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根蔥,憑什么管我們?”
二班帶頭的一個少年不屑的嘲諷道。
高子軒移了移腳步,在他身旁矮下身子,小聲說道,“她叫鐘星月。”
姓鐘?
少年飛速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嗯,國都似乎沒有這個姓氏,看來并不是什么招惹不起的大姓了,說不定只是個平民,當下便愈發囂張了。
“臭丫頭,莫非是見你們班實力太弱了,怕他們被打的太慘?”
一班的學生們不開心了,從人群中跳出來一個少女,這少女長的長眼濃眉,眉宇間帶著男孩子才有的英氣,仔細看也別有一番氣韻。
“哎呀那誰,你別礙事,咱們一班還怕他們一群上不了臺面的庸俗之人不成?你要是不愿參與,那就快快離開吧,咱們都不是慫貨!”
“是啊是啊,今天非把這些敢嘲笑我們的人打趴下!”另一個一班的少年接著說道
二班的人聞言不樂意了。
“你們說誰庸俗?還把我們打趴下,來啊來啊......”
“來來來,誰怕誰......”
兩邊的人擼起袖子又糾纏在了一起。
鐘星月疑惑的看了一眼二班教室的位置,他們先生不出來也就罷了,怎么二班的先生也不出來?
還沒多想,眼前的一群人已經再次混戰到了一起,鐘星月撫了撫額,少年人啊,一腔熱血,溫室里長大的,就愛惹麻煩...
“國立學院內,若有弟子私斗,輕者送戒律堂受皮鞭之刑,重則開除學院名額!”鐘星月的這句話,嘹亮又嚴肅,直接蓋過了下面的喧嘩聲,朗朗似有回音。
下面的學生們聞言,果然動作一滯。
“你們這些人,費盡心思,想要進入國立學院,難道入學之前沒有好好參悟弟子守則嗎?還是說,你們看了弟子守則,但你們卻對此并不重視?”
鐘星月一邊問,一邊觀察他們的表情,果然看到了他們臉上的無所謂,于是,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笑。
“若是不重視的話,那就是你們傻,你們以為,國立學院建立這么多年以來,所有的規章都是擺設嗎?你們以為學院不敢開除你們嗎?呵呵,我告訴你們,你們想多了,無規矩不成方圓,更何況是趙國最為神圣的國立學院,開除了你們,它照樣可以收到新生!仔細想想吧,從你們鬧事開始,為什么沒有先生出來阻攔?不是他們看不見,而是他們在考驗我們,倘若你們再執迷不悟,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說完,果然有幾個學生臉色大變。
且不說是國立學院,就算是在其他地方,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聚眾鬧事,也一定會有人出來阻攔吧,但是現在,一個管事的人也沒有出現。
國立學院的先生都必須是結元境的高手,他們在這邊鬧哄哄的,那些先生絕對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為什么不出來?
二班領頭的少年臉色一變再變,即使他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卻也不愿意向對方服軟。
“哼,今天先放過你們一次!”
“你!不要臉!”一班的英氣女子憤怒罵道。
明明是害怕受到懲罰,還偏偏裝出一副清高樣子,真是過分!
鐘星月笑了,
“大家知道擂臺吧,既然二班的同學們愿意和我們比一比,那我們就約個時間,到時候上擂臺一戰,如何?”
一班英氣女子眼睛一亮,她怎么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
剛才還怪鐘星月膽小怕事,現在再看她卻越看越滿意。
“好,我們就上擂臺!”她一挑眉,氣勢恢宏的說道
二班的人自然不肯示弱,“上擂臺就上擂臺,到時候可別不認賬了!”
“且,誰不認賬誰是孫子!”
“那么,你來定個時間吧?”
眾人都看向鐘星月,既然是她提出來的主意,那么便由她來說個時間吧。
鐘星月早就想好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個月。”
首先,她覺得他們都是學院里的新生,就算是有弟子守則,但是對學院里的許多事情也不太了解,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摸清楚了學院的各種明里暗里的規定,其次,一個月是個整數,符合歷來約戰的習慣,也足夠他們各自準備的了。
“好,就一個月,到時候可別不敢來了!”二班的少年們起哄道
“我們當然不會不敢來,倒是你們,可別當孫子啊!”
一二班的學生們罵罵咧咧的,但是既然有了約定,便沒有再動手,最后各自互相威脅著回了自己的教室。
“我叫穆流蘇,你叫什么?”
那個剛才一直起主導地位的少女貼近鐘星月,小聲的問。
“鐘星月。”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石碑上排行第二位的學生啊,咱們有空也比一比?”她雙眼明亮,沒有惡意,就是單純的戰意。
“好啊。”鐘星月答應了
計濁塵本來站在門口那里旁觀,此時外面的人都進來了,他移了移身子,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先生站在講臺前,見他們進來,臉上的表情便又嚴肅了三分。
學生們沒有先生的命令,都擠在門口那里,垂頭不敢說話。
“各自找位置坐好。”先生說話了,眾人松了一口氣。
一班一共有五十個學生,這教室卻是十分的大,每個位置占地都有兩三個平米,一人一桌,一蒲團,每個人的頭頂上更是有一圈的長繩,長繩上系著簾子,現在簾子敞開著,不影響后面人的視線。
教室再大,修士也沒有視力聽力困擾,鐘星月不愿別人打擾,選擇了左后角落里的一個位置,她選擇了這一邊,計濁塵便選擇了右后角落的位置,那位穆流蘇,應該是個積極分子,因為她選了最前面。
教室的最前排,都是認真聽課的學霸們的位置。
找地方坐本來應該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但是等大家爭來爭去都坐好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炷香,講臺前的先生從始至終,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竟是任由他們耽誤了許多的時間,他只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