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笙

第三百二十四章:龍顏大怒

作者:南墨離

這一頭,京都之內,有適齡女子的各大世家的夫人們,帶著自己的女兒,盛裝打扮共赴文國公府賞花宴。

另一頭,朝堂上,卻因為一封奏折,翻了天。

這封奏折,正是陸錚寫的。

奏折今早到了太子殿下手中,太子殿下打開一看,忙起身整衣戴冠,顧不得朝堂未開,便先去求見了皇上。

皇上早起醒了之后,衣裳還沒來得及換呢,就聽說太子有急報,于是忙叫人宣太子進殿。

皇上昨夜歇在自己的臨華殿,倒是不怕有心人打探什么消息,因而直接叫內侍常亭去宣了太子。

既然太子說是急報,那肯定是大事。

否則的話,太子也不會這個時辰就急慌慌的跑過來了。

皇上也挺著急的,于是還穿著中衣,就將太子叫進了自己的寢宮。

太子進到寢殿內,先行禮問安。

惠帝一揮手,叫太子別多禮,又問他到底出了何事。

太子不敢隱瞞,忙將手中的奏章呈給了惠帝。

惠帝從常亭手中接過奏章,展開一看,當即大怒,失手將奏章摔了出去。

“這些人,實在是膽大妄為!”

惠帝這一發火,寢殿內的宮人們忙都跪了下去,口里迭聲叫著,“皇上息怒”。

太子忙也躬身勸道:“還請父皇保重龍體,切莫動怒。”

惠帝急急地喘了兩口氣,指著散開在太子腳邊的奏章,怒道:“你叫朕如何能不動怒,這些該死的東西,國之蛀蟲,他們竟敢,竟敢在兩國交戰之際,對大軍設伏,這是想要將朕的江山搗毀不成!”

惠帝或許奉行中庸,又或許能力不夠出眾,但是,他到底也是皇帝。

是皇帝,就不會容許有人危害他的江山。

這萬里山河,大好江山,那可都是他的,他能敗壞,卻容不得別人也去敗壞。

“這些亂臣賊子,膽大包天,這是全然當朕不存在,陸錚是朕欽點的將帥,他們這么對陸錚,就是與朕過不去了!”惠帝氣得在龍床前重重踱步,衣袖甩得噼啪作響。

太子殿下等惠帝走了一會兒,方又勸道:“兒臣知道父皇生氣,兒臣亦是怒不可遏,但是,父皇乃一國之君,身系國祚,倘或您因此氣傷了龍體,那國祚必將不穩,還請父皇為了南詔國本江山,暫且息怒,眼下,依兒臣之見,還是應當早日查明這些亂臣賊子的陰謀,以防威脅國運啊,父皇圣明,還請您三思。”

常亭這時候也跟著勸道:“陛下,太子殿下說得對啊,您是一國之君,這天下大事,還要您來做主,您當保重龍體才是啊。”

他雖不參與朝堂之事,但是,他是惠帝身邊的內侍長,幾乎可以算是惠帝在宮內最信任的人了,他的話,很多時候,還真的非常有用。

有太子跟常亭的勸說,惠帝終于氣稍漸歇,擺手讓常亭等伺候他更衣。

太子候在一旁,惠帝沒叫他離開,他也就沒有動,老老實實地等在那里。

“這折子,是何時到的。”惠帝一邊抬起頭,讓常亭幫他戴冠,一邊問太子。

太子垂首恭敬答說:“回父皇的話,是寅時半。”

惠帝點點頭,寅時半接到的奏章,那也就是說,太子接到奏章,即刻就趕過來了,還算知道輕重,不錯。

惠帝收拾妥當之后,便帶著太子一同去上朝。

早朝一開始,仍舊是群臣跪拜,三呼萬歲。

然后,常亭叫起,眾臣分列兩班站定,常亭照常說著,“有本啟奏,無本退朝”的話。

不過,今日還不等底下臣子找事說呢,皇上自己倒是先開了口。

“今日一早,朕接到一封百里加急的奏章,諸位大人,還沒接到信兒吧!”惠帝口氣不陰不陽的,聽得底下的大臣們心內惴惴。

這奏章是走得特殊加急通道,直接送到的太子手中,而太子接到之后,又直接送到了他手中,所以,惠帝篤定,這些大臣們現在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可他又哪里知道,這其中有些人,不僅知道,而且知道的,還比他這個皇帝,更加清楚。

這知情的,自然是汪德蒲等人了。

汪家死士的消息,可比陸錚的奏章早一步到達鄴京。

所以,汪德蒲不僅知道,還做好了應對之策呢。

所以這會兒,聽到惠帝這般問,汪德蒲雖面上做的惴惴不安,心底卻是沉著得很。

他自認為比皇上先一步得到消息,已經將自家摘除干凈了,料想皇上也不可能找到什么證據,開罪他們家。

至于替罪羊什么的,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謀大事,總要有人犧牲么。

汪德蒲老神在地垂首站著,甚至還有心情,偷偷抬頭覷一眼皇上的表情。

惠帝臉色自然是不好看的。

外敵當前,自己手下的地方駐兵卻勾結朝臣設伏謀害出征的大軍,這事若是傳到敵國去,惠帝都覺得丟不起這個人!

越想越生氣,惠帝伸手一甩,又將陸錚的那份奏章甩下了御階,好巧不巧的,那折子正好就落在了汪德蒲的腳下。

汪德蒲這下有些不淡定了。

他略有些驚恐地抬頭看了惠帝一眼,心里琢磨,這,難不成是皇上知道什么了,這才將折子故意扔到他腳下?

可是不對呀,他已經早一步,將什么都安排好了,也將自己撇干凈了,那皇上怎么會知道呢?

難道,是太子!

汪德蒲轉頭一看,就見太子似若含笑地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了。

他心里頓時咯噔一聲,覺得不好。

太子為何那樣笑?

難道是找到什么致命的證據了不成?

仔細想想,也很有可能啊,陸錚是太子的人,陸錚帶兵出征,遇上埋伏,太子這頭怎么什么反應都沒有?

他們家派出的死士有六個,回來的,卻只有一個。

還有,聽死士說,那日觀陸錚的樣子,分明是事先就知道有埋伏,早就做好了防備,卻故意引他們上鉤呢。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汪德蒲百思不得其解。

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兒子跟長孫之外,也就自己的幾個心腹知道了。

小心到這種程度,怎么還會走漏風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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