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歐陽仁話鋒一轉道:“要不然這樣好了,你一輩子待在家里,爹現在就去找那個紫韻給你討回公道,敢欺負我兒子,真是反了天了。”
見父親真的走了,歐陽樊這才趕忙道:“哎,哎,哎,爹,別去,我要跟哥哥一起走的。”
見父親滿面笑容的回頭,歐陽樊如何不知這是父親逗著他玩,當下不滿的跺了跺腳,轉身跑回了屋子。
歐陽仁好笑的搖了搖頭,不過看著兒子這么有活力的模樣,歐陽仁心中那是止不住的歡喜。想著從楊意那里得來的天魔教據點消息,歐陽仁一轉身,忙去將教內長老喊來商量不提。
另一邊楊意與歐陽正兩人一左一右站在紫韻身邊,紫韻不由好笑的道:“你們這是做什么,還怕我丟了不成。”
正說著話,不想紫韻卻遇見了個熟人,正是當日平安鎮的官員歐陽力,只見其見了歐陽正忙過來行禮道:“見過少主。”
行禮的空檔,歐陽力還小心的掃向兩人,見紫韻雖氣質不錯但相貌只能算是清秀,遂將目光移向了楊意的方向,只一眼,視線便再也移不開了。
望著那呆樣,楊意恨不得將其的眼睛挖出來,紫韻笑嘻嘻的拉住了楊意的手,將其往歐陽正的身邊一推道:“別拿我當擋箭牌了,沒見人家都看出來了嗎,你們二人好好玩吧,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你了,我自己逛就是了。”說完,還將二人的手搭在了一起,這才轉身往回走了。
楊意瞬間甩開了歐陽正的手,忙追了去。
見此情景,歐陽力頓時尷尬不已,小心的望了歐陽正一眼,試探的道:“少教主,若是沒什么事,我便先告辭了,剛剛大長老傳話,說是找我有些事。”
見歐陽正點頭,歐陽力忙逃也似的離開了。
歐陽正這才轉身,追著二人而去。
卻見二人坐在院中的涼亭中,歐陽正嘴角帶笑,忙進了涼亭,楊意當下沒好氣的道:“歐陽少教主,看見我們坐在這里,你不是該回避的嗎。”
歐陽正坐了下來,絲毫不管此時楊意道神色,只淡淡的問道:“哦,這是為什么。”
楊意指了指歐陽正,又特意凸顯此時的發式,恥笑道:“這么明顯的事情,莫非,堂堂朝日教的少教主竟然不懂。”
“在下確實不懂,不如楊姑娘指教一番如何,聽我爹說,小時候,咱們兩個差點被湊成一對,不過如今在下對楊姑娘你確實沒有如此的想法,因我心中早已落下一個倩影,此生除了她,心中再也容不下他人,若傷了楊姑娘的心,要打要罵隨你的便,只我的心只有一顆,卻是要辜負你的一片深情了。”
聽聞此言,楊意只氣的當下便將涼亭中的石桌拍了個粉碎,碎石四濺下,而那碎石竟將旁邊的假山擊了個對穿,立時便有一人飛了出來,望著眼前之人,歐陽正皺著眉頭道:“清華,你怎么會在這里。”
清華試了幾次,依然站不起來,只能趴在地回話道:“少教主,奴婢前來是想問問可見過樊少爺。”
“你說樊兒,他如今不是跟父親在一起嗎。”
清華聞言,方才一臉恍然大悟的道:“原來和教主在一起嗎,奴婢這就去看看。”話雖這么說,只可惜她此時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不用說離開這里了。
歐陽正見狀,忙叫來兩人,將其抬著離開了。
楊意不屑的道:“別跟我說,你看不出這個清華有問題。”
“她有問題,我自然知道,只是我現在好奇的是,她是哪里派過來的。”
楊意嗤笑一聲,“別這么看著我,雖然我是天魔教圣子,但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尤其是這些單線道暗探,不過嗎……”話音落下,楊意將一包藥粉用食指與中指夾著遞到了歐陽正的身前道:“不過這藥粉,卻能幫你試一試,這是我天魔教用來懲罰教眾用的,若他真是天魔教之人,那這藥定然與她有作用。”
