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九走道深處的罪惡
這一回的比試,最終要待到四場比試全部過去,他們再來看最終結果。
早有計劃的藤本,眼見著馬上就要一點了,藤本倒是很貼心的讓他們五人休息一下,順便吃過午餐后,下午再來繼續接下來的比試。
而錢戴也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大大方方的跟藤本提出要求,要給家里的末末打電話報平安,這換來了藤本的調侃,錢戴也只是淡淡的笑而不應。
吃過了午餐,藤本卻沒有領著一行人回到剛才的大廳,而是帶著一行人走了一段路,進入了一棟秘密小樓,也并未帶著大家往上走,反而是一路帶著人往地下而去。
一直深入到地下二層,進入了三道密封的大門后,錢戴驀然看到,這里居然是一個嶄新的實驗室。
不僅如此,就在實驗室鏈接的另一端,那里還有一條幽暗的走道,而走道的那一頭,此刻錢戴還不知道的是,那里是最罪惡的存在。
一行人站在這個嶄新的實驗室內,藤本次郎指著前頭幽暗的走道開口。
“這一場我們比試辯癥,你們需要辨別出來自己手上病患的病癥,并且對癥下藥,當然為了考驗你們的醫術是否過硬,也是為了考核你們身為醫者的心理素質,所以哇達西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這一場的病患身患傳染病,至于是何傳染病,到底該如何治療,這個就要看你們各自的本領了。”
藤本說完,抬起雙手啪啪的拍了兩聲,而后身后的助理就捧出了很多套隔離服,錢戴望著助手手里的隔離服,他眼中的光芒暗沉的滴血。
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換上了土黃色的沉重隔離服,錢戴停頓了片刻,依然還是在助手的幫助下穿上了裝備。
待到實驗室眾人都換好了隔離服,藤本這才笑著開口下令,“諸位請隨我來。”
隨著藤本聲音落下,他率先邁步走向了剛才錢戴看到的那天幽暗走道,而他的那位所謂的弟子也緊隨其后,與此同時,另外三個倭鬼子醫生也跟著走了進去,而錢戴則是走在了這三人身后,其他的助理則是緊隨在錢戴的后頭。
一走進這條走道,配著里頭暈黃的燈光,錢戴只覺得很壓抑,而這條深邃的走道兩邊,每隔約莫十幾米就有一個密閉的防護門,門上還標有數字。
一行人進入的并不深,才走到一號的密閉門前,眾人就停了下來。
停下站定后的錢戴看到,藤本指使著身邊的手下上前,伸手順時針的轉動密閉門上,那如方向盤一樣的門把手,隨著門把手被轉動,錢戴甚至能聽到密閉門發出咔咔咔的聲音。
這么多年的練武下來,錢戴的五感是十分敏銳的,哪怕眼下他因為穿上了厚重的防護服,從而導致感知下降,但是他仍然是集中精力的去聽,去觀察。
從一進入這里,錢戴打心底里就特別的厭惡這里,總感覺這兒不是什么好地方,眼前自己所見,更是在一步一步驗證著自己的猜想,說不好這兒還就是倭鬼子做實驗的地方,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摧毀這里才是……
才這么想著,錢戴敏銳的聽到走道深處的那一頭,隱隱的傳來了細微的響動。
仔細的側耳傾聽,那微弱的聲音中有哭泣,有求饒,有呻吟,有呼痛,錢戴更甚至是從這細微的聲音中,聽出了對方的恐懼。
聽到這些交雜在一起的聲音,錢戴對剛才心底的想法更加確定,這兒不對勁,這里必定不能留!
身邊的倭鬼子們,在等待開門的這點時間,他們要不是一副自得悠閑的模樣,要不就是一副勢在必得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身邊所有的異常都很正常一樣。
這不由的就讓錢戴懷疑,身邊的這幾個所謂的倭鬼子醫生,是不是經常見到這樣的場面,當然錢戴不知道的是,就是那所謂的師祖師叔,其實也是見識過731部隊那樣殘忍的實驗的,只是這些眼下的錢戴并不知道罷了。
隨著一號密封門被打開,開門的手下迅速入內,藤本領著人魚貫而入。
錢戴進到里邊便看到,這門內原來一進來依然是條走道,走道延伸往前約莫二十米的樣子就到底了,但是在走道的兩邊正中央墻壁上,又分別的相對整齊而立的密閉門,這一回不一樣的是,這個密閉門上安裝了一扇通明的玻璃窗,外頭的人正好可以通過這個不大的玻璃窗,看到里邊的情況。
藤本抬手看了看腕間的手表,發現時間也并不早了,忙抓緊時間開口。
“好了大家請看這里,哇達西說明一下,這扇門內有五名患者,他們身染的病癥是一樣的,只是程度各有不同,你們五人將通過抓鬮的方式選擇自己的病患,選擇完畢后你們各自把病人帶離治療,在剛才外頭的走道,哇達西已經讓人給你們布置好了治療室,請五位抓緊時間,不要讓哇達西失望。”
藤本說完,錢戴他們身邊右側的密封門被依樣打開。
錢戴從藤本手上,選擇了一個對方早已準備好的紙團,打開一開發現是三號,錢戴不置可否,只是領著自己的助理,從倭鬼子士兵手中領過被拖到自己面前的三號患者,然后跟在引路的倭鬼子身后,他把患者帶到了自己劃分到的治療室。
把患者扶上病床,錢戴立刻忙碌起來,中醫診斷的望聞問切中,因為對方突然被倭鬼子抓來,人都嚇的三魂失了六魄,加之這地下密閉室陰暗潮濕,空氣又不流通,病人早就發病了,此刻人都燒的人事不省。
所以即便是錢戴很有耐心的溫和詢問,他也仍然得不到什么結果。
錢戴一邊把脈,一邊查看患者的眼珠、舌苔等等,通過一系列檢查完畢后錢戴得出了結論,此人應該患的是肺癆,而且是晚期。
錢戴一邊無聲的嗤笑,剛才藤本顧布迷陣的讓所有人都穿上防護服,給了人一種先入為主的概念,搞的大家都以為這是什么要命的傳染病,其實不過是肺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