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上的幫派院落,修葺的反而奢靡而精致,絲毫不似幫派的樣子。
倒像一處大戶人家的做派。
亭臺樓閣,飛聳入云。
小橋流水,繁花似錦。
獨特的花香在這個夜里幽幽的散發著,讓人感覺仿佛置身花海一般。
越往里深入,我便越是驚奇。
兜兜轉轉間,讓原本方向感并不強的我,轉的有些迷糊。
“不是吧”我暗自驚嘆,一屁股坐在院中的一處涼亭中,頗有些發愁的看向四周。
這里的構造簡直如同迷宮一般,方才我不是經過這里了嗎?
你看那朵嬌艷的月季花的花瓣,還是我扯掉的呢!
我苦著臉看著那朵被我蹂躪的有些殘敗的花朵,一時無語。
這么下去不是辦法。
我定定的看向一處放空著,朝著自己說道。
目光看向那朵花有些失神。
誰能告訴我,徐厚那廝的師父到底這是藏到哪里去了?
哪有徒弟在外面都打作一團了,做人家師父的還不露頭的樣子?!!
山門外乘離和一眾人馬的打斗聲隱隱傳進院中,那個什么勞什子師父,只要不是聾子,斷沒有聽不見的道理。
唯一的解釋,那便只有他刻意為止罷了。
想到方才兜轉中看到的院子,我頓時有些泄氣。
誰讓我這人原本就是個路癡來著,早知如此,便讓乘離進來去尋那個什么師父了,也總好過現在我一籌莫展。
咦?不對!
我猛然一驚,再次看向那朵低垂在花叢邊上的月季,目光越發晶亮起來。
枉我徒有上仙之名,竟然連這小小的幻術都無法識破!!
那朵花是我方才見過的那一朵不假,可奇就奇在,它倒映在一側水池中的影子,竟然是一致的。
好一個狡猾的人!殊不知在何事,我便進入了他設定的幻境之中!!
若不是我方才發呆,偶然識得。
竟還不知要在這幻境中轉到什么時候!!
我忽的一下站起身來,看向頭頂的蒼穹,微微一笑。
而后從涼亭騰空而起,堪堪的落在半空之中,雙手迅速的打著手印,瑩白色光芒在不斷變換的雙手之間越發耀眼,“給我破!”
我一聲大喝,雙臂平揮,光華如同煙花般迅速朝著四下散落而去。
與此同時,嗡的一聲,天地間似乎都輕微的顫動起來。
當光華散盡,重新回歸暗黑。
一個人影靜靜的站立在半空之中,遙遙對視。
那人一身墨袍,與他那垂在胸前的雪白胡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月色郎朗,卻也遮不住他那雙晶亮的眼睛。
此刻正在不遠處沉靜的看了過來。
風不動,夜空仿若靜止一般。
他忽然而笑。
伸手撫上長長的胡須,周身的氣息越發高深莫測。
“你不是人!!”那人說話了,看向對面如同一柄利劍般的不語,一語定乾坤!
黑夜中可以視物的眼睛,讓我再即便黑夜之中,看的也尤為清晰,黑夜只是擺設,在我看來,如同白晝!
那人的眼睛如同天上的星辰,有著不符合他年齡的通透。
沒想到的是,那人似乎有些過于年輕了,雖有著花白的胡子,可那臉上,卻是恍若少年一般的樣貌,他有些銀白的頭發隨風飄動著,鶴發童顏,想必便是如此了罷!
“你就是徐厚的師父?”我沒理會那人的話,一開口直逼主題。
奶奶個腿兒的,終于將這廝給弄出來了!
我都不敢保證,若再尋他不見,自己會不會直接將這個院落給轟個干凈,只是可惜了如此精致的庭院!
“正是!”那人似笑非笑回答。
“可是你將我兄弟的人魂抽離了去?”我一邊說著,一邊將寶劍從背后抽了出來。
寶劍寒意逼人,絲毫不掩飾其中冷凝的殺氣。
“正是!”那人微微頜首,似乎沒想到那個白色的狼崽子,竟有如此強大的朋友坐鎮,見對方一臉要沖上來的神情,那人頓了頓,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他的臉上,再不見其他,似笑著又似自嘲般開口:“你想不想聽我的故事?”
聽故事?
我聽你奶奶個爪的故事!!!
這都什么時候了?老娘來這里可不是聽你將什么故事的!!!
“你是不是有病?!!”我絲毫沒客氣,挑眉看向那人。
那人也不惱,只呵呵一笑,“我沒病,況且你也沒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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