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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7不安
0247不安
作者:自在觀
漫天大雨將窗外氤氳成迷霧一樣的世界。
終于清爽了。
可不知為何,李蘅遠聽著一聲一聲的驚雷心慌的厲害。
她放下論語課本,捂住了胸口。
沒有明艷的陽光照耀,屋里有些暗,在身后搗線的桃子看見了放下線軸走到書案旁:“娘子是要加燈還是要換書了?”
李蘅遠剛要說話,突然眼前一亮,她低下頭,是手腕上的手環在一閃一閃發著光。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桃子都驚住了:“娘子,您那鐲子怎么還會發光啊?”
別的事情桃子都知道,只有岳凌風的來歷和跟手環的微妙關系她不知道,應該說除了蕭掩,誰都不知道。
天空雷聲又起,李蘅遠心想如果我記得沒錯,岳凌風是怕打雷的,以前就算打雷也沒有遇到手環發光的現象,難道這次是因為岳凌風離的太遠了?
那焦急的心情如同添了油花的火焰,越大強烈不可收拾。
岳凌風不知道正經歷怎么的痛苦!
李蘅遠擔心他,沒有回答桃子的話,沉吟一會站起,看著桃子:“去找尚總管,我要出門。”
桃子看著窗外:“娘子,這么大的大雨,怎么出門啊?”
李蘅遠道:“可是這么大的大雨,義兄三人都沒回來,派出去的人也沒消息,我怎能不著急?”
可是著急也不能冒雨就出去啊。
桃子正要相勸,葡萄急沖沖跑進來:“娘子,尚總管派出去的人來回話了。”
李蘅遠正等著呢,抬手忙道:“還不叫進來?”
因為是外院小廝,進娘子的廳堂本來就拘束,又淋的一身雨水,那小小男子站在門口不敢進屋,好在有尚總管領著他,呵斥道:“娘子要知道外面的消息,你這縮首縮尾的,知道就不派你去了。”
小廝這才敢近前。
李蘅遠帶著桃子葡萄兩個婢女,已經等的不耐煩,招著手:“快說快說,義兄三人還沒回嗎?”
看著尚總管:“不然您說。”
因為小廝回來就喊不好了,尚總管只問了個大概就把人領過來回話,怕說的不仔細,看一眼那小廝,小廝這時候到機靈了,語速也快,清晰說道:“三位公子一直在跟百姓溝通推倒坊間墻的事,百姓不讓推,晚上也有人看著,岳公子還不準大家跟百姓起沖突,可是那些刁民哪管那個?不服管制,被縣丞說了兩句就造反了,小的兩個躲的遠些,看見岳公子暈倒后被夜公子帶走,慕儒公子跟那些人打斗起來了,后面小的也跟不上夜公子,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慕儒公子還沒脫險,小的二人也不敢再看,一個回來稟告娘子,一個去別的坊間搬救兵了。”
竟然還引起了民變?
李蘅遠大驚失色之下越大坐不住了,看向尚總管:“我要出門,幫我安排。”
尚總管看著外面的天氣:“娘子這樣的大雨也能出門?”
李蘅遠急的變了聲:“夜寒軒把岳凌風帶到哪里去了我得找啊。我的出發點明明是好的,怎么會引起民變?這總得有人出面解決,我的主意,當然得我去承擔?”
尚總管還是不同意。
桃子也道:“不是說縣丞在?之前娘子都沒出面,現在都打起來娘子更不能去了,而且回春坊到家還有一定時間,這小廝回來的時候,說不定事情都解決了。”
可是手環還在發熱,說明岳凌風需要它。
李蘅遠想了想道:“那我不去回春坊,我只去找岳凌風和夜寒軒總可以吧?”
這樣的大雨也不妥,桃子道:“夜公子腳上功夫厲害,他一會就回來了,娘子出去找,萬一走兩岔去了呢?”
正是因為夜寒軒帶走了岳凌風李蘅遠才不放心,夜寒軒雖然敏感,但是單純,她怕那家伙有什么特別的思路,就是不帶人回來,岳凌風可已經暈倒了。
且夜寒軒腿腳快,要回來早就回來了,手環的提示卻說明距離很遠。
李蘅遠搖頭:“我還是要去的。”
說著看向尚總管:“我要出門,您若是不備車,我就自己找人了。”
本就霸道的小娘子茶色的眼睛中寫滿認真。
她又是屬驢的,尚總管都跟她打了多年交道,知道拗不過,只能下去準備了。
尚總管和小廝出了院子不久,櫻桃就聽到了李蘅遠要出門的消息。
她早上犯了錯,被娘子疏遠,現在在廂房反省。
這時候她哪里還坐的住?
腦中都是岳凌風早上說過的話,不告訴娘子,才是為娘子好,不能讓娘子出門。
櫻桃跟陪著她的芝麻道:“我得去阻止娘子,岳公子之所以讓瞞著娘子,就是不想娘子擔心,他說外面的事危險。”
芝麻說是陪著她,其實也有監視的意思,聽她是要去上房,眉心輕攏道:“你不是真的中了岳公子的邪?他不是咱們主子,娘子才是,你忘了湯圓?現在還在寧馨院躺著呢,這口氣難咽啊,你別讓男的給騙了。”
櫻桃氣的跺腳:“你也不信我?我真的是擔心娘子,你不出門,不知道其實岳公子人挺好的,他干嘛無緣無故干什么騙我騙娘子啊?都是那個桂圓,她哪只眼睛看見我跟岳公子曖昧了?人家岳公子也是正經人,都讓你們給敗壞了名聲。”
桂圓告狀沒有背著人,過后櫻桃當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她不是恨桂圓告狀,是怪桂圓胡說。
芝麻膽小倒不是傻子,心想你若真的不是對岳公子有心思,為何不擔心自己的名聲,卻處處維護岳公子呢?
不過芝麻也能理解,她也是少女,可她不能支持。
道:“就算沒有,你現在出去,娘子也不見得會聽你的,你還是別去討嫌了,等岳公子回來,證明了你的清白,娘子內疚,自然就跟你親近了。”
櫻桃想了想搖搖頭:“這次我卻不能只想著自己,我雖做錯了事,可我還是相信岳公子,我得去找娘子。”
走到門口回手拉著芝麻:“你是不是娘子的衷仆?如果是,就跟我走,一會我說什么,你就說什么,不讓娘子出門。”
一起長大的姐妹從未有過的認真語氣,而且這人還有點好拔尖,可是她都這樣擔心了。
芝麻不由得詫異:“那我就信你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