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停刊
第一百零六章停刊
唐蜜左右等不來溫涼的藥,疑惑睜眼,只睜眼后她就傻了,那人正舉著藥不知想些啥,眉頭緊皺在一起能夾死個蒼蠅。
她心里一顫,可別被人發現她不是瞎子,要是這樣這小子往后再不會來了。
趕緊思考了一下原先電視劇里盲人咋的演,目光虛浮盯著一處,學的還挺像,秦江直視她時就對視上一雙透亮的眸子,濕漉漉水汪汪的瞳仁流光溢彩,跟正常人沒什么區別。
剛剛竟然一瞬間涌出了這人是正常的念頭,他搖搖頭,八成是魔怔了。
“閉眼!”男人堅毅的下巴就在她腦袋下晃動,她聽話的哦了一聲,迎向他的方向坐直身子。
一人抬頭,一人彎腰,軟軟的嘴唇就這么從他下巴擦過。
神經末梢似乎放大了溫軟觸感,秦江手里拿著的藥險些扔在地上。
“哎呀,能不能快點啊,腰都要酸死了!”唐蜜方才只感覺好像劃過些什么,扎人,感覺挺輕,也沒在意。
要是她知道先前是不經意的吻過這人下巴,這會得更加得寸進尺。
上完了藥,重新把紗布給她裹好眼,秦江說是要走,唐蜜心道,這還真是來去一陣風呢。
想起昨晚考慮的事,她拉著這人胳膊。
“秦江你先別走,我有點事想跟你說一下!”
秦江看著自個胳膊上的白嫩小手,猶豫了一小陣,搬了個椅子,大刀闊斧的坐在她對面。
“啥事說吧!”
他以為唐蜜是因為眼睛不爽利,有事要他幫忙。
唐蜜眼睛看不見,但幾乎能想到他坐在那的姿勢,噗嗤一笑,“你也別緊張,我就是問問,咱倆相處這么久了,你對我是啥印象?”
印象?
秦江手端正的放在膝蓋上,不假思索,“獨立,樂觀!”他在軍營里呆了七八年,從基礎兵做起,平時出任務操練新兵,見到過形形色色的女兵,她的體能素質可能比不上那些人,但是她心理強大,眼睛看不見了沒自怨自艾,也沒被打擊到一蹶不振,要是早些年被發掘,可能是個好苗子。
唐蜜聽自個的印象還不錯,抿嘴笑了,“那我再問你啊,你現在有對象沒?”
“沒有!”回答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好,很好!
“那我做你對象行不行?”唐蜜也不扭捏,看上的就去爭取,這男人一根筋,等他開竅主動,還不知道得過多久呢。
饒是秦江心里素質強大,也沒想到會突然聽到這么大膽的詢問,他心底突然竄起一小股火苗,還沒整理好心緒呢,就迅速反應過來這人現狀,他表情嚴肅,“你不用勉強委屈自個!”
他估計想岔了,再堅強的姑娘再面對失明的事上,也淡定不了,她八成是惶恐不安,怕日后沒著落,所以才委屈自個嫁他。
這對她不公平。
“等你眼睛好了估計你就不會這么想了,你也別擔心,你眼睛的事跟我們家脫不了關系,如果你眼不好,我不會不負責的”
男人的口氣斬釘截鐵,唐蜜著急想開口,那人已經起身要走,“你好好休息休息吧,今個的事我就當沒聽見!”
說完也不等她有啥反應,大步流星的離開。
唐蜜一個人在風中飄零,這都啥跟啥,她好不容易抹開面子說了心里話,這人咋的想的?以為自個就給自個找個退路啊!
“泥煤啊!”唐蜜使勁踢了一下他坐過的椅子當發泄,可惜腳踢的生疼人家,人家還是不疼不癢的。
她立志一定要早點恢復,好正常的站在他跟前,讓他看看自個到底是啥意思!
原本覺得瞞著人家自個視力恢復的事有點慚愧,現在一點慚愧都沒了。
可惜她不知道,就是小小的一個誤會,險些讓倆人形同陌路。
唐家門外,秦江關上車門,握著方向盤的手出了不少汗,他看了一眼平靜的農家小院,“越活越回去了!”
唐蜜算了算時間,她的尾稿已經給那邊寄去不斷時間了,估計也該刊登了,因為這個文章是自個在這個時空的第一篇處女秀,唐蜜還覺得很有紀念意義,所以想讓李爸從鎮上回來時幫她把另一本的雜志給買回來,她好做收藏。
可惜李爸從鎮子上回來后,手上啥也沒有不說,還跟她說,雜志社好像停刊一期,鎮子上的只有上一月的,沒有大結局的這刊。
唐蜜面上沒透出意外,心頭卻帶著不解。
怎么可能呢,最近兩期后葉主編跟她說過,銷量節節高升,更有不少人早就期待看大結局了,怎么會突然停刊?
饑餓營銷在這個時代怕是還沒流行,況且葉主編也不是那號的人。
唐蜜面上表現的很正常,等趙江海來了后,背著李爸問他知不知道四海蒼煙的短篇文咋回事,大結局咋的還沒出來。
趙江海來唐家根本不知道啥叫客氣,看桌子上擺著幾個剛烤好的紅薯,麻溜的剝開皮,坐她對面不怕燙的呼哧呼哧吃起來,聽她問起這個,清秀的面容浮現一抹憤然,“還說呢!最近幾個文學圈里,閑的沒事干的人,連續兩期在紅旗跟青年雜志上投稿,專門抨擊四海蒼煙的文章,說是個人主義凌駕了名族大義上,還說是毀壞了國際友人的形象。”
唐蜜目瞪口呆!
她啥時候毀壞了國際友人的形象了?還有個人主義咋的強烈了?
她只是把一個時代的縮影,用一個人物來表現出來,這就是個人主義了?
難不成文學創造非得搞個集體榮譽,把男主換成一個團隊才行?
這啥狗屁道理!
“說真的,我家老子也在追呢,知道這最新一季的停刊,氣的大罵那些文人吃飽了撐著沒事干,他都糾結幕后黑手好長時間了……”
當然他沒好意思說,自個也在追啊。
“唐蜜,真沒想到,你個女娃都喜歡看四海先生的書,我以為這種熱血題材只有我們男的喜歡看呢!”唐蜜腦袋早就被怒意籠罩了,他說的啥自個全然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