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民國

三百零二 賤人母女齊上門

三百零二賤人母女齊上門

只要爸爸愿意給娘治傷,那么她就有正當理由總往醫館跑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近她的戴公子,再也不擔心爸爸趕自己了。

腦子里想到這些,衛思味怎能不激動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現成好借口啊!

最終,周錦繡只動了動腦子,花了些時間,母女兩人各懷心思,你來我往之間,兩人默契的達成了統一戰線。

看著蠢的跟豬一樣的女兒,出門去的背影,周錦繡無聲的笑了,伸手撫摸上參差不齊的臉蛋,雙眼迸發出灼熱的光芒。

衛成依然還是不著家,衛思味釣金龜婿需要錢,她都是主動去軍統局拿的,所以眼下周錦繡要跟衛思味一道出門去,自然也就是暢通無阻的。

一大早的母女兩人就準備好了,特別是周錦繡,因為東西都失竊了,穿的就是衛思味的衣裳,幸好兩人身材相差無幾,衣服倒是也能混穿,只不過頭上還蒙了一條面紗,把整個頭都遮擋的嚴嚴實實。

這日是1938年是10月初,這日也正是倭鬼子下令正式轟炸重慶市區的日子。

周錦繡母女兩一大早的就到了后池街來,在醫館剛開門的時候,這賤賤母女二人就沖了進門來。

開門的錢戴,因為手中還抱著門板,便沒能及時的阻止兩人入內,等他把門板放下,欲要上前把二人趕出去的時候,衛思味卻扯著脖子厚臉皮的叫嚷開來。

“爸爸,爸爸,你快來呀,爸爸,我帶著娘來看病啦,爸爸,爸爸……”

聽到動靜,在樓上賴床的末末一股腦的爬起來,實在是因為這些日子,這不要臉的臭雞婆跑的太勤快了,所以這個聲音她想不熟悉都難。

昨天都那么不給她留臉了,末末本以為,不管怎么說,這丫的也該消停消停一段時間,最起碼也不至于轉天的就來吧

結果她卻高估了對方臉皮的厚度,這一大早的對方就前來找茬,真是讓人恨的不行。

麻溜的穿上了衣裳,等末末蹬蹬蹬的下樓來時,李世杰早就聞聲從后頭廚房趕了過來。

末末下樓便看到,錢戴一臉冰寒的拉著衛思味就要往外拖,而爸爸卻被一個蒙面女抱住了大腿,那蒙面女匍匐在地上就是死死不放手,嘴里還不斷的乞求著。

看身形,聽聲音,加之是跟臭雞婆一起來的,末末不用猜也知道,這趴在地上糾纏著爸爸,死抱大腿不放的蒙面女,定是那拋夫棄女的狗賤賤!

可問題是,這狗賤賤不是被自己毀容了么不是中了她的超級花粉了么怎么還有力氣出來嘚瑟

看來自己下手還是太輕了!

醫館的大堂內,錢戴不由分說的拉著衛思味往外拖,衛思味卻也學精了,卯足了力氣反抗著。

眼見不敵,衛思味便耍賴的蹲下身子,妄圖用自己的體重給錢戴造成阻礙,可她這點小份量,在錢戴眼中根本就不算個事,他依然還是輕松的把衛思味往外拖。

衛思味見狀不好,忙撲倒在地的同時還伸出一只手來,緊緊的拽住周錦繡的腳腕。

這會的周錦繡卻又死死的扒拉住了二師父,錢戴若是強行用力,說不定二師父就得跟著倒地,所以他反倒是有些束手束腳了。

末末下了樓沖到大堂的時候,眼中便是這么一副情形。

地上抱著李世杰大腿的周錦繡,嘴里凄凄哀哀的哭求訴說著:“表哥,表哥我錯了,表哥你可憐可憐我,你救救我吧,表哥……”

李世杰狼狽急了,抬腳了許多回,想把自己那被牢牢抱住的腿拔出來,卻怎么都無法成功。

耳邊聽著似熟悉,似陌生的乞求,李世杰心里肯定,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心狠毒辣的表妹周錦繡。

“你放開。”

“不,我不放,表哥,你不原諒我,我就是不放!”周錦繡不顧臉面的賴皮。

末末聞聲那個氣呀,快步沖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卯足了力氣,狠狠的掰開周錦繡的手指,麻溜的把自己的爸爸給解救了出來。

抱住李世杰的周錦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末末,一根根的掰開自己手指,把表哥拉離了自己的面前。

眼淚婆娑的看著李世杰,又看了看末末,周錦繡吸了吸鼻子,聲音中帶著無限的哀怨與可憐,顫抖的出聲道:“末末是末末嗎”出聲的同時,還不忘拿眼期待的看向李世杰,仿佛是想跟他確定自己的猜測一般。

李世杰沒有出聲,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周錦繡早就從白眼狼哪里打探清楚了,心里明明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就是自己當初拋棄的二女兒,可她面上卻依然再演戲。

視線由李世杰轉到末末身上,周錦繡故作深情的對著末末說道:“末末,好孩子,我是你娘啊,我是你親娘啊,我的孩子!”

在周錦繡看來,這個當初自己很不喜歡的二女兒,就個傻的,是懦弱膽小的,而且那時候的她還那么小,五歲大點的傻女兒能知道什么

孩子嘛,肯定都是希望有親娘疼的!

眼下自己這般作為,她料定了這傻女兒會吃這一套,即便是她不吃這一套那也沒關系,最起碼她要讓表哥覺得,自己是認識到錯誤了的,其實是喜歡這個女兒,關心這個女兒的,這就足夠了。

末末看著自顧自演戲的周錦繡,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心道,演的真假!面上卻不為所動,微微上前一步,把爸爸牢牢的護在了身后。

在末末看來,前方有賤人出沒太危險,自己爸爸還得自己守護。

醫館里凄凄哀哀的上演一場大戲,外頭的鄰居們,還有前來就診的病患們,早就聞聲圍了上來,大家伙還很好奇的探著腦袋往里頭看,一心想看熱鬧瞧個究竟。

錢戴見狀,忙松開了鉗制住衛思味的手,忙想去關上鋪子門,以阻擋住看熱鬧的人群。

在他看來,眼前的母女倆那都不是省油的燈,沒臉沒皮的,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她們哭鬧倒沒什么大不了的,怕只怕不明所以的人,會同情那所謂的弱者,受到賤人母女的蒙蔽,到時候敗壞了二師父的名譽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