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中間,紅色火焰已變成黑色。
從中央黑色位置抽出兩條粗長的長鞭,火狼散去,長鞭抽打過來。
鐘星月凌空上翻,但上面也有一條火鞭往下,兩條火鞭交錯而過,鐘星月正卡在中間。
她身形于半空中橫倒,不停旋轉,像一個倒著的陀螺,從兩條火鞭交錯之前的縫隙中擠了出去。
有火星落在身上,雖然只有一丁點,但鐘星月卻感覺整個身子都灼痛了一下。
要知道,到了他們這個修為,一般東西對他們是不會產生任何危害的。
火鞭被鐘星月纏住時,冷殊言突襲,眨眼便到了池子中央的漆黑位置。
漆黑的火與漆黑的他,僵持在了一起。
丘冥異火感覺到了危險,躁動不安之下,匆忙收回了火鞭,全部撤回防守。
而鐘星月趁機也踏著火海飛掠過來。
離得近了,她才發現這一團黑是什么東西。
有一朵花,黑色的花,花開五朵瓣,安靜的漂浮在火海上空。
這花看起來很安靜,但那漆黑如墨的顏色卻又顯得十分神秘。
它的下方,有一個圓形的盤子,應該就是冷殊言所說的石盤,而這石盤的存在,確實是讓這朵花能夠扎根在上面的家。
更形象一點的比喻,便是一個盤子上放著一塊肉......
“你是丘冥異火?”
鐘星月飛在它的上空,異火通靈,因此她嘗試著與它溝通。
但,她的嘗試失敗了,丘冥異火并不理她,高冷的很。
“你想不想離開這個孤獨寂寞的地方,跟我去人間的花花世界玩一玩?”
黑火依舊不理她。
鐘星月沉默了片刻,忽的眼睛一亮。
空空和小企鵝打理好了尋彌葉,已經回來了,此時就在摘星域的虛空之中。
它們兩個回來了,鐘星月二話不說,立刻將兩人放了出來。
多了兩個打手,她也更有底氣。
空空聰慧見識廣,一見眼前的情況便猜出了鐘星月要做什么,
但小企鵝卻十分難受。
“小蘇,這里是什么鬼地方,好難受啊”
它是冰雪帝王企,是生長在極地冰雪世界的靈獸,在這種異火生成的域中,它整個人都被壓制,幾乎奄奄一息。
同樣,它的出現讓丘冥異火也十分厭惡,當下便是一鞭子狠狠的抽了過來,小企鵝元氣被壓制,匆忙之間躲閃不及,竟是被這一鞭子擊中,滾圓的一只就要跌落到火海中。
幸好鐘星月眼疾手快,身形幾個閃爍便飛到了小企鵝身邊,一把撈起了它。
小企鵝才出現便是重傷,鐘星月心疼的不得了。
她抱住小企鵝,丘冥異火不死心,那一條鞭子分成無數分叉,一條一條如網絡,像抽絲的大繭,將鐘星月整個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小蘇,我要死了......”
小企鵝在她懷中有氣無力的說道。
鐘星月頓時懊惱不已,她竟然忘了冰火不相容,小企鵝最怕的便是火。
“肉肉你別怕,你先回去,晚點我去看你。”
說完,鐘星月將小企鵝又送回了摘星域。
大繭的收縮之勢已然完成,在最后的那一瞬間,空空鉆了進來。
于鐘星月身邊撐起一個粉紅色護罩。
眨眼間,一人一獸便成了火球。
熊熊的熱浪逼人,就連空空也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它...也是不喜歡火的...
外面,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冷殊言看了一眼那巨大的火球,又看了一眼丘冥異火。
他沒有選擇來救鐘星月,而是徑直向異火飛去。
他手中的那把劍,名為嗜血,但噬的又豈止是血?
天下萬物,阻他者,便都吞噬。
猩紅的嗜血劍沖天一指,引下無數的血氣,血氣仿佛自九幽地獄而來,整個世界都是血,戰栗可怕。
這一劍,他對準的便是那丘冥異火。
丘冥異火那小小的一團黑火終于穩不住了,神秘的花瓣微微顫抖。
火球中,
空空的粉色護罩委實厲害,與外面的火焰撕咬。
鐘星月咬破指尖,將一滴血滴在摘星劍上。
摘星劍一陣愉悅的輕吟,亢奮的閃過幾縷深藍。
她握住劍柄,劍身上蹬時刮起巨大的龍卷風。
龍卷風從空空的護罩中飛出去,霎時沖破了火球。
鐘星月拉住空空,兩人從這窟窿中飛了出來。
那邊,冷殊言已經靠近了丘冥異火,嗜血劍已經挑在了上面。
很危險!
鐘星月飛身上前要幫忙,但,空空拽住了她,往后撤。
眨眼間,她被空空拉著后退出了幾百米,甚至出了火海池子。
“空空,你干什么?!”
鐘星月吼道。
她以為空空覺得危險,所以不讓她去搶丘冥異火。
她剛喊完,火海上方蹬時傳來一聲爆炸之聲。
不像是其他爆炸那般巨響,這個聲響反而沉悶,
從池子中央,翻騰出來無數的火浪,鐘星月站在池子邊緣都被掀飛了出去。
“冷殊言!”
被掀飛的那一瞬,鐘星月看見了漫無邊際的火海,滔天的巨浪,仿佛整個洞都要倒塌了,世界都在燃燒。
但,唯獨沒有那個讓人討厭的人!
這次,她沒有暈,因為她以強大的毅力支撐著,踉踉蹌蹌的爬起來,
眼前的火海還在沸騰,她無法靠前,空空緊緊的拉著她,不讓她靠近。
“鐘星月啊,異火雖然難得,但還是自己的命重要,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鐘星月無言,不說話,只盯著那片火海。
空空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情愫,
是好還是不好呢?
它不過就是一個...
想到這里,空空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護在鐘星月身旁,再不多話。
大火如此熊熊燃燒了好幾個時辰,鐘星月也便在洞穴中站了好幾個時辰,期間,她一直盯著洞**。
直到大火全部散去,空空放開了她的手,她快步沖了進去。
只見原本裝滿火焰的池子,此時已經空空如也,露出了池子底部漆黑的石頭。
上空懸浮的丘冥異火與那石盤也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了...
...躺在底部的冷殊言。
“冷殊言!”
鐘星月從邊緣上跳下來,一路疾跑。
腳下的石頭滾燙,燙的后面的空空臉皺成了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