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湛接過抖開來一看,上面是一行簡短的小字。
大約講的是他指使她接近宋義收集情報,干的勾當,如今新的指示是接近黎老政委。
“這信只是個備份,還有一封,我交給一個神棍了,不過這段時間,我接觸的神棍,沒有八十,也有一百,您是抓不完的,只要我有什么事兒,那封信一定會交給媒體,還會匿名寄給黎家,到時候,您的名聲可就……emmmm……”
林清梔聲音軟糯。
透著孩童的天真,可是她的話卻每一步逼得人無路可走。
越湛松開她,站在波斯羊絨地毯上,眼神俱是殺氣。
“好……很好……”
這回真是陰溝里翻船了。
居然栽到一個女人身上。
“你寄給黎家,對我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宋家如何,他們自己心里有數,還需要你來告訴,至于我對黎政委如何,那就不是你空口白話能夠說清的。”
越湛淡淡將那封信裝進自己口袋,松開林清梔。
女人退到一米外,睨著他:“既然您不怕,那我就試試唄!”
啪地一下,一個重重的巴掌摑到她臉上,林清梔跌坐在地上,嘴里滲出血腥味。
男人是真的發怒了。
是她激怒他的。
上次被越湛打,那是在那個世界,她做了天地不容的事情。
“滾!”
一個字從男人牙縫里蹦出來。
林清梔趕緊爬起來走路。
這個巴掌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她和他掰了,不過,她要是敢亂動手腳,有她好受的。
女人走后,男人將房間里所有東西掃落在地,氣得滿腔血沸騰。
“混賬!”
帶著巴掌印回家的林清梔免不得被沈玫一頓嘲諷。
林建國卻擔憂起來,莫不是惹越師長不高興了?
他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的大女兒如今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人。
林清梔思索來去,左右申城的局勢動蕩,也不知越湛到底這輩子是吉是兇,對林建國兩輩子都沒有恩義,干脆連夜逃亡。
她逃到火車站,深更半夜焦急地等待火車。
卻在火車到站要檢票的檔口,被兩個人拖走。
“春花……你不能走,你是我媳婦兒……你是我孩子娘……你不能走……”
“救命啊,救命啊,放開我,快報警!我不認識他們!放開我!”
“春花……你不能嫌我窮,就跑路!”
眾目睽睽之下,女人被拖行上一輛面包車。
她眼睛上被蒙上黑布,待到被綁在一間屋子里時,熟悉的氣味兒縈繞在鼻間。
這里是……?
臉上忽然有冰冷刮過,她敏銳地觸到那是刀鋒。
那么美的臉,要是被一刀刀刮花,可就……
“呵……”
輕聲冷笑從男人喉間溢出。
林清梔大口喘氣:“越湛!我知道是你!我不怕你!有本事殺了我呀!”
綁架算什么本事!
“殺了你?”
男人的匕首又在貼在她臉上,幾乎要將吹彈可破的肌膚劃出血印。
“我怎么舍得……你這么馬蚤……”
他邪惡的聲音回蕩在林清梔耳邊:“你不是很厲害么威脅我?跟我談判!跟我抖狠氣!”
“你真是讓勞資刮目相看吶!林!清!梔!”
最后三個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