許多,此時紫韻也不得不承認,商人的作用,要起東西來那是毫不手軟,估計這次過后,楚家的寶庫,足足要少個三層,只不過此時可沒有人在意這種小事,楊意等人正看著紫韻的陣圖,與上次相比,這次顯然又復雜了許多,紫韻一一細致的解釋了起來。
楚天歌瞳孔一縮,知道紫韻這次之所以沒有避諱他,一是他此次付出最大,二便是篤定,他即使看了也弄不懂學不會。
想到這里,說不失落是假的,只想著自己做過的事情,便也明白,如今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
想到這里,楚天歌便覺小腿一痛,忙回過身來,卻見眾人都在望著自己,楚天歌小心的問道;“可是有什么事嗎?”
楊意冷冷一笑,“紫韻問你,可有什么意見。”
“你們決定就好,左右我也看不懂,有什么需要的,只管開口,我一定照辦。”
聽完此言,楊意給了對方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便示意紫韻繼續往下說,待陣法全部講完。紫韻便給眾人分布了位置,其中楚天歌也在其中出了一份力。
楚天歌聞言,忙道:“那個,我并不懂,別因為我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搞砸了。”
“放心吧,我讓人教你,不過是個小的陣眼,不費什么大事的。”
見楚天歌聞言,一臉驚異的望著自己,紫韻撂下一句“我這人一向不喜歡欠人人情。”便起身離開了。
楚天歌望著紫韻的背影,良久方才一笑道:“有趣的人。”
因這次沒了林倩兒的搗亂,一切都順利好多,只見以景田幫為中心,綠意不停的擴散開來,眾人眼中更是一臉喜色,聽著外面的歡呼聲,被關在地牢的齊晟疑惑了起來,滿身傷痕的站起身來,直問被特意派來看守的錢串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外面怎么這么吵。”
錢串冷哼一聲,“跟你一個叛徒有什么好說的。”剛一說完,錢串便神色一轉道;“也不是什么都不能說,你可知道現在外面什么樣子。”
齊晟聞言一笑,不屑的道:“一眼望不到邊的石頭,難道還有什么變化不成。”
錢串上下掃了齊晟幾眼,望著齊晟無力的模樣,明顯做不出什么來,索性將牢門打了開來,一手托著人,出了地牢,還未露頭,齊晟便覺得神清氣爽了幾分,待鉆出頭來,望著眼前的這一幕,齊晟完全驚呆了,這,這還是化外之地嗎,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竟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錢串見狀,忙上前一把將人給扯住了,用力一壓,將齊晟壓在了地上,這才道;“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別忘了你現在什么身份,誰許你亂走了,若不是想讓你看看你做了多錯誤的選擇,我才不想將你放出來。”
齊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怎會如此,錢串這些日子的相處,咱們也算有了交情,你幫我傳話給主子,就說我有話對他說。”
錢串聞言,當下把人一推,立馬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沒好氣的道:“你可別害我,誰都知道主子對你是什么態度,我還上趕著上去幫你說話,不是找死嗎,我勸你啊,也收了這個心,我們這個主子可不是個善茬,你背主之事做的這么明顯,她怎么可能容忍你。”
齊晟聞言,自然明白錢串說的都是真的,若自個的手下敢這么做,自個早給處置了,如今紫韻能留他條命下來,已算良善了。
知道此路不同,齊晟忙將一物塞進了錢串的手中,錢串一摸只覺涼而不冰,渾身的熱氣頓時消散了去,知道是好東西,也沒敢往外掏,輕咳一聲,將齊晟又給拖回了地牢里,將牢門一鎖,這才道:“有什么話就說,事先說好,這玩意可是你自愿給我的,若所求之事在我能力范圍之外的,我可沒計劃將東西還給你。”
“是是是”忙應了三聲,齊晟對著錢串招了招手,在其耳邊小聲嘟囔了一番,錢串猛然一驚,往后跳了一步,怒道:“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齊晟將身子靠在牢門上,“自然不是,而且這件事對你來說并不是什么難辦的事不是嗎。”
錢串滿臉糾結,齊晟便又開口道:“事成之后,我另有厚禮送上,至于那東西,只怕連黃老大都會動心的。”
聽齊晟這么說,錢串還真有幾分動心,又確認了一遍,知道的確是重禮,便與人換了班,匆匆跑了出去。
齊晟眼中終是露出了一抹笑意,喃喃道:“希望徐懷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且不提齊晟如今如何籌謀,只說紫韻這邊早被人圍在了中央,黃老大更是神情激動的道:“主子,你這一系列的動作,還真讓人吃驚不小,原來不過是景田幫長滿綠植,便有人存心找麻煩,如今幾乎百分之二的化外之地都長滿了綠植,這下子,只怕聞名而來的更多,不過我想這次找麻煩的肯定不敢來了,在這里,先恭賀主子,只怕收的人更多了。”
歐陽正也跟著點了點頭,“不過,人多了,難免良莠不齊,看來咱們得想個辦法,將那心存惡念人都給踢出去。”
紫韻聞言,嘴角淡淡的扯出了一個弧度,豆萁見狀,試探的問道:“莫非主子已經有想法了。”
“你們大概不知我最擅長什么吧。”
