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你睡覺打呼嚕,我在隔壁也聽得到。”
男人面不改色心不跳。
林清梔攥住他的秋衣領子:“哦,那你打飛機我也聽得到。”
她眨了眨眼,“而且是從好久好久好久以前的時候,來,讓我算算,也就……你從春城回來的時候吧。”
三年前的事兒了。
越湛臉一瞬間爆紅,老司機也裝不下去了。
“你……”
“你居然聽墻角,你是怎么知道的,誰把你教壞的!”
男人羞囧得像個男孩子,內心最隱秘羞恥的事情也被她知道了。
“我……我猜的。”
林清梔得意地搖頭晃腦:“真是同情你,忍得那么辛苦,弄得現在技術又不好,被一個黃毛丫頭嫌棄,你這要是到哪個少婦跟前,還不被人笑話死。”
她說就說唄,還要捂住嘴,一副好像笑死人的樣子。
越湛被她嘲諷得俊臉通紅,快要滴出血,一個按耐不住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這是你自找的。”
“你以為我怕你,我經驗比你豐富多了!”
林清梔帥氣地拍了怕他的小臉蛋。
越湛惱羞成怒,這回是真的生氣了,簡直沒有把他當一個男人看待啊,這個臭丫頭。
(開車,進群。)
林清梔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她披著春裝走出去,外面星星漫天。
越湛還在沉睡,可能是氣得累了,也可能是舒服得困了。
她一個人抱臂站在門口,看外面的星星忽閃,忽然隔壁的門開了,她沒來得及回屋去,就看見張嫂子搬著一個板凳滿臉嘲諷地走出來。
“小寒,累著了吧。”
話里滿含著輕蔑,林清梔原本應該羞澀的,可是此刻又氣憤難填,干她屁事,老是干涉別人家的私生活,該不好意思的應該是她才對。
“嫂子你累不累,我年輕好著呢。”
女孩有個習慣性動作,每回傲嬌的時候腦袋總要往上翹一下。
可是偏偏對于有些從小到大過慣了那種抬不起頭來的日子的人來說,那是一種最大的侮辱和輕蔑。
林清梔自然是個可憐人,她的可憐之處在于寄人籬下。
可是再不濟,也是在申城長大。
幼年在神農架山村里,民風相對比較淳樸,家家戶戶一樣窮,自給自足的,沒有產生太大的差距。
她還沒有嘗到過世間百態酸甜苦辣,她經歷的苦痛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哦,是聽說,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年輕人在外頭玩兒呢找不著北呢,什么花樣都有,以前毛xx不是說了么,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可是現在呢,有的人結了婚還在外頭亂搞。”
張嫂子說完還嫌不得勁兒,故意又補了一句,“這要是普通人在外面亂搞,那也沒什么,可是我們當軍嫂的吧,隨隨便便不檢點,那是破壞軍婚,要判刑的。”
“噢。”
林清梔漫不經心地接了一聲。
“妹子,這話你要往心里去啊,你們家老越多疼你。”
張嫂子笑瞇瞇地看著她,仿佛是說中了她的軟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