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住口,不準說我娘的壞話,我娘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你殺了我娘,我要殺了你,給我娘報仇。”
見兒子往魏慶彤那邊跑去,林致遠只覺得同樣的畫面往眼前閃過,心中一痛,忙起身,朝兒子跑了過去,再對方動手之前,忙將兒子拽了回來,一巴掌便甩了過去。
捂著紅腫的臉頰,林安泰撕心裂肺的喊道:“爹,你干嘛攔著我,我要給娘報仇。”
聽聞此言,林致遠只氣的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報仇,我看你是想讓我白發人送黑人,安泰,這個時候,你能不添亂了嗎,你娘死了我已經夠傷心的了,你若再出什么事,你讓爹怎么活,怎么活。”
林安泰聽完這話,才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了起來,緊緊抱著自個父親的大腿道:“爹,娘死了,娘死了,娘真的死了。”
林志遠心中也是悲痛不已,將兒子抱在懷中,輕輕的拍打著兒子的脊背道:“爹知道,爹知道,安泰不要哭,爹沒說不給娘報仇,可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明知道是送死,你還去,豈不是讓你娘傷心。”
話雖明白,可林安泰還是哭的不能自已。
見狀,魏慶彤不由道:“不如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可好,既然他這么想念他娘,我下一個就送他下去,豈不是兩全其美。”
將兒子背在了身上,擋住了魏慶彤的視線,林致遠暗暗下了決定,將兒子放到了母親身邊,便見林致遠將一種血色的藥草摘了下來,吞進了口中。
林安泰見狀,忙道:“爹,不要。”
魏慶彤見狀,冷冷一笑,不屑的道:“故弄玄虛。”
話音剛落,便覺身上熟悉的癢痛感再次襲來,頓時右手一抓,妥妥的五道血痕便出現在了魏慶彤的身上。
就在這抓撓的剎那,魏慶彤便聽一聲驚叫響起,忙抬頭望去,便見,兩名手下已經趴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而此時的林致遠,雙目通紅,滿是嗜殺之氣,全身更是肌肉噴出,又平添了一分彪悍之氣。
魏慶彤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恰好此時一名手下與其打了起來,魏慶彤只見,不過是交手的剎那,自個的手下,竟被對方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
想著剛剛林致遠異常的地方,魏慶彤心中信心更足,“段隱娘考慮的如何,若再不答應,我這就讓人再派人來,你知道的,你的藥對我是不管用的。”
這邊魏慶彤還未說完,便感覺自己不自覺的跳了起來,一邊的林安泰見有用,更是快速的晃動了起來。
魏慶彤想停下來,卻無論如何都停不下來,再加上此時渾身都癢痛感,魏慶彤此時的感覺真的很酸爽。
沒支撐不了多少,魏慶彤便受不了了,忙道:“給我殺了他。”
只是魏慶彤真的低估了這藥草的作用,他很快便發現,但凡吸入哪藥草的藥味,就能被那藥草控制,看著自己排隊跳著走的動作,魏慶彤是真的恨不得昏死過去。
服了藥的林致遠此時也是大發神威,一刻鐘后,魏慶彤帶來的人死了個精光,站著的也就只有魏慶彤一個。
望著一步一步逼近的林致遠,魏慶彤威脅道:“知道我來這里的可不少,若我今天出了事,我感保證,你們將會永無寧日,動手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想一直過躲躲藏藏的日子。”
話落,見林致遠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一步一步的接近了自己,魏慶彤心頓時慌了,他比誰都明白,此時的他沒有一戰之力,果然兩人一交手,魏慶彤便被抓下一條手臂來。
撕裂般的痛楚,比不上,心中的驚懼交加,連聲怒道:“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說話間,魏慶彤便對著林致遠殺了過去,隱娘哪里能容忍自己的兒子出事,當下便迎了上去,一掌將魏慶彤揮了出去,卻不妨身后的林致遠早已沒了理智,右手也在同時深深的插入了隱娘的后背之中。
