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聚完餐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十一點了。
難得解放,可以肆無忌憚地嗨到大半夜。陸七笙跟李芯興意未減,提議去看場零點電影再回家。舒然有些猶豫,但被陸七笙三言兩語便說服了。她想著秦現沒給她打電話,應該也還沒忙完,她一個人回家也是無聊,便索性瘋狂一把,陪她們一起去看電影。
反正,大概也只有這一次。
三個人興致勃勃地打算駕車前往影城,李芯甚至都打算訂票了,誰知半路突然殺出個程咬金。
一輛白色寶馬大咧咧直接停在火鍋店門口,不規律的直接停放在舒然的車后面,擋住了出入的通道。
三個人并排站在一起,李芯剛剛開始吐槽“臥槽,這誰啊會不會停車。”就看見白色寶馬的主人“啪”的一聲打開車門,盛氣凌人地從車上走下來,一雙八公分的紅色高跟鞋晃入人眼。
白色寶馬的主人是個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畫著精致無暇妝容,唇色鮮紅,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淡淡掃視過來,氣勢十足。她穿著貂皮大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富貴臨人的氣場,遠遠地從車旁不緊不慢地朝他們走過來。
天空中下著小雪,朦朦朧朧的燈光散下來。舒然眨了眨眼,腦海里開始過濾這張畫著精致妝容的中年女人臉,究竟是在哪里遇見過,好像隱隱有種熟悉感。
她離她們不過10米遠,緩緩幾步就走到她們面前,眼神輕睨,視線慢慢落到舒然身上,似帶著疑問,不確信地喚了聲,“然然?”
她的一聲然然,讓舒然腦海里“叮”地一聲突然想起她是誰,這是秦辛逸的媽媽,周怡人。
舒然后知后覺地禮貌叫道:“嬸嬸。”
“嗯,”周怡人點了點頭,真是差點沒認出來她就是秦現的妻子,舒然。
上次見面,她盛妝紅顏,驚艷亮相全場,伴在秦現身旁,男才女貌,看著十分相配。
那會子她就坐在臺下,同好閨蜜檢察官夫人李太太說:阿現可真有眼光,一挑就挑了個頂尖的美人,這容貌,這身姿,這渾身的氣質,s氏有哪幾個大家閨秀比得上。
按我說呀,就算出身低一些,也無妨,反正秦家也不必靠聯姻鞏固地位。
李太太笑笑,問道:那要是讓她當你兒媳婦,你覺得如何?
周怡人笑得眼都彎了,樂道:那敢情好,那姑娘看著怪乖巧懂事的,肯定跟我們辛逸性格合得來。閑著無事時一個彈琴一個寫字,指不定多詩情畫意呢,想著都覺得融洽美好。
李太太被她逗樂,不置可否。
周怡人又說:我啊,最受不了女孩子咋咋呼呼的。就像陳家那個小姑娘,什么活潑開朗,熱情好動,追求時尚,整個玩鬧個不停。
這樣的女生,我看著就鬧心。要是哪天我們家辛逸交往了這樣的女生,我一定勸他分手,我以后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女孩子進我家門的。
她當時話是那么說,可沒想到,秦辛逸真的交往了一個這樣的女生。
大概是一個星期前吧,她去醫院做年檢的時候,遇見一個老朋友,聊了幾句之后朋友突然問她,對了,你兒子恢復得怎么樣了。
周怡人一開始還愣著沒聽明白,反問道:“恢復什么?”
老朋友也懵了,狐疑地問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老朋友這才明白,估計秦辛逸是瞞著她媽沒讓她知道,怪不得他養病那些日子她媽都沒來看望過一次。
想著,老朋友覺著自己還是不能摻和這事,她了解周怡人的性格,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了個女生受了渾身傷,還瞞著不告訴她。那還得了,整個醫院都能讓她掀了。
她忙尋個理由解釋道,沒什么,是我記錯了。然后又隨便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周怡人很聰明,第六感也很強,她根本就不信真的沒有什么事。
老朋友走后,她就直接上了三樓,去找了院長,威逼利誘他調出秦辛逸的病歷案。
秦家權勢大,每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周怡人亦是。院長得罪不了,只能乖乖地交出病歷。
如果說周怡人沒看病歷之前,還是慢條斯理饒有耐心地跟院長耗,說話的聲音都是好聲好氣的。
那么看完這個病歷書之后,她就有種沖動想把院長從窗口扔下去。院長被罵得狗血淋頭,什么你們竟敢瞞著我,要是我今天不來,那是不是就永遠不會知道了。
院長連聲道歉,不是我們不告訴你,是秦辛逸小少爺跟秦少特地吩咐過,這件事不能讓你知道的。
我們能怎么辦,我們也很絕望啊。
左右都不是人,前有猛虎,后有雄獅,都得罪不了啊。
周怡人才聽不下去,在心里暗自給這家醫院記上了一筆仇,便捏著病歷書氣沖沖地走了。留下院長一個人抹著冷汗,滿身心無奈。
周怡人出了醫院之后,第一件事直接打電話給李太太讓她幫忙調查秦辛逸究竟為什么受傷,秦現為什么要幫著隱瞞,他們直接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打完電話之后,周怡人攥著病歷書坐在花壇旁,腦海里浮現出病情報告上的肋骨斷裂,皮膚多處淤青損傷,突然心口一陣隱疼。
他從小被保護得很好,除了本身身體的一些病癥之外,從來沒受過什么傷害。而這次,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竟然導致他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周怡人不敢想象,他肋骨斷了的時候,究竟有多疼,多脆弱,是不是疼得臉色蒼白。
她不敢想。(/book/12020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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