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陸先生

第17章:這女人的床品也忒差了些吧!

失憶以前有沒有,他不得而知,眼看已經到了而立之年,怪不得他家老爺子在對待他的婚姻問題上,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藥力慢慢起了作用,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汗水順著臉頰慢慢流了下來。

濕透的頭發貼在臉上,雙頰也漸漸變得緋紅,紅潤豐滿的唇瓣微微地抿著。

陸沐白的眸子暗了暗,眸中燃燒起一簇小火苗。

這一會兒功夫,她又嫌棄太熱,嘟囔了幾句,把他推到一邊,翻了個身,蹬開被子,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脫下來扔了一地。

這女人的床品也忒差了些吧!

陸沐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這一幕令他噴血的豪邁的舉動。

他只覺得一股熱流從體內噴薄而出,他,他實在是用盡了洪荒之力,面對這么赤果果的誘惑,就算他是柳下惠,也真真的招架不住啊!

他手忙腳亂地用被子將她捂住,不敢再多看一眼,他怕如果再看下去,自己再也控住不住將要爆發的欲望,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啊。

葉傾城的身體一直在流汗,她像一個任性的孩子,執著地一次又一次將被子踢到身下,那美好曼妙的身體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的視線中。

他的喉結滾了滾,用力地吞咽了一下唾沫。

幸好,幸好她還沒有裸睡的習慣,否則要讓他情何以堪啊!

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得給自己找點事兒做才行。

陸沐白從床上一躍而起,裹了浴巾,去洗手間打了一盆熱水,坐到床邊上,濕了毛巾,給她擦拭著身上的汗水。

動作嫻熟,沒有半點兒生澀感,好像信手拈來一般熟稔。

給她擦干身體后,他重新拿了被單鋪在她的身下,用被子將她裹住,自己徑直進了洗手間。

冰涼的水迎頭澆在身上,他被激得打了一個冷戰,光潔的皮膚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閉上眼睛,長長吁了一口氣,任憑冰水澆滅了他體內翻滾奔騰的巖漿。

這個女人,她是故意的吧!

她是故意讓他這樣難堪的吧!

既然已經赤身相見,那便再也沒什么可忌諱的了,他擦干了身體,橫了橫心,一股腦鉆進了被窩中。

只要兩個人之間還有一丁點兒距離,他就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沒有任何的私心雜念。

他努力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可不知為何,這女人剛才赤果果的樣子依然霸道的占據著他的全部腦容量。

只要他沒有欲望,她就不會有危險。

可是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全然不知身邊還有這樣一個危險的龐然大物,她像在赤日炎炎的沙漠中行走的人突然遇到清涼的綠洲,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了進去。

他再也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帶著隱忍的渴望和沖動,恨不得立刻將他們毫無保留地全部發泄出來。

她的肌膚滑膩,帶著灼熱的觸感,將他的身體瞬間燃燒。

“我好……想你!”她的唇輕輕囁嚅著,從嘴里模模糊糊吐出了這幾個字眼。

一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下來,落在他觸摸在她臉上的食指處,溫暖,濕潤。

她繼續昏睡著,秀氣好看的眉頭微蹙著,輕微啜泣,發出如嬰兒般的嚶嚀聲。

像是在和誰訴說著溫婉的情話,又像是向誰在訴說著無盡的相思。

陸沐白頹然地躺倒在床上,身上的血液慢慢降低了溫度,他緩和了一下呼吸,一只手枕在后腦勺上,眼睛空洞地盯著頭頂的某一處,就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

他懊惱地起身,麻利地穿上衣服,拉開了書房的門。

她在想誰?為誰在哭泣?竟然在夢里幾次三番地出現那個人的影子?

如果不是愛得刻骨,又怎會在夢中傷心地哭泣?

可是,她愛誰?在乎誰,又與自己有什么關系?

他于她,究竟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

難道真的只是用來搪塞老爺子的傀儡嗎?

如果只是做戲,這戲份也未免做得太過曖昧逼真了吧?

他坐在電腦桌前,對著發亮的電腦屏幕,大腦一片空白。

東方已露出魚肚白,他從落地窗戶望出去,只見一輪紅日正從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中冒出了圓圓的腦袋。

陸沐白拿起手機,撥通了管家的電話,管家還正睡得酣暢,突然被手機振鈴聲驚醒,摸了一把嘴角流下來的哈喇子,睡眼惺忪地問:“哪位?”

“財叔,幫我把門打開。”

陸沐白的聲音有些嘶啞低沉,管家愣怔了一下,使勁睜了睜眼睛,突然想起來被鎖在房間里的少爺,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一路小跑著上了樓。

昨晚奮戰了一夜,早晨一大早還要去工作,少爺的精力還真是充沛!管家心里嘀咕著,打開了房鎖,輕輕敲了幾下房門。

陸沐白已經沖了澡重新換好了衣服,他一邊帶門一邊對管家囑咐道:“一會兒讓張媽上去看看葉醫生,她生病了,昨晚燒得很厲害,如果還沒退燒,就讓喬治過來給她看一看。順便喂她吃點兒東西。”

管家一一記下了,因為大腦還沒有怎么清醒,當他在嘴里念到葉醫生這幾個字時,整個人突然為之一振:“葉醫生?白少剛才是這么稱呼的吧?難道剛才自己做夢了?”

葉傾城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渾身虛軟地沒有半點兒力氣,頭還有一絲兒隱隱的疼痛,她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布局,突然瞪大眼睛,掀開被子,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猛然捂住身體,噌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衣服扔了滿地,身下的床單也凌亂不已,天哪!她用手猛敲了一下額頭,不敢想象昨晚自己究竟都干了什么。

發覺下身沒有任何異常后,這才頹然倒在床上,絞盡腦汁地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是他,肯定是他!

在腦海里將一切都理順后,她的思緒落在昨夜他要送她回家,后來卻不知怎么來了他家這最后一點上,再后來發生的事情,她都完全沒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