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徹底契合之后,季安寧再一次回到了深山的入口。
季安寧之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闖進了深山里,雖然最后安然無恙的出來了,可這一次,她已經知道等她戴上這鐲子以后,她這空間,可就未必是她的空間了。
她是走過了大半輩子的人,行事沒有那么莽撞,她一手握在腕間,只等情況不對,就取下鐲子。
這也說明一個問題,只要她不戴這個手鐲,那她的空間就還和以前一樣。
季安寧沉淀了心思,身子已經進了樹林之間。
她幾不可見的挑了下眉頭,果然,戴上這鐲子之后,這擋在身前的那個屏障就消失了。
季安寧小心謹慎的往里面走,腳下踩著的枯葉發出吱吱的聲響,在這原本就沉寂的林子里,顯得格外響亮。
季安寧越往里面走,心情就越發的緊張。
和之前帶著新奇進來的感覺截然不同,她渾身繃緊,只怕有個什么東西竄出來嚇她一跳。
好在這一遭安安靜靜的并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出現。
季安寧不敢往深處走,反而再準備撤退的時候又發現了靈芝。
只是這靈芝遠不如她之前摘到的大,色澤好。
季安寧暗嘆一聲,對于失去的那個巨型靈芝有些惋惜,但也得把這個小靈芝拿到手給顧長華補身子。
季安寧往陡峭的山坡上走了走,那靈芝就長在山坡頂上的石縫中,季安寧往上走了走,很容易就將靈芝拿到手。
季安寧得了靈芝,雖沒有發現其他異樣,但也不敢在這里多待,心念一動,出了深山口。
只是季安寧離開的匆忙,并沒有注意到,掩藏在樹林之后,露出的毛茸茸幾團,一雙雙又大又圓,琥珀色般的瞳孔膽怯又無辜的盯著季安寧離去的背影,然后縮回了叢林中。
季安寧出了深山之后,就立即將腕間的鐲子摘了下來,不然她這心里怎么也不踏實。
她站在自己的一方土地上,心有余悸的回頭望了遠處一眼,現在這空間,又恢復她的寧靜了。
季安寧的好奇心不重,也不喜什么亂鬼神力,這一方空間,已經夠讓她驚奇了,若是再出現些驚世駭俗的東西來,季安寧擔心會打破她原有的生活。
她看著手里的靈芝,想來這切成塊,也足夠給顧長華熬湯喝了。
她又自己將鐲子收了起來,已經打算,如果沒有必要就盡量不碰這鐲子,讓她的空間暫時維持現狀。
現在已經知道只要不戴鐲子,就不會打開那道屏障,所以季安寧放心將靈芝放在了儲物柜上,晚上顧長華不回來吃飯,她還用不著準備熬湯。
出了空間之后,季安寧便動身收拾了一下屋子,將廚房的垃圾整理了出來,下樓扔垃圾。
等她下樓扔完了垃圾垃,正好被李翠蘭鄧舒兩個人攔下了。
季安寧這才注意到,他們的身邊還站著余蘭蘭。
季安寧眉頭一動,看來在她去文工團的這些日子,余蘭蘭在軍區大院混的還不錯。
不過既然余蘭蘭沒有尋她的麻煩,季安寧也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安寧,正好,來來來,剛說少一個人,三缺一,咱們上你翠蘭嫂家搓麻將。”鄧舒有些日子沒玩牌了,有些手癢就招了李翠蘭。
正好李翠蘭已經送了二蛋去上學,所以下午的日子也算清閑。
幾個人就湊在了一塊。
這會兒瞧見季安寧出來,自然要拉著季安寧湊數。
季安寧愣了一下:“搓麻將?”
她笑了一下,沒掃三個人興,答應道:“那行。”
“好好好!”鄧舒高興的見牙不見眼:“現在可算人齊了。”
“安寧,你玩的怎么樣?”李翠蘭沒和季安寧玩過,但看季安寧年紀不大,怕季安寧是個手生的。
李翠蘭最怕認牌就費好一會兒時間,出個牌也費好一會兒時間,這麻將打下來,一點也不舒心。
便多問了季安寧一句。
季安寧打牌應該算可以吧,她上輩子也偶爾和幾個富商的老婆打牌消磨時間。
她打牌都會記點數,記牌,所以相對來說,不會輸的太多。
季安寧點頭:“翠蘭嫂,我會玩,水平還行吧。”
他們玩的不大,就幾分幾分的胡,也不過是消磨時間罷了。
李翠蘭聞言,放心的拉著季安寧上樓:“那就行,來吧。”
余蘭蘭也笑吟吟的看了季安寧一眼:“說起來,我也沒和安寧玩過呢,不過咱們玩的也不大,就是熱鬧熱鬧罷了。”
四個人一齊進了李翠蘭家。
“你們先坐,我去把麻將找出來。”
李翠蘭招呼著給她們倒水,就被鄧舒接過了茶壺:“我來倒,你先找吧。”
李翠蘭失笑一聲,被鄧舒這幅猴急的模樣給都逗笑了,她連連點頭,進屋里去找麻將了。
外面鄧舒給季安寧遞了杯水:“安寧喝水,我呀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你還真會玩,我還尋思,你這個年紀,才應該剛剛開始接觸這些。”
“小時候看大人打,看多了也就會了。”季安寧訕笑一聲。
會打麻將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鄧舒笑了一下,也就沒再問了。
說話間李翠蘭就抱著麻將從屋子里走出來,她將桌布攤在桌子上,他們四個人就都搬了凳子坐了。
“翠蘭嫂,二蛋是送回他爺爺那了?”季安寧有些日子沒見二蛋了。
她洗牌的時候出聲問道。
“對,送回去了,他在那邊念書呢。”也是因為他爺爺舍不得這個孫子,所以才讓二蛋在老家念書。
李翠蘭雖利索了不少,可到底是她的孩子,她沒幾天就想兒子了。
只想著等再過兩年,就把二蛋接回來。
“這孩子在身邊的時候鬧騰,可不在身邊了,也想的很。”作為過來人鄧舒深有感觸的嘆道。
余蘭蘭和季安寧都是剛結婚沒多久,余蘭蘭肚子里也沒有動靜,她暫時也沒有打算要孩子,不過嘴上卻道:“都說孩子是貼心小棉襖,也不知道我這肚子啥時候也給我來一個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