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到了公司,穆奇仿佛忘記了前一天和葉甜之間的沖突,竟然一反常態的平和,這讓葉甜更是不安,她總覺得暴戾冷漠的他反倒讓她更容易接受,這樣的他,不定又有什么陰謀。不過她隨后也沒多想,因為有一堆的事情忙的她焦頭爛額,她也沒精力再去研究這個變態的男人。
直到上午看見蘇然走向穆奇的辦公室,路過她身邊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她的心才又亂了起來。
他臉上那素不相識的陌生讓她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雖然早晨他告訴過她,在NV集團他們要裝作不認識,那樣對誰都有好處,她不解卻也沒深問,他說是為了他的事業,為了他們以后更好的生活,那么就相信他吧。其實她真的不明白即便他們都為NV集團工作他們是戀人又能怎樣……
也許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就是接近于零的,如許聰明的葉甜在蘇然的面前,卻是完全言聽計從的信任和依賴。
她看到隨后他們和另外幾個高層管理人員都去了會議室,再出來的時候,穆奇看了她一眼,“給我沖兩杯咖啡送進來。”
進了他的辦公室,葉甜沒敢看坐在沙發上的蘇然,不知道為什么,她不喜歡看到他那一臉的陌生,即便明知那是故意裝出來的。
“這位是AU醫院的副院長——蘇然,把咖啡遞過去,也算認識認識,以后可能還有很多往來的事情要你和他接觸。”接過葉甜的咖啡,穆奇看著她,說了這么一句。
葉甜剛要轉身,蘇然卻說道:“咖啡就不必了,我一向不喜歡喝咖啡。不過我很奇怪你怎么用起女秘書來了?”
穆奇詭異的一笑,看著放下咖啡杯的葉甜,意有所指的說道,“因為這個女人很特別,她不光能幫我處理好工作上的事情,還能滿足我很多私下里的需求,所以我為她破了例。”
聞言蘇然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葉甜更是惱怒不已,“你亂說什么?我們除了工作上根本就沒有私下的接觸!”
“沒有嗎?你確定沒有?”穆奇邪魅一笑,忽然長臂一扯把她拉進懷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大手還放在她的腰上,曖昧的揉著,又低笑道:“昨天咱們剛剛那么激烈的親熱過,就在這里,怎么,你這么快就忘了?”
“你……你無賴!”葉甜用力的掙脫他,滿臉通紅的看著他,很快又不安的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蘇然,緊張的說道:“穆總,你不要亂開這種玩笑!”
“哈哈……”穆奇大笑起來:“沒關系,做都做了,你還怕什么,再說蘇院長不是外人,你也不用害羞成這個樣子。”
“你!”葉甜氣的說不出話來,而旁邊一直看著他們的蘇然開了口:“穆奇你真是艷福不淺啊,不過小心被諾諾知道了會對你不依不饒。”
聽著他平淡的語氣,葉甜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可是她又沒法解釋,就只是委屈的看著他,但他卻并沒有看她一眼。
穆奇把她緊張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沒理會蘇然的話,反倒說了句:“怎么,葉秘書,是不是看上了蘇院長?從進門起就偷偷打量著他?你要是想偷人也不要當著我的面這么明顯吧?”
葉甜攥緊了拳頭,恨不得沖上去對著他那張臉狠狠的撓幾下抓幾把。
可是她硬是平靜著自己的情緒,輕輕說了句:“穆總,蘇院長,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越描越黑,索性不去理會。
至于解釋,她會等私下里和蘇然把一切都說清楚,他一定會相信自己,一定會。
蘇然沒呆多一會兒就走了出來,盡管穆奇并沒有出門相送,空蕩的辦公區里只有葉甜一人,可他依舊是看也沒看她就徑直向電梯走去。
葉甜低下頭,壓制著心底泛起的那些澀澀的滋味,繼續忙著手頭的工作。
“怎么,剛見一面就看上他了?”?一個冷冷的充滿了諷刺的聲音響起在頭頂,葉甜抬起頭,一臉的平靜:“是的,他比你強多了,溫文爾雅,談吐不凡,這樣的男人誰會不喜歡。”
“很好,這么看來,他就是你的心上人了?”穆奇并沒有因她的話生氣,反而一臉輕松的問道。
葉甜心里有些慌,那天他就提起這個作威脅,她忽然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調查出她和蘇然的關系今天才會故意這樣做,而蘇然還以為他一無所知所以才要隱瞞。
“如果見一面略有好感就是心上人,那我的心上人可真是數不過來了。”葉甜說道,“人事部的梁經理、策劃部的王經理還有很多同事都是我的心上人,按照穆總的邏輯。”
穆奇盯著她,這個女人總是那么言辭犀利,總是處處和他唱反調。
他剛要說話,她又說道,“還有,請你以后放尊重些,不要隨意毀壞我的名聲,我只想安穩工作掙錢糊口,我不想和你私下里有任何瓜葛。”
“可惜,自從你第一次給我提供了你的特殊服務,你就注定逃不掉了。”穆奇冷笑著:“你以為你是誰,我能忍你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極限。”
“就那么一件小事,你就沒完了是嗎?”葉甜終于有些忍不住:“那你說,我到底怎樣才能讓你出氣,我們解決掉,以后就不要再反復的拿這個來說事好不好?”
“我暫時還沒想到出氣的辦法,所以很抱歉,這件事和你后來所有的劣行一起,只能先記在賬上,等我想到了辦法再一次性解決,你看如何,葉秘書?”他略微彎唇,唇角滿是戲謔。
葉甜恨恨的瞪著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低聲說道:“我怎么那么倒霉,那天晚上好端端的怎么會撞見你!”
重生之后的事情,不僅匪夷所思,而且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這算什么?重生在男廁所,直接碰上這么極品的上司!
他收起笑意,忽然一把扯過她扭到自己身前,她掙扎著,他用力的揪住了她的頭發,她松松挽就的發髻被他硬是扯了開來。
他修長的手指輕佻的劃過她的唇瓣,隨后纏住她的發絲,漸漸開始用力:“又這么和我說話,一再的挑戰我的極限,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我會慢慢拔光你身上的每一根刺,直到你徹底臣服。”
她忍住痛意,淺淺一笑,笑容里寫滿了輕蔑:“可惜我的刺在心里,你永遠都夠不到。”
“好啊,那我們就試試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腳下向我服輸求饒!”
他扔下這句話便狠狠的推開她,轉身向辦公室走去,她揉著疼痛的發根,蓄了層薄薄水汽的眼中閃動著倔強的晶光。
向你服輸?
你做夢!
這輩子都休想!
她重又把頭發梳起,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