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怎么知道!”
男人重重拍了拍小戰士的肩膀,似是一種鼓勵。
回到屋里,女孩放下菜簍子,打了盆水,就著水洗干凈臉,搪瓷盆里的倒影清麗絕俗,與方才那張蠟黃平淡的模樣仿佛是兩個人。
林清梔嘆了口氣,八天了,越躍已經走了八天!
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們兩個半年來一直住在這個巷子里的小平房出租屋里,對外說是兄妹。
因為不敢隨便用身份證件找工作,白天,越躍出去幫別人搬運貨物,打打零工,她則應征當了清潔工,每天去掃大馬路。
剛開始越躍總是累得半死不活回來,手臂上巴掌上都是淤青。
而她細嫩的一雙玉手也被大掃帚磨出繭子,常常腰酸背疼。
索性后來熟悉了,認識的人多了,越躍因為會開車,找到一個貨車司機的工作,他不準林清梔再出去掃馬路,就讓她呆在家里打打毛衣,做做針線活。
可是越躍這一趟出貨,也太久了。
林清梔想了想,還是按捺不住,爐子上的火還沒升起來,她重新加了個煤球,封死了口。
在臉上抹了一層土墻灰,裹上頭巾,女孩又重新出去。
對面那棟樓的一戶人家門被敲響,吊兒郎當的男人打開門,看見蠟黃著臉的女人,嘴微微一抿,“有啥事兒?”
男人口氣頗為不耐煩。
林清梔蹙眉,放軟了聲音,“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我哥的消息,我實在是著急,他已經走了八天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原來是小城啊,你還不知道,他被部隊抓了,關起來,不一定出得來呢。”
男人打了個驚張。
林清梔瞠目結舌,“什么……”
“半個月前,新來了個領導,徹查了后勤處,那個處長,之前不是還去你們家喝過酒的處長被槍斃了,你忘了?小城就是專門幫他運送那些克扣下來的油水物資的司機,這下子可不就被牽連了嗎?”
男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無奈搖頭,“做這種事情都是有風險的,油水多,事兒也大,你趕緊去找找關系,求求情,看能不能把人給放出來,我也只能說到這兒了。”
話音剛落,砰地一聲,門被關上。
林清梔愕然,全然不知越躍這半年來一直在干違法的勾當。
他只說當貨車司機,卻沒說,是幫部隊的軍官貪污啊!
林清梔心里不是個滋味兒,她左思右想,終于想到了個人。
女孩匆忙跑回家,翻箱倒柜,把越躍給她買的新鞋大圍巾還有幾盒子冬蟲夏草拿出來,挑了大圍巾和一盒冬蟲夏草拎著往外走。
這個點兒是午飯點兒,家家戶戶炊煙裊裊,飯香四溢。
林清梔除了著急,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小戰士郭永強正在和指導員喝酒,廚房里母親在忙活,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他放下杯子,打開門,醉紅的臉忽然一頓,眼睛放出光來。
林清梔差點被嚇到,她一直特別怕這個郭永強的,總是望著她傻笑,說話結結巴巴,怎么都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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