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意外的收獲
第95章意外的收獲
見阿歡開了門,王弗苓給車夫結算了銀子,便與吉春一道進門去了,
阿歡順手將門關上,三人便朝著春苑而去。
走著走著,王弗苓聞到一股燒東西的味道:“這是誰在燒什么呢?”
吉春嗅了嗅:“還真是!”
王弗苓好奇了,大半夜燒東西,是有多見不得人?
“待我去看看...”
吉春與阿歡也跟著,三人又尋著煙味一直往園子里去。一直過穿過月牙門,到了中院,這才看見飄乎乎的火光。
王弗苓沖吉春與阿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輕腳輕手的朝火光那邊走了過去。
待走近了才看清楚,園子的墻邊蹲著一個小丫頭,一邊燒著紙,一邊抽抽搭搭的不知在絮叨些什么。
王弗苓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那人,才發現此人不是旁人,而是韓驪華。
吉春也看清楚了,悄聲問:“這不是華女郎么?怎的在這里燒紙錢?”
“約莫是青天白日燒這東西要被說不吉利,所以才晚上燒的吧?”
算算日子,今兒正是月半,她人燒紙錢也在情理之中。
吉春又道:“我聽聞曲娘子本家原來是在晏都當官的,后來不知因為什么事情被發配南邊,再后來便沒了消息。華女郎在此燒紙錢,應該是受了曲娘子的意思,想必她本家人都死了個干凈。”
這么說來,曲娘子還是生自書香之家?
“行了,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就都回去早早歇下。”
吉春與阿歡皆道是,三人便又原路回了春苑。
王弗苓褪下一身衣裳,只覺得渾身無力,困乏得很。她卸了頭上的發飾,解開發髻,便直直往榻上去了。
次日,她因為晚上熬了夜,起得晚了一些,吉春已經備了水。
“女郎快收拾收拾,祁陽公主到訪!”
王弗苓還迷迷糊糊的,被吉春這么一說,就更迷糊了:“什么祁陽公主?”
這反倒讓吉春愣了愣:“女郎還沒睡醒吧?祁陽公主乃是君上的第八女,又是八月生辰,因著日子與排行都吉利,故而頗受君上恩寵。她與您是好友,貴妃娘娘召您覲見的時候,祁陽公主總會在身側。”
“第八女?”王弗苓瞥眉想了想,似乎有那么點印象了。
說來這祁陽公主跟她還有點淵源,當初慶元帝盛寵韓淑蕓,王弗苓看不過眼也知道自己不如韓淑蕓新鮮,所以從塞外進貢的舞姬中選了個出挑的送到慶元帝榻上。
塞外女子熱情奔放,在床榻之上的能耐也十分厲害,慶元帝曾迷戀過一陣子。也就是這一陣子,那舞姬懷上了身孕,王弗苓喜不自禁,想讓舞姬生下皇子,再弒母躲子。
可惜舞姬不爭氣,生下的是個公主,更在生育之后不久離世了。
生辰與排行都對得上,應該就是那小丫頭沒錯。
王弗苓從榻上起身,讓吉春隨意收拾收拾,便去了正堂。
來的好歹是個公主,韓家人不會怠慢,一定將其視作貴客。
去的時候王弗苓便瞅見正堂里十分熱鬧,王家一眾女眷都到齊了,紛紛陪著祁陽公主說笑。
王弗苓的目光全在那祁陽公主身上,她的眼瞳呈深棕色,五官也有那么點不似大夏人。
這更加印證了王弗苓的猜測,這孩子就是舞姬遺留下來的孩子。
不過她很好奇,照理說韓淑蕓這么容不下人的性子,怎么會讓這孩子安然無恙的待在宮里呢?還成了慶元帝寵愛的女兒,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那祁陽公主見了王弗苓便笑得跟花兒似的:“阿君!你快過來!”
她待王弗苓很是親切,看樣子跟她這身子的原主人關系不錯,她得十分注意了,這樣的角色最難應付,一不留神就會讓人懷疑。
所以王弗苓也笑,一臉欣喜:“咱們多久不見了?你可算是想起我了。”
她索性就從座上起身,走到王弗苓面前,她生得很白,很精致,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從宮里出來了么?好不容易得了貴妃娘娘的應允,求了好久呢。”
王弗苓仔細回味了一下她說的話,意思是她現在寄身與韓淑蕓膝下?
那就難怪了,韓淑蕓不喜歡她母親,但可以利用這丫頭,譬如拉攏某家權貴?
好謀略,韓淑蕓一手將這丫頭捧成慶元帝膝下最受寵的公主,這樣才能找來更多的人青睞。
要這么說來,祁陽公主往后的夫婿必定要有權有勢,而寧伯侯府就排除在外了。
寧伯侯府想借著與皇室聯姻重振旗鼓,怕是愿望要落空。
王弗苓繼續陪著笑臉:“好,我原諒你了!”
此話一出,大母便出言訓斥:“阿君,莫要無禮,祁陽公主身為皇女,你見了怎么不行禮?”
她當然知道要行禮,可如果這兩人原本關系就十分好,她一來就行禮豈不生分?
“是,孫女知曉了...”她說著便要跪下去。
祁陽公主的一只手伸了過來,將她扶起:“罷了罷了,還行什么禮啊?本公主命令你不準行禮,否則斷交!”
大母一副不知該那她們怎么辦的模樣,無奈的搖頭:“既然公主發了話,你還不謝恩?”
王弗苓便福了福身:“民女謝過公主大人。”
祁陽咯咯的笑了起來,伸手抓起了王弗苓的手,將她往外頭拉著跑了,留下這一屋子的長輩。
她約莫是被韓淑蕓慣壞了,有點目無尊長,再這么下去只怕要吃虧。
王弗苓明面上先不說,她想再多了解一下祁陽的性子。
兩人出了正堂許久,祁陽才頓下腳步,嘆息一聲與王弗苓道:“阿君,這些日子你過得可好?我前兩日還在貴妃娘娘那里聽說你被送到歸元寺教輔的事情,究竟怎么了?”
韓淑蕓還在宮里談論這事,可見她對本家還是很惦念的,對韓驪君這個侄女也還關心。
王弗苓將事情粗略的告知了祁陽,還抱怨在寺里住著不舒服,諸多不便。
祁陽在宮里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聽聞王弗苓這般敘述覺得不可思議:“我曾在宮里見過那玄業大師,他看起來不想是那種會刁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