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楊,蒲楊……”
步入中年的女人聲音熱切,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
她的目光永遠都追隨著那道高大陽光的身影,從籃球場到升旗臺,他永遠像一輪又大又圓的太陽,炙烤著她,哪怕不必說話,也叫她遍體升暖。
“你沒事兒吧,怎么喝成這個樣子?也沒人管你……”
約莫到周可可走近,她忽然壓低聲音,擠出這句話。
男人被韓冬梅攙扶著,早已經被酒精麻痹得人事不省。
兩個女人身后那群同學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幾個情況?
“這……蒲楊是怎么了?”
“怕是兩口子吵架了吧,你沒聽韓冬梅說么。”
“這……他當初不是跟那個……咋跟周可可結婚了?”
“是挺意外的!”
身后的竊竊私語,周可可字字誅心,她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忽然心一橫,將蒲楊從韓冬梅懷里拉回來,自己攙扶著:“冬梅,謝謝你了,既然蒲楊喝醉了,那就我送他回去,不麻煩你了。”
周可可臉色冷冰冰的,同以前讀書時候的軟包子模樣截然不同。
韓冬梅卻不怵,又不是林清梔……
這要是林清梔,她還能底氣不足,畢竟……當初蒲楊多喜歡她,同學全知道。
可是周可可嘛……
沒準兒還是個撬了自己閨蜜男人的小三兒呢。
既然她能從林清梔手里撬走蒲楊,自己也能從她手里撬走。
天底下沒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兒。
韓冬梅下定決心,一定要圓了自己學生時代的夢想。
此刻,她全然忘記了,自己家里頭還有個當教師的老公,和上小學的兒子。
周可可攙扶著蒲楊,丟下一眾人,氣沖沖地攔車回家。
恰好,今天婆婆朱有榮去大哥蒲楓那邊送菜了,因為嫂子越麗華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很長時間不在家,蒲楓下班回來,飯都沒人做,所以每回朱有榮去一次,大概要住幾天才回來。
她將蒲楊艱難地攙扶到床上,還沒轉身去打水,忽然男人一個鯉魚挺身,猛地將她腰環住,“不要走……清梔……不要離開我……不許你離開我……”
三十歲的男人死死環住她,哭得像個孩子,委屈得似個少年。
那一刻,女人的心,無聲沉下去……
他力氣大得像成年的猛虎,只是微微一個旋身便將她覆在床上。
他壓上來的時候,鼻息灼熱,眼神渙散,可是唇語呢喃,卻反復是那兩個字,不必出聲,她也可以讀出來的名字。
那曾經驚.艷了一段歲月的名字……
那個叫人難以釋懷的少女……
她偏偏退出了所有人的故事里,一個人靜默地開出花來,又凋謝進塵埃。
丈夫喝醉酒,喊著別的女人名字,強行占有了她,滿地都是碎布條,床上躺著一具艷尸,初入夜時分,房間里仿佛上演了一出驚悚劇。
周可可目光蒼涼地盯著天花板,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她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雖然沒有明艷的外貌,平平無奇得像路邊隨處可見的菖蒲花,可是她的思想感情卻是完整的,血肉絞痛起來不比誰輕。
結婚兩年,他碰她的次數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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