歐陽正將藥收了起來,心中暗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正好他心中有幾個懷疑的人選,倒是可以用這藥試一試。”
道了聲謝,歐陽正正要坐下,楊意便似笑非笑的道:“少教主還不走,不是很多事要忙嗎,那據點的事情,少教主不用過問嗎。”
淡淡的掃了楊意幾眼,歐陽正緩緩站起身道:“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不放松啊,只是便是這樣守著又有什么用,命中注定該是誰的就是誰的,罷了,看在你可憐的份,我今天便先退一步,只你記著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直到再也看不見歐陽正的身影,楊意方才沒好氣的道:“這家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厭,果然,我跟他還真是天生的不對盤,有沒有仇恨都一樣。”
聽聞此言,紫韻戲謔的道:“怎么會天生的不對盤呢,不是說差點成了一對嗎,恩,的確郎才男貌的很,放心,雖然這事不是主流,但我不會在心里看不起你們的。”說罷,紫韻幾個跳躍離開了這個院子。
楊意“哈哈”兩聲,方才沒好氣的道:“這都叫什么事啊。”
再說歐陽正離開,便來到了議事廳,見朝日教各位大長老都到齊了,歐陽正對著眾人行了一禮,便在歐陽仁身后站了下來。
大長老歐陽義道:“阿正,如今是越發出息了,小小年紀修為就這么深厚,看來,教主你也可以考慮退休的事情了。”
聽到這里,二長老也笑容滿面的道:“教主,阿義說的不錯,我看阿正這孩子確實不錯,做事沉穩是個當教主的材料,以后定然是個有大作為的。”
三長老“是啊,教主你后繼有人啊……”
待各個長老都發表完意見后,便發現意見是出奇的一致,均都表示歐陽仁此時可以退位讓賢了。
歐陽仁沒有回話,而是笑道:“正兒,你覺得呢。”
歐陽正前一步,對著眾位長老拱了拱手道:“多謝長老們對正兒的厚愛,只是正兒自感修為尚淺,閱歷更是不夠,此時位實在難以服眾,遂想出去歷練一番,不瞞眾位,過兩日正兒便計劃出去在走一走。”說完歐陽正扭頭對著歐陽仁嬉笑道:“所以,爹你這教主估計得多當些時候,什么時候我的修為超過了爹你,我便回來繼承這教主之位。”
“那豈不是遙遙無期。”
五長老這話一出,頓時將眾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不由訕訕一笑道:“我的意思是說,正兒畢竟年輕,這年歲的差距,使得這修為的積淀就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
大長老沒好氣的撇了五長老一眼,方才言道:“老五這人你也知道,一向口無遮攔,平日里又是個老頑童性格。”
歐陽仁抬手止住了大長老接下來的話,不由笑道:“大長老多慮了,五長老什么樣的人我自然清楚不過了。”
說罷,沖著五長老一笑,算是將這事給接過去了。
便緊跟著道:“不說這些廢話了,相信眾位現在也十分好奇,我將你們召集過來的意思。”
說話間,歐陽仁早已將楊意給的地圖打了開來。
望著那面密密麻麻的標注,幾人神情都是一凜,大長老眉頭深鎖道:“教主,這玩意哪里來的,真假方面,你確認過了嗎。”
歐陽仁點頭應道:“真實性完全不用擔心,這是我耗費好大的心力才得來的,這點就不用考慮了,如今的重點是,咱們如何搗毀這些據點。”
二長老一向是個火爆性子,聽聞此言,頓時拍案而起道:“教主這話說的,有了這玩意,咱們若是還不能將他們給拿下,就枉為天下正派的領頭人了。”
大長老聞言,撫須而笑道:“二長老雖往日脾氣火爆了些,但這話說的卻也不錯,若教主放心,只管將這事交給我,我定然給你辦的妥妥當當。”
