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梔……
越湛吹了吹桌邊的煙灰,他回憶起當初和她同住一屋檐下同桌吃飯的場景,她亦是吹了吹燙人的熱湯,水氣氤氳的,美得仿佛江南煙雨畫中人。
有很多回憶是抹不去的。
有很多人更是難以釋懷,放下。
他狠下心沒有繼續在人海茫茫里尋找她,可是無數個夜晚,她卻隨風入夢來,在那個寂靜的夏夜里,無聲地睨著自己,眼神空洞得不像活在人世。
原來僅僅想知道一個人的生死,也是一種奢求。
他***著桌上的煙灰,像***著少女清瘦的側臉,他的清梔,被他打了兩巴掌,倒在角落里不敢說話的清梔,只是一個夜晚,就人間蒸發了這么久,漫長得像半個世紀。
她不該出現的……
原來還活著……何必要出現呢?
林清梔下午訓練的時候暈倒了,汪排長趕緊把她背到醫務室,又通知越指導,這可是越指導交代要特殊照顧的新兵。
她蜷縮在醫務室的單子架子床上,用被子蒙著腦袋,冷汗一茬兒一茬兒冒。
她是裝暈的,目的只是為了……
外面響起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似魔鬼似爪牙的步伐,那么熟悉。
女孩躲在被子里閉上眼,忽然后悔不迭,她不該裝暈的,把他引過來,萬一繃不住露餡兒了怎么辦?
越湛站在門口還沒往里間進去,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啪地一聲,小戰士在他面前敬了個軍禮,:“報告,大隊長請您過去開會,召開緊急行動!”
男人猶疑地看了白簾遮掩的里間一眼,無奈轉身離開。
林清梔松了口氣,心中篤定,那就是男人無疑!
他居然……居然來春城了,上回自己做噩夢,夢見有個人往自己嘴里塞蘋果,還問自己好不好吃,十有**,也不是夢!
想至此,女孩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林清梔按兵不動三五天,一直伺機逃跑。
這一天終于讓她等到一個機會。
“明兒我要跟指導員大隊長出去展開一場軍事行動,我們的訓練暫時中止,你好好養好身體,回來我們加大訓練。”
汪排長命令道。
林清梔老老實實地敬禮應承,心里笑開了花。
她整天拍這個汪排長的馬屁,他也就天天炫自己跟領導關系好,隨便說點私事總要扯上領導。
一會兒跟指導員有個飯局,一會兒跟大隊長有個會議。
總之,賊幾把愛炫。
林清梔就這么慢慢套男人每天的動向,終于等到他要離開部隊。
第二天一早起床,女孩在寢室里哭的稀里嘩啦,拿了把削鉛筆的小刀要割腕自殺。
幸好被室友拉住,送到值班處那里。
值班處的人問話,她只哭個不停,再就是說夢見自己家里唯一的哥哥半夜發病死了。
他們不放她走,看了她的家庭住址,把住在她家附近的郭永強給喊過來給她做思想工作。
林清梔一看見郭永強,就哭得死去活來,一抽一抽的,非說夢見她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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