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73章真性情
正文第173章真性情
馨寧懷疑自己聽錯了,姐姐說她去烏城不是為了能照顧二皇子?
那姐姐是去干什么?
馨寧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司徒誠,“姐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去烏城自然是為了陪伴二皇子,但又不是為了專門照顧他。”
“啊?”馨寧表示自己沒聽懂。
“這么說吧。平日里在京城了呆膩了,趁著這次流放去看看烏城,也很不錯。”陳安寧笑道。
馨寧聞言瞠目結舌。
只聽見司徒誠冷哧一聲道:“你還真是不是命了,敢趁我流放玩到烏城去。”
“二皇子,皇上的意思很明顯,讓你每月會上奏報,不就是警告那些人不要暗自動手腳么。”陳安寧笑道,“再說了,我在皇上面前表示一番與你的情深。你若連我都護不住,未免也太讓人失望了。”
馨寧看見司徒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況且,我并不是說不知分寸的在烏城閑逛,而是因為烏城不是京城,不是皇宮,不是王府或者皇子府。那里,即使苦一些,至少人的心自在如風。”陳安寧望著遠處的地平線微笑道。
馨寧看著這樣的姐姐,忽然想起了待字閨中時的她。
不就是這樣子嗎?
“很好。”司徒誠語氣里明顯的冰冷:“這些年倒是委屈了你。到此刻,你才露出真面目。”
“二皇子,這話錯了!我姐姐原來在閨中時就是這般性情。為什么我姐姐嫁給你之后只能隱藏了真性情?二皇子為何不想一想。”馨寧望著司徒誠一句一字道。
“阿寧。”陳安寧笑著阻攔了馨寧還要再說的架勢。
“好了,司徒誠。”陳安寧笑道:“我們走吧。也讓世子帶阿寧在城門關閉前回城。”
司徒誠看著祁修遠交換了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
“保重!”祁修遠道。
司徒誠點頭,轉身上了馬車。看都沒看一眼陳安寧。
“祁修遠,你身上帶了銀子嗎。”馨寧趕緊問祁修遠,一邊忙著摘掉自己身上的首飾。
“阿寧。”陳安寧阻止了馨寧道:“你的好意姐姐都知道。皇上明說了不讓我們帶一文錢。”
“可是”沒有銀錢,怎么能行?
“你還信不過姐姐。”陳安寧笑道。
吃完飯的禁衛軍已經騎在馬上遠遠的的等著了。
“阿寧。你先別急。”祁修遠道:“這會兒多少雙眼睛正盯著二皇子和皇子妃呢。別給他們再招惹麻煩了。等過一陣子,咱們再派人去烏城。皇上說了不讓皇子府的人捎帶東西,可沒說不許別人給他們帶東西。”
陳安寧笑道:“可不是。以后姐姐和二皇子就要拜托你和世子照顧了呢。捎東西來時,你得給我捎些逍遙子的話本子來。”
祁修遠微笑道:“二皇子也拜托姐姐照顧了。”
馨寧打了祁修遠,對著陳安寧道:“姐姐,我聽你的。你保重。”
陳安寧莞爾一笑,提著棉布裙擺自己爬上了馬車。
兩名禁衛軍向祁修遠拱拱手,一吆喝,馬車再次揚塵而去。
馨寧盯著在煙塵中顛簸遠去的馬車流下了眼淚。
上一世,明明沒有這一出啊。
難道自己重生影響了一些事原本的軌跡。
如果自己的重生影響了上一世一直照顧她的姐姐,可怎么辦?
繼而她又氣道:“司徒誠心眼也太小了,我姐姐上馬車時,他好歹拉一把吧。”
祁修遠把他抱上馬,然后自己也利落的翻身上馬,“二皇妃性情豁達開朗。也許這次流放對她來說真是一趟別樣的旅程。也不需要二皇子的照顧。也許.......”
祁修遠沒有再說,祁修遠輕笑著搖搖頭。
“也許什么?”馨寧很好奇。
“也許他們很快就回來了。”祁修遠微蹙了眉頭。
馨寧疑惑的回頭。她感覺這不是祁修遠原本要說的話呢。
“阿寧,二皇妃嫁給二皇子,一入宮門深似海。沒法子隱藏了真性情。”祁修遠在馨寧耳旁道:“你呢?”
“我啊?”馨寧淡笑道:“曾經,我也隱藏了自己的真性情。現在的我就是我原本的樣子了。”
“是嗎?我喜歡真正的你。曾經的你啊……”祁修遠笑著催促著馬兒奔跑起來。
“曾經的我,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啦。不要再記在心上了。”風中飄落著馨寧大聲的喊叫。
奔騰的馬車里,陳安寧努力的扶著車廂內壁,固定著自己東倒西歪的身子。卻還是時不時的撞到車廂。
司徒誠雙手抱臂,背靠在一側車廂,冷旁觀。
這個可惡的女人,有兩幅面孔,他不是沒有察覺。
今天,她在父皇和太后面前一身布衣,堅定的要陪自己去流放,他內心著實是感謝她的,甚至還很愧疚,以前對她不夠體貼。
好嘛!轉眼,她就變了臉。當著祁修遠他們的面就說,她其實不是去照顧他的。她是在皇家呆久了,出去散心的。
很好!這個時候,他還能讓她利用一番。
馬車在此顛簸了一下,陳安寧身子一斜,一頭栽進了司徒誠的懷里。
陳安寧連忙扶著腦后的發髻坐起身子。
司徒誠鼻子冷哼一聲斜眼瞥了一眼陳安寧。
她正捂著自己的發髻,似乎準備重新整理。
司徒誠正待收回自己的視線,突然發現陳安寧的發髻里,有一些異樣的黑色,那明顯是和她如綢緞一般的烏發不同質感的東西。
她的頭發里藏有東西!
司徒誠迅速出手抓住陳安寧的手,另一只手拔掉那發髻里唯一的銀簪子。
烏發垂散在馬車的車底座板上,一同掉下來的有一個黑色的,嬰兒拳頭大小的圓布包。
司徒誠撿起來,用手掂了掂。
份量不輕。
“這是什么?”司徒誠問陳安寧。
陳安寧正一臉淡定的重新挽著發髻,“明知故問!”
“金子!”祁修遠看著手上,被用黑布縫在里面很緊的一卷金子挑眉道:“你把它藏在頭發里。似乎不是今天匆忙之間收拾好的。”
倒是像早已準備好,今日事發了,她隨手拿起一卷藏在發髻里的。
“很顯然是早已準備好的啊。”陳安寧好不容易在顛簸的車廂里盤好發髻,長松一口氣。
她伸手要去拿司徒誠手里的黑布卷。
司徒誠手往后一揚,她抓了一個空。
“說清楚。”司徒誠蹙眉道。
陳安寧收回手道:“就是提前為自己多準備點后路。畢竟你干的這事也是很危險的,萬一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