林雅見狀,頓時驚呼道:“娘”
就想上前,被林青山給死死的拉在了原地。
遂掙扎道:“爹,你別拉著我,娘,娘她受傷了,我要去救她。”
“救她,你去只會賠上自己,就你那點子三腳貓功夫,能夠救得了哪個。”
林青山的話,讓林雅無力的跌在了地上,苦笑道:“是啊,我能救得了誰呢,可,可娘受傷了啊,爹,你快想想辦法,我知道娘有些做法,讓你不贊同,可也是你先騙的她啊,再說了,一日夫妻百日恩,難不成,你心中對娘就沒有一絲的依戀嗎。”
林青山當下沉默了下來,就在此時,異變突發,
只見見隱娘向前一步,脫離了林致遠攻擊的范圍,捂著傷口,不停的喘著粗氣。
林雅見狀,忙跑到了其身邊,緊張的問道:“娘,你沒事吧。”
搖了搖頭,隱娘忙往傷口上上了藥,這才道:“我沒事,你哥的藥效快過了,一會你帶著他躲著后面,我先收拾來了魏慶彤。”
聞聽此言,林雅小心的握著母親的胳膊道:“可是娘你不是不想得罪天磨教的嗎。”
無奈的望了女兒一眼,隱娘沒好氣的道:“傻瓜,當時有顧慮,是不想我們往后的日子更難過,畢竟此時咱們的處境已經可以說是十分艱難了,而如今,你哥哥既然已經將他得罪死了,索性將他結果在這里,別說了快讓開。”
林雅聞言忙“哦”了一聲,恰好此時“撲通”一聲響,正是林致遠藥力耗盡了,林雅趕忙上前與林安泰一起,將人拖到了角落。
此時隱娘早已攻在了魏慶彤的面上,二人頓時打成一團,好在魏慶彤渾身痛癢難耐,影響了他的實力,越打隱娘越占上風,一來一去,便將魏慶彤打落在地,冷哼一聲,隱娘這才抽出一抹厲劍來,當下便開口道:“別怪我,是你自己找的。”說罷,一劍掃了過去,紫韻右手一揮,那劍當下便改了方向,徹底讓魏家斷子絕孫,見隱娘又要揮第二劍,紫韻又是一掃,正好讓劍劃破了聲道,再說不出一句話,一一又斬斷了魏慶彤的四肢,紫韻這才對著楊意使了一個眼色,楊意頓時飛入其中,將魏慶彤給救了出來,三人一路行到了大街上,徹底毀了魏慶彤修煉的希望后,三人將其扔在了天魔教的據點后,便躲在一邊偷看。
一會便見據點內一個小頭目走了出來,見了魏慶彤,眉頭先皺了起來,狠狠的上前踹了其兩腳,方才道:“哪里來的叫花子,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給爺滾。”說罷,又是狠狠的踹了幾腳。
魏慶彤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當下便將頭抬了起來,鮮血淋漓的,只讓那小頭目,又是狠踹了兩腳道:“呦呵,還敢這么看著我,老子看你是活膩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說罷,又是狠狠的幾腳踹了過去。
魏慶彤本就傷的不輕,小頭目這幾腳,更是讓其恨不得昏死過去,他自己都能感覺到,內臟只怕是破了,一口血噴出,正好噴在了小頭目的腳上,如此一來,小頭目更生氣了,一連串的重擊讓魏慶彤既恨又悔,卻只能強忍著屈辱,用額頭硬生生的寫出,“我是你教主。”這五個字來。
不過小頭目見了,當下一口唾沫,唾在了魏慶彤的臉上,怒氣沖沖的道:“也不看看自個什么東西,還敢自比我們教主,你要是我們教主,那我都能做教主的爹了。”
話落,小頭目狠狠的甩了自個兩個巴掌,“呸呸呸,都被你氣糊涂了,這話若是被人聽見了,我還能活命。”越說越氣,小頭目又狠狠踹了魏慶彤兩腳,扭身道了句“晦氣。”不想再糾纏,便轉身離開了,臨走之前隨手點了兩個,讓魏慶彤給扔了出去。
楊隨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只覺得渾身都通泰了起來,扭頭望向楊意道:“二弟,你說的對,殺了他,太便宜他了,如今的日子才是他該過的。”
說著,楊隨便飛身而出,紫韻與楊意兩人忙跟了上去,就見此時的楊隨,滿目陰沉的蹲在魏慶彤身前,將其腦袋給抬了起來,望著對方驚懼交加的模樣,楊隨不由露出了快意的笑意,“很驚訝我怎么還活著。”右手拍了拍魏慶彤的臉頰,楊隨這才接著道:“老天是有眼的,你壞事做盡,喪盡天良,如今你的報應來了,放心,我會時不時的跟著你,保管你活的長長久久,定要將這時間的苦楚都受一遍,才好下地下向我的爹娘賠罪,別想著自裁,若不然,你如今的苦楚,我會讓他降臨在魏松的身上。哈哈哈……。”
見到魏慶彤眼中的害怕與堅定,楊隨這才滿意的站起身來,走回到楊意身邊道:“咱們走吧,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這樣的人可沒那么容易死。”
