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郝蓮花無話可說。
她總不能辯解自己是想盡快完成系統任務而放棄了劉業,改選的李彬彬吧?
而且她哪知道原主沒死,還重生在了一個千金小姐上。
算了,說再多都是無用,這鍋該她背。誰讓她為了完成任務而不顧一切的。
她緩緩起身,彎腰低頭,“對不起。”
李彬彬卻搖頭,“我不接受你的任何道歉,你讓我惡心。”
一想到這張熟悉的面孔下,寄宿的是一個和他毫無關系的陌生人,再想起這些天他們的相處,他就覺得無比的憤怒。
這個女人怎么可以如此踐踏她的真心?他恨她!
這個時候,郝蓮花其實特別希望黎茵能出聲幫她說幾句話,然而黎茵半個字都沒有。
她心里一陣涼嗖,黎茵難道不明白?她愿意這樣做,就是希望李彬彬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接受黎茵。
她但凡對李彬彬有一點私心的話,她都不會這樣做。
可是,黎茵卻讓郝蓮花看清了事實。
李彬彬憤而轉身就走,黎茵緊接著追了出去。
郝蓮花望著他們一前一后的背影,吐了口長氣。
等蓮生一覺醒來,發現家里安靜得出奇,只見郝蓮花坐在堂屋里,身旁放了兩個包袱。
蓮生疑惑,“家姐,怎么了?”
“我們可能又要搬家了。”
“搬去哪?”
郝蓮花搖搖頭,她也不知道他們姐弟倆能去哪。
不過她想通了,黎茵既然這樣對自己,那她也不會接受黎茵的任何幫助。
她本以為她和黎茵是惺惺相惜的故友,但事實是,黎茵只把她當作重新找回李彬彬的棋子而已。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而奇怪的是,她心里并沒有憤怒,只有悲哀。
她悲哀黎茵少了個朋友,卻多了個仇人。
第二天,黎茵才再次現身。
然,一改昨日溫雅氣質,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郝蓮花看著她一臉輕蔑,淡淡道,“你和李彬彬怎么樣了?”
黎茵嘴角挑起一抹勝利的笑容,“昨晚我們做了彼此的唯一。”
郝蓮花只微微挑眉,黎茵不就是想告訴她,他們昨晚睡一塊了嘛。
切,睡就睡了嘛,你以為她會多在乎?
黎茵向睥睨螞蟻一般冷冷看她,“我知道,你之前是看見彬彬長得帥氣,家世好,又是大學畢業,所以想將錯就錯,冒充我和彬彬長廂廝守。
幸好我趕來的及時,我的彬彬才沒有被你糟蹋。
你以為你占了我的身體,你就可以取代我在彬彬心里的位置?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以為彬彬會那么膚淺嗎?他喜歡的是我的靈魂,而不是我的身體!你這個賤...”
黎茵的人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呢,就被郝蓮花冷不防地扇了一巴掌打斷了。
黎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你敢打我?”
郝蓮花輕抬下頜,傲慢道,“打你怎的?想打架,來啊!互相傷害!”
就黎茵那瘦竹竿的樣子,郝蓮花覺得來一雙她都打得過來。
當然,她也瘦,所以靠的不是體重,而是蠻力。
“對了,把你弟弟帶走。你既無情就別怪我無義。”郝蓮花才不要幫黎茵養弟弟呢。
黎茵輕哼一聲,“我帶著他怎么行?爹地要是問起來我怎么說?”
郝蓮花嫌棄的看她一眼,真為她的智商感到堪憂,他們現在不是伙伴而是分外眼紅的仇人了好嗎?
黎茵問她這個仇人怎么辦?切!愛怎么辦怎么辦!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郝蓮花實際上是怕蓮生跟著自己受苦,現在她和黎茵,李彬彬都鬧翻了,接下來,她連自己住哪都沒著落。
實在不行,她就厚著臉皮回郝家,或者去鎮上找找有啥工作不,先自己安定下來,其他的以后再做打算。
黎茵冷冷道,“你不管我也不會帶他走的,別人要是知道了,還不得以為是我的私生子。”
靠!郝蓮花罵道,“你是豬腦子嗎?蓮生多大了?你才多大?你八九歲就能生孩子了?”
黎茵臉一陣紅一陣白,翻個白眼,“要我照顧小孩,我沒那個耐心。”說著她從包里翻出一紅本丟給她。
“這棟房子我已經用蓮生的名字買下來了!你們可以繼續住在這。”
蓮生雖然是她弟弟,但她覺得自己做到這樣已經仁至義盡。
郝蓮花看都不看一眼,一把將房產證又砸回去,“滾!你以為我們稀罕?你說我李代桃僵,你自己又如何不是?”
黎茵沒有絲毫愧色,又從包里掏出一沓錢,“我就當給蓮生顧了一個保姆!”說完,她就把那些錢砸到郝蓮花臉上,然后轉身上了跑車。
站在風中凌亂的郝蓮花都懶得追黎茵,追也是追不上的了。
她看著地上的房產證和人民幣,鼻尖陡然一酸,一股熱淚涌了上來。
說真的,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從外面玩了回來的蓮生,看見獨自站在院子里的郝蓮花,和滿地的人民幣,怯怯走過來道,“家姐,怎么了?”
抬頭一看,才發現郝蓮花早已淚水盈眶。
蓮生慌了,上前來握住她的手,搖晃道,“家姐,誰欺負你了?你不要哭,你跟我說...”
說到最后,蓮生自己倒先哭了起來。
郝蓮花本可以強忍著淚水不往外流的,但被蓮生這一帶動,也跟著哭了起來。
越想越心酸,你說她本是22世紀一名計算機研究生,怎么就落魄到這種地步?
如果不是被系統牽制,她走出農村,再給她一臺電腦,她就能征服世界!
對哦!系統設定的位置范圍是在農村里,可沒讓在農村里干城里活!
不說城里,就鎮上都有好幾家網吧好不好!不管電腦出了啥毛病,她都能治。
她快速擦掉眼淚,對蓮生說,“不哭了,我們快把地上的錢撿起來。”
走著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總有一天,她會把這些錢砸回去給黎茵!
蓮生把一沓錢遞給她,說,“家姐,這錢哪來的啊?”
郝蓮花摸摸他的頭,“一傻///逼玩意給咱們的。”
其實蓮生還想問到底是哪個傻///逼玩意啊?真的好傻哦。
郝蓮花把錢數了一遍,切,也沒多少嘛,還砸臉砸得那么疼。
要是十萬的話,再疼她都認了,這才一萬!
她又彎身把地上的房產證撿起來,拍去塵土,打開看,嗯,還真的是蓮生的名字。
只是,她到底是要繼續住在這還是走呢?
留下來雖安穩,但總覺得自尊被別人無時無刻的踐踏著。
這刻,她竟忽然想起劉業,想起劉濤說每次拿錢給他像要他命,說他是個大傻子。
那時候她甚至也覺得劉業之所以這么窮是自己作...
呵呵。她終于明白了那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