聞聽此言,楊改呆呆的問道:“主子有什么不擅長的嗎。”
眾人聽完,頓時轟然大笑了起來。
紫韻自己也是忍不住的笑道:“當然有了,只不過是什么不能告訴你們。”
眾人聞言,笑了笑也沒在意,只專心猜起來,楚天歌試探的道:“你說的可是陣法。”
聽聞楚天歌此言,楊意等人便知肯定是這樣,楊意順勢問道:“紫韻,你計劃布什么陣。”
“十絕煉心陣。”紫韻說罷,自己解釋道:“十絕煉心陣,層層疊疊共套著是個幻陣,里面迷惑眾多,一不小心便會陷在里面,三炷香為限,若沒有在規定的時間走出來,那就表示,這個人并不是個決斷的人,也不是個能驚得住誘惑的人。”
聽完此言,豆萁忙追問道:“真有如此奇陣。”
還不待紫韻答話,黃老大便搶先道:“這有什么稀奇的,主子拿出什么來,我都感覺是正常的,就算有一天主子說地是圓的,我都相信。”
輕咳一聲,紫韻順勢接口道:“那個,地的確是圓的。”
黃老大一愣,一臉吃驚的望著紫韻,訕訕笑道:“主子,我是開玩笑的。”
“可我沒有啊,地的確是圓的。”紫韻好笑的應了一句,便將“十絕煉心陣”的陣圖拿了出來,這次紫韻并沒有讓眾人幫忙,只將各種靈石打入景田幫入口處的地下,一股強風過后,紫韻笑道:“好了,你們誰想試試,只管走進去就是,放心,死不了人的。”
撂下這句話,紫韻扭身便走,這一天也忙的夠嗆,是該歇歇了。
黃老大忙吩咐豆萁告誡眾人將這地作為禁地,不讓幫眾隨便踏入,自己卻第一個走了進去,楊意等人見狀,亦是不甘示弱的走了進去,便連楚天歌在猶豫一番后也走了進去。
其他人且不提,只說楚天歌剛一入陣,就覺腦子一陣空白,再回神時,便見云霧繚繞間,一紅衣女子背對著自己翩翩起舞,當其轉過臉的剎那,楚天歌整個人都愣住了,口中更不可置信的喊道:“紅舞。”
便直往前沖去,只見紅舞騰空而起,有些迷茫的指著自己道:“這位公子,在喊我。”
楚天歌茫然的望著臉上掛著疏離笑意的紅舞,不可置信的道:“紅舞你是怎么了,我是你的楚大哥,你可是出了什么事,若不然怎么會不認識我。
紅舞聞言,依然笑意妍妍的道:“公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并不是紅舞,我名林倩兒。”
“林倩兒。”楚天歌聞言,忙連道三聲“是”字,便接著開口道:“的確,你原本確實是叫這個名字的,紅舞,你可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為了你我甚至還跟在你的仇人身邊,本指望有一日能與你見面,不想今日我們就相遇了,走,我們現在就找個地方隱居,離開這個世界的紛繁煩惱,只過我們的神仙日子。”
本以為會看見林倩兒歡喜的臉龐,不想竟見對方霎時變了臉色,不屑的道:“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跟本尊隱世而居,不過是個螻蟻,本尊不過與你演了幾天戲,你還真當真了,真是可憐又可笑。”
楚天歌聞言,連連退后了幾步,使勁的搖著腦袋道:“不,不,你不是紅舞,你是誰,為什么要化成紅舞的模樣。”
楚天歌話音剛落,只見紅舞一變二,二變四,魔魅的笑聲,越發讓楚天歌沒了章法,緊緊的捂著耳朵道:“這是假的,都是假的,紅舞不會這樣對我的。”
再次醒來時,楚天歌發現自己躺在了房間里,想著自己所經歷的事情,翻身下床,一路便沖到了紫韻身前,怒喝道:“你為什么要詆毀紅舞。”
有幻陣在前,紫韻自然明白這樣沒頭沒腦的話,從何而來,將手中的杯子放了下來,方才說道:“我沒有詆毀她。”
狠狠的一甩袖子,楚天歌懟道:“不可能,若不是你動了手腳,紅舞絕對不會這么對我的。”
沒有接楚天歌的話頭,紫韻止住要開口的阿五,反問楚天歌道:“不論你見到了什么,那就是你心中最大的恐懼,在你心里面,最怕見到什么,在這幻陣中就會出現什么,也正是你心中的執念所在,你才未能通過幻陣,反而在幻陣里暈了過去,這就說明,你放不下自己的執念。”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若紅舞是我的執念,那我永遠不會放下。”說罷,楚天歌便轉身往外走,只走到門口,卻是轉過身來,接著道:“而且我和紅舞的未來,絕不會如幻陣一般,定然幸福美夢的緊。”冷哼一聲,楚天歌很快便消失在屋子里。
只氣的阿五恨聲道;“什么東西,活該以后沒個好結果。”
斜睨了阿五一眼,紫韻點頭應道:“若他心中執念如此,你這話倒也沒錯。”
阿五聞言,神色尷尬無比的道:“主子,他和紅舞真的沒有希望嗎。”
篤定的答了一聲“沒有”,紫韻站起身道:“且不說身份的差距,紅舞是個十足心高氣傲的,楚天歌即使在這里出類拔萃,可是在紅舞面前,說實在的根本就不夠看,不僅如此,若這份過往有傳出去的一日,只怕楚天歌要被紅舞化成飛灰了。”
阿五聞言,打了個哆嗦,“怎么有這么狠的人,好歹相戀一場。”
“可這份相戀,在紅舞眼中可是十足的恥辱,并不是值得珍藏回憶的。”紫韻說到這里,再不答話,更有一句話,紫韻沒有說出口,那便是二人之間必有一死,可她并不認為死的會是自己。
且不提楚天歌一人如何,只說楊意等人,經過此次幻陣那是各有所得。
楊意等人各自躲在房間里,自得體會。
紫韻將陣法的生門告知黃老大,便也安下心來,細細的將這些日子的成果整理了一下,不想就在紫韻這邊查看自己的勢力時,便聽桃紅突然來報,說是錢串被豆萁從幻陣拖出來后就神智不清了,只嚷嚷著他不該財迷心竅,幫齊晟說話,還讓主子饒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