楊意應了一聲,索性帶著楊隨來到了暫時的歇腳之處,也就是景田幫的據點里,楊隨見狀,不由笑道:“這據點不錯,二弟,看你如今這么出息,我也就放心了。”
楊意尷尬一笑,食指指了指紫韻道:“隨意哥,你誤會了,這里若按說,是紫韻的,和我可沒有什么關系。”
說到這里,楊意神色更顯尷尬道:“紫韻,我那點東西,就給我大哥吧,以后我掙更好的給你。”
眉毛一挑,紫韻右手一翻,一塊玉佩便扔在了楊隨的面前,楊隨正要發火,楊意趕忙道:“哥,這里面裝著的便是爹娘留下來的東西,你收著吧。”
楊隨本想推拒,可想著這東西是從紫韻手里扔過來的,當下便握在了手中道:“二弟,你別告訴我,這東西你一直是讓紫韻保管著啊。”
楊意聞言一笑,“哥說什么保管不保管的,若是沒見到你,這東西就是紫韻的,我此生只會娶紫韻一人,我的東西還不是她的。”
楊隨聽完,氣呼呼的瞪了弟弟一眼,立時將玉佩收在了自己懷中,方才沒好氣的道:“這東西我給你收著,等以后要用的時候就給你,免得到時候被人趕出來,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最后一句話,紫韻知道明顯是對著自己說的,眉毛一挑笑道:“你直接收下也沒什么,左右你弟弟我也養的起,吃穿用度我都包了,也免得某些小心眼的家伙,老大覺得我在圖謀什么。”
聽聞此言,楊隨心中惱怒非常,這不是明擺著說他弟弟再吃軟飯嗎,心中一堵,正要開口,就被楊意給拉出了屋子。
紫韻嗤笑一聲,自去休息不提。
再說楊隨被拉出了屋子,不走多遠,便甩開了楊意的手,冷笑道:“你可再有點出息吧,被一個女人給壓服到這種地步,簡直將楊家的臉給丟了干凈。”
“我說大哥,你這話若是被娘聽到,她能一巴掌扇死你,你信不。”
話音落下,楊家兄弟二人都有些傷感,楊隨閉了閉眼睛,方才言道:“二弟,非是做哥哥的要挑毛病,實在是那個紫韻不是良配,你若是選擇了她,以后的日子只怕是有你受的,大哥真不想你那么幸苦。”
楊意深吸口氣,雙手搭在大哥的肩膀上,方才笑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大哥,自家知道自家事,我這輩子根本就離不開紫韻了,那對我來說,比死都要難受,我愛她,為了她便是讓我死十次我也愿意,這世間萬物只要我有,只要她要,我都肯給。”
楊隨張了張嘴巴,最終只撂下一句,“你瘋了。”
換來楊意灑脫一笑道:“你說的不錯,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我要陷入瘋狂,只因為我的眼中,心中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聽到這里,楊隨在說不出什么來,只死死握著手中的玉佩舉到了楊意的身前道:“這里面的東西,你現在別指望拿回去,我可不想到時候我弟弟成了個倒插門的。”見自己這么說的時候,蠢弟弟就只顧著傻笑,楊隨當下沒好氣的踢了弟弟一腳,這才接著補充道:“總之,你記住,該有的娶妻禮數給我挨著走,若是讓我你是嫁出去的,就別怪哥哥耍狠招了。”
楊意本想說一句“是娶是嫁都不介意”,但是望著楊隨認真的面容,只能先打著哈哈,將眼前先給混過去,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遂笑著點了點頭。
楊隨這才松了口氣道:“記住,你說的話。”
說罷,楊隨便轉身往外走,見狀楊意忙追上前道:“大哥,你這是要去哪里。”
一句話,頓時讓楊隨變了神色,臉色陰沉的道:“我去盯著魏慶彤,免得他給死了。”
聞言,楊意忙將楊隨給拽到了自個的房間里,沒好氣的道:“我說大哥,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紫韻說他死不了就是死不了,你啊,安心在這里住著,都折騰了一天了,你不累啊。”
楊隨想要開口,楊意當下便堵住了話頭,讓人送來飯菜,將勺子往楊隨手邊一遞道:“快吃吧,吃飽了才能精力充足,辦事也才能事半功倍。”
接過勺子,楊隨忍不住笑道:“就你歪理一大堆,行,我吃,我吃還不行嗎,對了,你不是說三弟還活著嗎,他在哪里。”
“哦”了一聲,楊意忍不住笑道:“他啊,你應該見過才對,歐陽樊,歐陽力的弟弟,還記得嗎,當日天魔教針對他的事件可不少。”
聞聽此言,楊隨的勺子忍不住落了下來,激動的站起身道:“你說什么,三弟是歐陽樊。”
