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只是仰慕,卻從不敢真的邁出一步。
況且丁思甜的聲音好聽,長相甜美,老師同學都喜歡,便打心底里認為林牧才能成為第二個林牧,而不是自己。
“那你想參加校慶典嗎?”
蔣小愛看到程歡的神色并非如她講的那般,她其實是打心底里想唱歌的,只是前面有一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丁思甜,她又自卑的否定了自己的能力。
“……”程歡心里想,可又說不出口。
“只要你說想,我就幫你參加校慶點典,怎么樣”
“你能有什么辦法?”程歡疑惑的看向蔣小愛。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找空好好練練歌,準備在校慶典上一展歌喉吧,其他的事情我幫你解決。”蔣小愛拍胸脯保證。
“小愛,不管你是在哄我開心,還是真的,我都謝謝你。”程歡莫名的有些感動了,紅著眼睛拉起蔣小愛的手抽泣著說。
“哎呀,在浴室摔得不輕,現在才感覺到疼了,你快扶我回宿舍。”蔣小愛急忙轉移話題,免得程歡感動的淚如雨下,那樣多尷尬啊,壞事做的好了,突然做了件好事,倒是比做壞事還要緊張了。
“哪疼了,快走,我服你回去擦些藥水。”程歡緊張的扶著蔣小愛往宿舍走了。
李曼已經連著好幾晚沒有回宿舍了,周末難得沒有人打擾睡懶覺,程歡早早起來打掃了宿舍的衛生,然后找了本音樂書在陽臺上低聲哼唱著。
蔣小愛起床后已經快九點了,她答應今天和陳振興去人民醫院接李梅和李叔叔出院,就洗刷了下讓程歡好好練歌,自己去了燎原招待所敲響了201的房間。
陳振興開了門一見是蔣小愛,這才想起那天答應和她去李梅家做客,原想推辭,卻看著蔣小愛嬌俏的臉,莫名的沒有拒絕,直接和她去了人民醫院。
在醫院的長廊里見到了李俊超,李俊超看到陳振興和蔣小愛又來醫院,打趣道:“吆,嫂子真體貼,每次換藥都寸步不離的跟著振興,看來以后振興是有人能管得住了。”
蔣小愛瞄了眼面無表情的陳振興,見他屢次三番不解釋這個誤會,自己也就懶得解釋了,無形中就默認了彼此是夫妻的關系。
“李醫生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換藥的。”蔣小愛說。
“不換藥,那往醫院跑什么,錢多的往外溢啊。”李俊笑嘻嘻的說。
“我同學爸爸腿受傷了在住院,我們來是接他出院的。”蔣小愛暗暗吐槽,誰沒事干錢多的往醫院送,來醫院的人不管大病小病都是來跟死神斗爭的,不吉利不說,醫院就是個無底洞,要是斗不過死神,那就是再多的錢也砸不滿。
“還是個熱血小青年。”李俊超滿意的點點頭。
“別貧了,你今天不是休假嗎?怎么還在醫院溜達?”陳振興冷冷的開了口。
“知道你要來,故意等你的唄。”李俊超開玩笑。
陳振興知道李俊超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自然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那你慢慢等,我先走了。”
說著陳振興拉起蔣小愛的胳膊就往前走,留下李俊超喋喋罵他是個沒良心的,臨了喊了句:“改天帶上嫂子聚聚啊。”
陳振興沒有搭理,來到李叔叔所在的病房時,李梅已經在收拾行李了,一見蔣小愛帶著陳振興來了,高興地放下手里的衣服,拉著蔣小愛給他爸李剛介紹,說道陳振興的時候特別頂住了句他是個當兵的,其實不用多少,看他的氣質就知道。
李剛腿上打著石膏,坐在床邊和善的笑著直夸他們兩個是好孩子。
李梅早早回家把自家的自行車騎來,然后在陳振興和蔣小愛的攙扶下把李剛放在后座上,換洗衣服之類的掛在車頭上準備推著回家,陳振興見李梅是個小女生推個人走有些困難就主動說他來推。
蔣小愛一把從陳振興手里奪過自行車,慍怒的盯著他:“你胳膊有傷,不能出力,不然傷口又要裂開了,我來推叔叔,你和李梅幫我扶著就成。”
李梅怎么好意思:“還是我來吧,你們兩個幫我扶著。”
蔣小愛堅持著:“別和我掙了,你這幾天熬夜照顧叔叔,哪有力氣,還是我來吧,你們兩個幫我扶著點叔叔,別讓叔叔掉下來。”
“小愛,讓李梅推吧。”李剛自然也不好意思讓蔣小愛推著自己走。
“別不好意思叔叔,李梅和我關系好得很,平常她對我照顧有加,現在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沒事的,一會就到了。”蔣小愛瘦小的身子推著自行車走的還挺帶勁,邊走邊笑。
陳振興側眸看著蔣小愛暗暗咬牙施力的小動作,會心的笑了起來,對李剛說:“李剛同志,你就讓蔣小愛同學推吧,她借此可以好好鍛煉鍛煉身體。”
李剛一聽就哈哈笑了起來,李梅頗為感動的用手帕給蔣小愛擦拭額頭的汗珠,但蔣小愛卻心里卻想著陳振興終于知道開玩笑了,說明有長進了。
李梅的爸爸以前是面粉廠的職工,前幾年的時候面粉廠發生了小型爆炸,當時李剛和李媽媽都在廠子里,李媽媽為了救李剛自己死在了那場爆炸里,李剛雖然活下來了,可他的左手被燒沒了,干不了活,只要提前下崗,廠子領導還算仁義,在廠里的幫助下李剛開了個小型的批發部,主要批發一些日用品,倒是過得不錯。
他們家現在還住在當時廠子給分的單位房里,一進院子就有鄰居看到李剛回來,熱絡的上來問傷勢怎么樣了,還有人給他們拿了幾個饅頭,一個炒油麥菜和土豆絲。
李梅讓大家先填填肚子,待會安頓下后再去菜市場買些菜回來自己做著吃些好的。
“陳同志是當兵的?”李剛邊吃飯邊說。
“對,當兵好多年了。”陳振興說。
“當兵好啊,我小時候經常聽爺爺參軍打仗的事情,就一直想著能夠去參軍,結果去沒驗上,只好回來頂了家里人在面粉廠班,這一干就是好多年,現在老了,也殘了,當兵就成了心里頭的一個結。”李剛眼神里對當兵的充滿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