歐陽仁聞言一笑道:“有大長老出馬,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那這件事就交給大長老你了。”
大長老聞言,不由笑道:“多謝教主的信任,這事我定然辦的漂漂亮亮的。”
歐陽仁見事情解決,剛準備起身,大長老忙開口道“教主,且等一等,有一件事我們實在好奇的緊,不知教主可否與我等解惑。”
歐陽仁一愣,遂笑道:“不知大長老所謂何事。”
幾位長老隱晦的對望了一眼,眼神往歐陽正的方向瞟了一眼,大長老方開口道:“聽說少教主此次回來帶了一位美貌女子,可是動了春心。”
歐陽仁一愣,卻立馬明白,大長老是什么意思,畢竟兒子有他這么個爹,這婚事關系的可就不止是他一個人,想來幾位長老在心中都有了人選,如今,見兒子帶了一女子回來,怎么可能不聞不問。
歐陽仁沒有回答,只是將視線投到了兒子的身。
歐陽正當下便站起身子道:“幾位長老,我帶人回來,這是我的私事,難不成連私事都要向幾位長老報告了不成。”
大長老幾人頓時語塞了起來。
歐陽仁輕咳一聲,“大長老問話,好好答就是了,別說那些沒用的。”
歐陽正正了正神色,方才言道:“我在心中的確已經有了心愛之人,為了他便是粉身碎骨亦是心中甜蜜,只可惜在她心中未必有我的影子。”說罷,沖著眾人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至于心愛的對象,歐陽正并沒有特意去解釋,畢竟若是大長老他們去找楊意麻煩,說實話,他心中是只有歡喜的。
直到屋中再沒有歐陽正的身影,大長老才“哎呦”一聲,捂著額頭道:“這是什么世道,這世還有比我們這少教主更優秀的人嗎,那丫頭就算有幾分姿色,又怎么樣,比他漂亮的有的是,教主,我有個侄女,不是我自夸,那模樣,比那沒眼光的丫頭可水靈多了,我一會就帶來,給少教主看看,真是,怎么會有這樣的丫頭。”
見大長老搶占了先機,眾人也紛紛開言,無非就是將家里適齡的女子給夸了個遍。
歐陽仁尷尬的聽完,方才言道:“這事倒是不急,如今最要緊的就是先將天魔教的這些據點給拔了,至于正兒的事嗎,來日方長,也不在乎這一點的時間不是。”
見歐陽仁都開口了,眾人自然不好再多在這面組糾纏,遂紛紛告辭。
歐陽仁回到了內院,歐陽夫人忙迎了來,將新得的果子往丈夫身前一推道:“怎么,事情進行的可是不太順利,怎么這幅表情。”
歐陽仁一臉得色的將身子往后一靠道:“哎,怪只怪你給我生的這個兒子太優秀了,這幾個長老都快搶破頭了,拼命將家里的閨女往我身前推,你說,這又不是我成親,我就是看的再好,正兒不愿意,一切不都是白搭嗎。”
聽聞此言,歐陽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他們看的哪是我的正兒,分明就是這朝日教的少教主之位罷了,坐在這個位置的便不是我的正兒,他們的表現不也一樣。不過是想維持自己的權利與富貴罷了,真當那點子心思能瞞的住誰呢。”
歐陽仁好笑的戳了戳自己媳婦的臉的酒窩道:“總歸咱們兒子的優秀你不能否認吧,再說,兒子也不是個傻的,豈能被人輕易算計了去,看著吧,只怕他們都要栽在兒子手里了。”
“我豈會擔心他們。”歐陽夫人撂下這一句話,嘴角不由耷拉了下來,歐陽仁一看不對,忙問道:“這好端端的又怎么了,有什么煩心事。”
歐陽夫人扭頭將丈夫拽在了身邊,這才道:“你說,咱們兒子對那個叫什么紫韻的到底是個什么想頭。”
輕輕拍了拍夫人的手,歐陽仁好笑的道:“這話都問出來了,顯然你心中早有了結論,問我不過是想聽我說不是,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