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后,林怡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真是老天保佑,母子平安。”
“我看看。”趙綾額前頭發濕漉漉的盡是汗水。
林怡把孩子報給他,“雖是早產兒,小殿下卻長得很好。”
趙綾看著懷中的孩子,輕輕念道,“忌兒。”顧北城為他取了很多個女孩子的名字,只有她暗暗想了一個男孩子的名字。顧忌是多好的名字。老天保佑,賜給她趙家一個男孩子。
綠珠笑道,“小殿下出生就遭遇挫折,日后一定會平安順遂、大富大貴。”
“忌兒,我們就要去拿回我們的一切了。”趙綾笑著看著孩子。
孩子不喜歡哭鬧,有人逗他便是咯咯的笑。很是討人喜歡。
“那個諾兒是什么情況?”趙綾問。
綠珠說,“已經被關起來了。東嬸說自己根本就沒有和別人打架,全是諾兒誆公主出去的。”
“哦?”趙綾若有深意的頓了一頓。
她忽然想起些什么,蘇澤身上的那個荷包不就是諾兒繡的嗎?那日自己還曾夸過她的手藝好。這荷包都是送給有情人的,莫非這諾兒喜歡蘇澤。蘇澤又對外宣傳自己是他的妻子,這才引來禍事?
如此一想這樣諾兒就有了害自己的動機,可是有些東西還是不對,蘇澤為什么會掛上這個荷包?難道蘇澤也對諾兒有意?既然蘇澤喜歡她,她就不至于對自己動手了。她害了自己,蘇澤肯定是要問罪的。像蘇澤這樣一個男人,她是最清楚不過,他根本不可能喜歡諾兒。
趙綾找了東嬸來,問道,“東嬸,平日不見公子戴荷包,怎么前日他帶上了?”
東嬸解釋道,“夫人是說那個繡梅花的荷包啊!公子每次要出遠門都會帶上,說是老夫人去庵堂求的保平安的。公子小時候老身就瞧見過這荷包。”
趙綾又問,“那東嬸,你可知道諾兒有喜歡的人?”
東嬸答道,“這個有,那個人就住在山下的客棧里,是個說書先生。幾日前還來看過諾兒。”
等東嬸走了,綠珠不解道,“公主問這些不相干的事情做什么?”
“這不是不相干的事情,連起來就是一出大戲。”趙綾道。
她目光幽幽,“替我將諾兒的情人請上來。”她加重了“請”這個字。
那個男人相貌普通,身材中等,對外說是茶館的說書先生,恭敬道,“不知夫人找在下何事?”
趙綾隨口一問,“先生是何處人?”
“揚州。”
趙綾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聽聞先生是說書的,我這里有個故事想講給先生聽聽!”
“夫人請講。”那人很是客氣。
“傳說中有一女子因家中反對自己與自己心儀的男子在一起,就在月亮下用桃花花瓣許愿......”
那男子不自覺指出道,“是梅花。”
“這是北城俐族的傳說,先生怎么知道?”這個故事是在顧北城出征北城回來之后講給她聽的。這個故事在北城影響深遠。
她看見他臉上的驚異,忽然笑出聲,“我原不過試試運氣,想看看是否如我想的一般。”
“現在看來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