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越湛指著她手里的信封。
林清梔這才想起來他三叔還有封信寫給他。
“你三叔給你的。”
她遞給他,匆匆邁開腳步獨自回房,留下越湛一個人在長廊里拆開了那封信。
“信上只有一張照片,是他和他母親還有三叔在江城照的,長江大橋的江水再涼也不及母親那涼涼的眼神。”
那時候母親并不想和三叔一起出去,是他求母親帶他去長江大橋,三叔也要一起,而那天是他生日,所以他母親只能同意。
另外一張信紙上只寫了短短幾句話:“摒棄仇恨,憐取眼前,無須自責,一如親生。”
的確是三叔的筆跡,很少有人能夠仿冒。
越湛感激涕零,不知所言。
三叔從來都沒有怪過他。
男人放下心頭的包袱,進屋,孩子早已經睡下,他放輕腳步,慢慢爬上.床,抱住林清梔。
“清梔……三叔真的沒有怪我……他也許,只是不想看見我猙獰的舉起屠刀對準每一個人的樣子。”
越湛嘆了口氣。
林清梔卻不敢說話,她心想,也許不是呢……也許只是不想看見你一錯再錯的可憐模樣罷!
當年的是是非非,既然越泠門兒清。
越泰又哪里是個糊涂人。
怎么也感動不了的一座冰雕……偏偏卻中了她的毒。
求而不得的毒。
越泠喪期一過,林清梔主動和越泠交談。
她對這個司令大人是徹底改觀了。
他當年,不過是不想他兒子鬼迷心竅,相信那些什么虛假的情情愛愛,被女人玩弄糊弄,到頭來耽誤了前程。
而她當初勾搭越湛的手段,的確是不光彩。
越湛為了找離家出走的她,推掉了婚禮,誰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么?
細思恐極……
“你考慮清楚了?”
越泠抖了抖煙灰。
林清梔認真地點頭。
“那好,第一,勸阿湛留在申城重回部隊,我已經有安排,讓他復職,當年的事兒已經過去很久了,像他這種越戰老兵,國家有需要,隨時歸隊,說出去好聽!”
越泠直接了當。
林清梔搖頭:“不行,他在西北的生意做得很大。”
“他不喜歡做生意,是被生活逼的,他從小就想當軍人!”
越泠好似非常了解這個兒子。
“那……第二個呢?”
林清梔試探性道。
越泠勾唇:“那三個孩子留在我身邊……”
“啊?”
林清梔目瞪口呆,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那怎么行!我們自己可以帶孩子的!”
怎么可以交給他。
“怎么不行?你們大人自己都不成器,會把孩子教壞的,你看看麗華,被我教的多好!端莊大氣……不像你……和他!”
老人厚臉皮的功力不是蓋的。
林清梔啞口無言。
越麗華好像是金蝶自己教育的吧。
他除了白擔了爸爸的名頭,還干了啥不?
而且。
林清梔老覺得他并不喜歡自己。
剛剛明明就是想罵自己教養不行。
她不就是搶走他兒子嘛,至于這么詆毀她。
“你自己去問他!”
林清梔踢皮球。
越泠蹙眉:“我要是能去問他,也不會問你!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說服他,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