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對上
第二百一十三章對上
想到程永寧,林慶濤的面色再次死灰一片。
如今,不僅是大理寺,就連整個朝堂幾乎都知道了程永寧辦瘋子的外號。
這個看似年輕得嚇人的大理寺新任少卿,辦起案來簡直殘酷冷血無情到了極點。
誰都敢查,誰都敢辦,刑訊逼供的手段更是殘忍到了極點!
他若是早知事情竟會如此不受控,彤姐兒竟會被云家人直接綁走,就是打死他也不敢與虎謀皮呀!
“這會你才知道怕?早先我跟你說要好好對彤姐兒,莫再打彤姐兒主意的時候你干什么去了?”
林老夫人當真是恨鐵不成鋼,怒罵道:“明知彤姐兒將來要嫁的人便是程永寧,你竟然還敢算計彤姐兒,區區一個云家能跟程永寧背后的后臺相比?難不曾,你真以為程永寧只是沐親王的義子不成?他若真只是尋常人,那般尊貴的沐親王怎么可能會突然無緣無故認一個普通人當義子?”
“你這個目光短淺的東西,縱然彤姐兒與你關系再疏遠,那她也是林家的女兒!即使她將來不會給林家主動謀什么利益,但有她在,有她嫁的夫家在,我們林家最少在京城可一直保有平安,能順利融入到京城權貴之間,誰都得給處們林家三分面子!”
“可如今,你竟敢不顧彤姐兒的安危,敢跟外人合起來給她下套,以程永寧對彤姐兒的重視程度,你以為他能輕易放過你?你這是自己作死,還要拉上整個林家!”
一口氣,林老夫人直接將林慶濤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事到如今再罵再打卻也改變不了什么。
老夫人心中再清楚不過,若是彤姐兒能夠平安無損的回來,林家興許還能有些回轉之地,但從此往后這個姑娘也算是徹底與林家斷了緣分。
而若是彤姐兒不幸出了什么事的話,那程永寧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必定成真。
到時,林家就真的完了!
林初彤此時當然不知道林家所發生的一切。
而這會功夫,她再次聽到了屋子外頭細微的開鎖聲。
算著時辰,那人所說的藥效應該已經到了自動解除的時候,所以她很快不動聲色地重新躺下,不讓任何人察覺出她的異常。
她早就已經完全鎮定了下來,也理清了自己的處境以及當如何自保。
她相信這會程永寧必定已經知道她失蹤的消息,并且一定會盡全力找她救她,但她卻并不能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等待被程永寧尋到平安救出之上。
當開門聲與腳步聲響起后,她微微皺了皺眉,做出一副迷迷糊糊清醒過來的樣子,慢慢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陌生的男子很快落入到視線之中,不緊不慢地遞上一杯水說道:“不用害怕,我不是壞人,你在這里很安全。”
“你、你是誰?這是哪里?”
林初彤勉強撐著坐了起來,似是還有些全身無力,但看向那陌生男子卻是極其防備與不安:“你想做什么?”
見林初彤產沒接自己遞過去的水,反倒是一臉的排斥,陌生男子并無不悅,反倒是笑著將那杯水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我是誰并不重要,這里是哪里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后的問題,我想做什么。”
林初彤做出一副被綁之人應有的緊張情緒,當下便往另一頭縮了縮,拉開與那男子的距離,既而憤憤地說道:“我想起來了,是你用藥迷暈了我吧?你將綁來這兒是想要銀子對不對?你、你……”
說到這,她似乎想起了自己被綁的身份,態度不由得放軟了些,但卻還是強行保持著鎮定說道:“請不要傷害我,你要多少銀子都行,只要你放我走,我多少銀子都舍得給你。你不用擔心我沒錢,我外祖家有很多錢,他們也很疼我,再多贖金也愿意付的。”
“哈哈哈哈,林姑娘可真是有意思,若我真是綁匪的話,像林姑娘這般識趣懂事的事主還真是省心得很。”
陌生男子笑出了聲,顯然并沒有懷疑林初彤的反應:“只不過,還請林姑娘相信,我真不是壞人,更不是求銀子謀生的綁匪,所以你就算有再多銀子那也與我無關。”
“你真不要銀子?”
林初彤一聽,漂亮的眉頭卻是皺得更加厲害:“那你到底為何綁我到這兒來?我與你無冤無仇,甚至都不認識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直說便是,我若能辦到的自然會盡力滿足你的要求,只希望閣下事后能夠盡快放我回去。”
她漸漸的表現得平靜下來,哪怕是做戲周旋卻也知道順從易控的肉票才能活得更加完好。
果然,陌生男子顯然對于林初彤的快速適應下來的那份冷靜與配合極為滿意,畢竟那種遇到事只會失控得大喊大叫的女人,會讓他忍不住武力鎮壓。
而林初彤的表現也很符合他對她的心性的調查,除了一開始醒來時的迷茫與短暫驚慌,接下來的一切都越發的鎮定。
這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分得清形勢,也懂得輕重進退。
是以,陌生男子愉悅地點了點頭,倒也沒再繞圈子。
他尋了處離林初彤稍遠些的椅子坐了下來,主動退讓給其心理所能接受的安全距離后,不急不慢地說道:“林姑娘莫要多想,其實這次我專程請姑娘前來,只是有件小事想要請教。只要林姑娘如實相告訴,我保證絕對毫發無損的將林姑娘送回林家。”
看到男子的舉動,再聽到這話,林初彤的面色果然稍微舒緩了此許。
“請教不敢,閣下有什么事請直說,初彤定當知無不言。”她邊說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之人。
如若不是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對付自己的話,她的確承認三嬸之言,這人當真優雅貴氣,一看便知道出身極為優渥。
這樣的人明顯不會是云家的走狗,只怕也是南凌那邊的人還差不多。
“實不相瞞,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林姑娘,不知林姑娘丟掉的那批嫁妝物件現在到底有哪里?”
陌生男子眉眼含笑,如同只是在與故友細述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