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同志,多有麻煩,我是楊文娟,如果不嫌棄,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他們家和陳庭關系親近,才哥嫂相稱,但是這并不代表,人家的親戚也要遵循這個排輩,她聽得出來,秦飛揚只是別扭,并沒有什么惡意和嫌棄,自然也就善解人意的直接自我介紹道。畢竟,換位思考,讓二十五六的她叫一個二十歲的男孩哥哥,她也難以出口。
看人家弟妹多善解人意,陳庭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別扭的表弟,好在這會兒表弟并沒有什么失禮,怕多說讓向來得寵氣傲的表弟滋生逆反心理,他不由上前接過文娟手里提著的東西,打著圓場道:“也就弟妹你大度不和他計較,飛揚就是這性子,嘴上不饒人,弟妹你多擔待些!”
“庭哥,我哪有!”這還是嫡親的表兄弟嗎,哪有在人家姑娘面前落他面子的,能入得他眼的人,她很好相處好不好,他哪里有表哥說得那么不讓人,這不是讓人誤會嗎?心下一急,秦飛揚忍不住辯解道。
“好,你沒有,那路上注意完全,幫我照顧好沈家弟妹!”雖然覺得這小子的態度有些奇怪,不過陳庭到底沒有多想什么,只以為難得這小子能出去放風,心里順暢。
他把文娟買的東西,水果點心之類的放到副駕駛位置,毛線物品之類的,直接放到后備箱里。后備箱里還有他和媳婦提前準備的些許東西:“也沒什么給兩家長輩準備的,這就是點兒心意,弟妹帶我給沈叔和楊家叔嬸問好!”
“陳哥,來回都多勞你照顧,那還能讓你這么破費!”那兩箱蘋果,還有麥乳精點心尺頭之類,精包裝的禮盒,這些東西的價值真不算少。
“沒什么破費的,都是我從家里搬出來的,擱在我家也沒什么人消耗,正好物盡其用!”這是他們從省城回來,他媽給他裝車的東西,本就是預備著有個需要人際往來用的,送給沈家楊家,讓弟妹帶回去,剛好也是他的一分心意,“比起弟妹對我的幫助,這些東西真不算什么,只能說就讓我聊以謝意!”
“那是您客氣了,我那是應該的,您最近多注意補養一下,嫂子做湯的時候,切幾片天麻,或者放些黃芪枸杞,都是補氣養血溫潤滋養的好東西,適量用些對身體也是很有幫助的!”人家誠心誠意,文娟也就不好再臨行前,文娟想著還是多交代一聲,行針梳理,最是要生機氣血充盈才好,這也本是康健之道。
“好的,弟妹說的準備錯,我必定會按著做!”陳庭認真應道,他絕對是個配合醫囑的好病患,人家弟妹都那么費心了,他哪能浪費。更何況,失去才知道珍貴,他這個失去那份健康手臂的人,在有恢復指望的時候,必定是會全力抓緊。
“夠了,夠啦,太陽都要落山了,時間不早,我們先走啦!”那一口一個弟妹,不知道怎么著,就是讓他小爺心里不是太舒服,秦飛揚故作不耐煩地催促道。
“行,那弟妹,我就不羅嗦耽擱你們時間,飛揚,路上慢點兒,開穩妥點兒!”陳庭最后再次叮囑,打開后座車門讓文娟上了車,而后又幫著關緊車門。
“知道了!”秦飛揚不耐得應付了一句,第一次發現,庭哥這么婆媽啰嗦,時不時從部隊轉到地方,就學了這個??比老和尚念經還啰里啰嗦的。他手下啟動車子,開始暖車預備出發。
“陳哥,回見!”車子緩緩啟動,文娟隔著車窗,揮手和陳庭作別。她的東西都在身上隨身帶著,到不用再回招待所取什么東西,房間在早上她就已經退了。
車子在秦飛揚熟練的駕駛中穿行在市區的街道之上,平穩前行,向著市外進發。雖然這個時候,車子尚在少數,但是這對于打小就能接觸到車子,在后世可以稱之為高干子弟的秦飛揚身上,并不算什么。十六七歲開始摸車,到現在,可以說是足足十年駕齡,他也是老司機了。
“文娟,我叫你文娟吧,你別把庭哥的話放在心上,他們就是打擊抹黑我慣了,其實,我這人還挺好相處的!”偏離繁華區以后,路上行人漸少,秦飛揚保持一半的心神關注在前方看路,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撓了下頭,自白的解釋道。不知道怎么,今天只覺得特別在意名聲,不想被抹黑被誤會。
“嗯,秦同志說的是!”文娟輕輕頷首認同,雖然有些不成熟的別扭,但是想想陳庭的家世背景,這個大男孩的家世估計也是在那里擺著,擱在他的身份上而言,這個大男孩可以說是平易近人了,對于秦飛揚的自白,文娟表示認同。
“叫我飛揚就好,見面認識了就是朋友,叫什么同志,那是老八股的叫法,我聽著就起雞皮疙瘩!”話說開了,心底那點兒莫名的感覺散去,秦飛揚也不由得放開了心,自如的和文娟說著話。
“你醫術挺厲害的,我哥的病癥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解決的!”說到這里,秦飛揚可是很好奇,看文娟最多雙十年華,怎么會有那么一手好醫術?一般在他的印象里,那些老國手老中醫,都是胡子白花花的老爺子,最愛開苦藥湯子,挺不招他待見的。
現在雖然現在對外是破四舊,新科學,中醫被打壓,但是老爺子那一輩,都還是信中醫,覺得洋玩意兒靠不住。“我哥的手,當年可是被那些醫科圣手斷言沒有指望了,這可是我舅舅舅母還有我媽的心病一塊!”
誰能幫他們解決了,那是燒高香都要供起來的。他當年雖然還小,但是也還記得,當時也不是沒有老國手中醫界的翹楚給他哥看過啊。這要是被他們知道,他們看不好的癥被人家一個小姑娘看好了,也挺打臉出氣的。讓他們老給他開苦藥湯子,秦飛揚秦大少爺幸災樂禍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