應了一聲,楊意突然發現楊隨不正常了起來,渾身哆嗦的厲害,慌忙跑到楊隨身邊,緊張的搖晃著楊隨道:“大哥你這是怎么了。”
楊意話音還未落下,楊隨的眼淚便先一步落了下來,隨手甩了自己兩巴掌道:“我真是混賬啊,怎么就認不出自己的弟弟呢,還對他下那樣的狠手。”
楊意聞言,也是一臉尷尬的道:“其實大哥,我也沒認出來,也沒少動手,為這,三弟的身子都弱了許多,好在,現在已經沒事了,所以,大哥,你也不用太過自責了,左右當時咱們都沒有想過,那樣的慘淡之后,還有第二個姓楊活在世上。”
楊隨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現在三弟如何了,對了二弟一會帶我去看看三弟,這么多年沒見,也不知道三弟現在變成什么樣子了,以往見面的時候,”說到這里,楊隨有些尷尬了起來,輕咳一聲,方才跟著道:“也沒來得及細看,真想看看三弟現在是否還和小時候一樣。”
楊意有些好笑的道:“大哥,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畢竟小時侯,你可是沒少捉弄他,別怪我沒給你提個醒,如今的三弟可是不好對付的很。”
楊隨笑了笑,道了聲“是嗎”便接著道:“可是只要想到,三弟活在世上,就算他以后天天捉弄我,我這心里也是高興的。”
楊意心有同感的應了聲“是”,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容來。
兩兄弟相視一笑,楊隨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對了對了,你那媳婦的事情,三弟可知道。”
不用問,楊意便明白了楊隨的意思,當下好笑的道:“大哥,你別指望三弟了,他被紫韻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只怕是幫不了你的忙了。”
楊隨聞言,輕咳一聲道:“誰說我是為了這個,我只是為你操心罷了,畢竟那樣的……,誰受的了。”
話落,楊隨望著楊意似笑非笑的神情,索性坐在了位置上,將桌子上的飯菜解決了個干凈,將碗筷往桌子上一放道:“讓人給我預備洗澡水,待我整理一番,你帶我去見三弟。”
應了一聲,楊意忙自去安排不提。
待楊隨換裝完畢,剛走到客廳,便見楊意身邊,站了一個少年,只當二弟有事,遂道:“二弟,若不是緊要的事情就先放放吧,咱們先去看看三弟,也不知道,我這個哥哥,他肯不肯認我。”
聞聽此言,楊意忙將目光聚集在身邊的少年身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楊隨與楊意的親弟弟歐陽樊是也。
見楊隨眼中滿是回憶,歐陽樊也忍不住陷入回憶之中,朦朦朧朧間,恍惚有一個人以逗哭自己為樂,將記憶中的身影于眼前之人重合之后,歐陽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幾步走到楊隨面前,在其胸前用力的戳了幾下,見其神色一變,歐陽樊這才開口道:“我說,沒看見本大爺在這里說話嗎,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了,閃一邊去,不然就讓我這個大爺好好教教你規矩。”
楊隨聞言,眉頭皺的死緊,沒好氣的道:“楊意,這就是你這里的人的規矩,實在太不像話了。”
楊意聞言一笑,雙手一攤,一臉無可奈何的道:“大哥,你也知道,這里實在不歸我管,這位大爺就更是了,我真管不了。”
見楊隨眉頭皺起,楊意忍不住好笑的與歐陽樊對視一眼道:“不過我倒是知道有個人能管得了他。”
楊隨冷笑一聲,“別一臉驕傲的說你那媳婦,我不愛聽。”
“呵呵”一笑,楊意忙道:“當然不是,我說的是他大哥,不是說嗎長兄如父。”
“那就將他那可惡的大哥給叫來,好好問問他怎么教的弟弟,或者說,他那哥哥本身就是個不靠譜的,也難怪了,教出個這么沒規矩的東西來。”
歐陽樊頓時挑眉而笑道:“我那可惡的大哥已經來了。”見楊隨張望了一番,疑惑的望了回來,歐陽樊幾步跳到,歐陽樊的身前道:“大哥,我也弄不清楚咱們是第幾次見面了,總之多多指教啦,不靠譜的哥哥。”
“你,你是。”楊隨此時哪有剛剛的氣勢,話語中都帶上了,歐陽樊忍不住笑著伸出手道:“是啊,大哥,我是你的三弟歐陽樊,小時候都是你捉弄我,如今終于輪到我捉弄你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