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呢,不過穆師姐你和鐘師姐一定會被選上的。”
穆流蘇在新人里面,實力絕對算得上前五。
“但公布出名單來,大家更放心嘛。”
“這有什么不放心的,一共選十個人,平時大家都在一起修煉,誰能排的進前十,大家心里都有數。”
不然也不會早早的壓靈石、猜名次、做賭注了。
“也是,我們就老老實實等著吧,估計先生一會兒就過來了。”
棚子在外面看面積不大,但真的有人進來了,才發現里面還算寬敞,一個棚子能裝得下二十多個人呢。
她們剛到不久,計濁塵在一群少年的簇擁下也來了。
十來個少年圍著計濁塵,無非就是說一些讓他加油比試、給他吶喊助威等的話,這讓性子清冷的計濁塵十分煩躁。
隔著人群,鐘星月隱約能夠看到他緊緊皺起的眉頭。
“名氣太大了也不好...”她笑著說
“為什么?”穆流蘇不懂
大家都愿意出名,名氣大了怎么會不好?
鐘星月搖搖頭沒有回答。
有些人一輩子想要功名,名氣是他們畢生所追求的;但也有一些人,他們不追求功名利祿,只想要好好修煉,不被外人所打擾。
這樣的人,若是有了鼎盛的功名,引得一群人慕名而來,他們反而會十分煩躁。
而計濁塵,大概就是一心修煉、不慕名利的人。
“先生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原本鬧哄哄的人群忽然安靜下來,所有學生站著的站好,坐著的坐好,不敢再交頭接耳、胡亂說話,鐘星月和穆流蘇也站直了身子,等著先生來點名。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此次交流會的負責先生張過之。
“我來公布一下今天比試的學生名單,公布之前,先跟大家說一下,參與比試的,一定要盡心竭力,為國爭光,不參與比試的學生,也要高昂自信,展現出我趙國學生的英勇氣魄來,你們能不能做到?”
涉及國家,涉及榮譽,沒有不能!
“能!”所有學生齊齊回應
張過之很是滿意。
“下面我點到名字的學生,你們站到前面來。”
要公布那十個人的名字了。
所有人都來了興趣。
“楊小偉、穆流蘇、馮英、周楚、樂自在......”
鐘星月呆呆的站在原地。
怎么沒有她的名字?
難道是她最近表現的不好,失去了先生對她的信任?
還是說她最近總是惹事,害的先生嫌棄她了?
這不可能啊,計濁塵也沒有被點到名字,她惹事了,人家計濁塵可是安分守己吧。
鐘星月沒反應過來,計濁塵也是有些懵的,他好不容易出來參加個集體活動,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打水漂了?
莫說是這兩個當事人,就是其他學生也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們兩個明明是一年級公認的實力最為強悍的學生,先生沒道理不叫他們上場啊!
“先生,您是不是叫錯了?”
穆流蘇已經站到了張過之的身前,聽到沒有鐘星月后,她不由疑惑的問。
“沒有錯。”張過之言語簡練
“那怎么沒有鐘師姐和計師兄?”
對啊,怎么沒有他們?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張過之。
張過之目光越過所有人,落在同樣疑惑的鐘星月和計濁塵身上。
“他們另有安排。”
什么安排?
張過之沒有說,因為他繼續叮囑這選出來的十個學生,沒有時間給眾人解釋。
“這下完了!”
張過之走后,一個少年仰天長嘆,表情痛苦。
“怎么完了?”
少年頓時捶胸頓足,滿臉懊惱,
“我壓了計師兄第一啊!這下好了,計師兄不參加比試,我壓的靈石怎么辦?白白輸了!”
“對啊!”
另一個少年恍然,也隨之慘叫起來。
“學院坑人啊,坑了咱們一群人......”
鐘星月嘴角抽搐。
她也壓了靈石的...
而且還壓了好幾百...
不管這些人怎么抱怨,擂臺賽還是正常開始了。
第一天比十五場,選出十五勝來;第二天上午,十五人比七場,輪空一人,選八人,下午比四場,選出前四名;第三天,剩下的四人角逐前三。
雖然下雨,但是學生們之間動手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鐘星月每一場都認真看了。
魏國的學生,往往力量十分大,他們所使用的武器也都是重型武器,看起來厚重磅礴,力量,這正是鐘星月最不擅長的。
越國的學生,身材矯小,身姿靈活,步法輕盈縹緲,所使用的武器奇形怪狀,但都是很小很輕便的。
趙國的學生,所學較為駁雜,所擅長也各不一樣。
第一天因是三十進十五,所以精英們還多多少少留有后招,比試不是那么精彩。
第二天就好看多了,因為決出了前四名。
但,比試中卻發生了意外。
凡是跟魏國比試的學生,只要不是魏國自己人,而且實力不如魏國學生的,全部被魏國的學生給狠狠的虐待了。
不是重傷,就是殘廢。
無一例外的,這些傷情,都是留下隱患、傷及根本的。
魏國狼子野心,居然在交流會上,如此光明正大的動手了!
你若找他們理論,他們便說,刀劍無眼,怕受傷你別修煉啊......
“流蘇,撤!”
擂臺下,鐘星月著急大喊。
穆流蘇自知不敵,又見先前同學的慘狀,此時聽到鐘星月的聲音,立刻當機立斷,連認輸二字都未說,便直直的跳下了擂臺。
身后,一把長刀緊追不舍,竟是要追下擂臺。
穆流蘇已經沒有抵擋的力氣了,鐘星月不能替她擋那長刀,但卻能一把撈住穆流蘇,將她整個身子拉扯到身后。
長刀砍到地上,留下一條深深的裂縫。
“這位師妹,我們比試,你怎能從中打斷?”
魏國的學生沖到擂臺邊緣,對著鐘星月氣急敗壞罵道。
要不是她阻攔,這個叫穆流蘇的,早就被他廢了!
鐘星月轉身,直視他,
“我同學已經跳下了擂臺,按理說,下了擂臺便是輸,她既然已經輸了,你便應該及時收手,我問你,你為什么不收手,反而攻勢更猛了呢?難道你想殺了我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