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言

第96章 孤僻

第96章孤僻

第96章孤僻

白漫胡亂的沖兩人點點頭,又縮了回來。隨夢.lā

“敢情你是在這里偷看他們啊?”白漫揶揄道。難怪這樣的鬼鬼祟祟。

“不,不是。”陳諺姚神情慌亂,滿臉通紅。

如此反應,要說沒點什么白漫都不信。

轉念一想,白漫‘噗呲’一笑:“是看柳濡逸,還是程陌昀?還是說你發現他們的秘密了?”

話未說完,陳諺姚就大喊了一聲:“沒有!”

這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震得白漫掏了掏耳朵:“叫這么大聲,你就不怕他們聽到是你躲在這里啊?”

陳諺姚臉一白,顧不得說什么,轉身就走。

小蕊匆匆跟了上去。

“至于嚇成這樣么?”白漫驚嘆于陳諺姚急走的速度,又感嘆于這些大家閨秀的承受能力實在是太弱。

白漫又轉頭看了一眼大門,那兩個人依舊站在那里。

含情脈脈……

仿佛整個天地間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洛石,我們現在過去會不會打擾了他們。”白漫捂著嘴,被自己的惡趣味逗笑。

“小姐,他們看到你了。”洛石悶悶的道。

呃,白漫肅了臉,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這么巧啊。”白漫道。

程陌昀不語,桃花眼里盛滿了怒意。

白漫避開視線,對上柳濡逸含笑的目光。

“你都聽到了?”程陌昀道。

“我…我聽到什么了?”白漫擺手:“我剛到這里,還來不及聽你們說什么?”

聽他的意思,還真是在講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那陳諺姚究竟是發現了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不可告人的關系?

“聽到了也無礙,漫姑娘,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你不必放在心上。”柳濡逸道。

白漫在兩人之間來回轉了幾眼,正色道:“方才真不是我在偷聽,你們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什么都不會說的,我替你們保密。”

兩人神色不一,可怎么看也都不是相信白漫的意思。

“不過你們確定,過去了?”白漫覺得聽了那話很是遺憾。

“一廂情愿。”程陌昀甩袖,邁步離去。

“看看,他根本還是放不下。”白漫搖搖頭。

柳濡逸微嘆一口氣:“隨著時間流逝,世子他會想明白的。”

“柳濡逸,你倒是講講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我可是好奇的緊吶!”白漫沖著柳濡逸眨眨眼,一副哥兩好的樣子。

“怎么,你不再喚我柳公子?”柳濡逸道。

白漫道:“呃,此一時彼一時嘛認識那么久了,公子小姐的叫的多見外。”

當初因著他是京城來的公子哥,白漫沒少有偏見,可相處久了,她覺得柳濡逸這樣品性的人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那我該如何稱呼姑娘?”

“隨便什么都行,只要不是表妹就好。”白漫笑著道。

“好,小漫。”柳濡逸從善如流。

“小姐,雨停了。”洛石提醒一聲。

白漫點頭,對柳濡逸道:“我還有點事,等回來再聽你講你們之間的故事吧。”

“小漫要去哪?我正要出去,可送你一程。”柳濡逸指著外面的馬車。

“義莊,去么?”白漫道。

聞言,柳濡逸一頓。

白漫又想到義莊那樣的地方,尋常人都是避之不及,當下道:“我開玩笑…”

“我正要去那,我們一道。”柳濡逸微引路,向外走去。

白漫追了上去:“你去義莊,是案子有進展了?”

柳濡逸道:“只要仵作能查出毒丸的來歷,我們就能順藤摸瓜知道究竟是誰派了這些人過來……”

白漫和洛石跟著柳濡逸上了馬車,鐵柱迅速的駕車前往義莊。

雨后街道變得無比的干凈,馬兒跑的歡暢,很快就到了城西的楓葉林。

途中,白漫死纏爛打的追問他們兩人的事情,磨了好久終于讓柳濡逸娓娓道來。

京城名門之后,只要年紀相仿的,從一出生就是爭相比較的對象。

他們一個是國舅爺及大理寺卿之子,一個是王爺之后。他們這一輩的年輕男子自然也是逃不了這樣的命運。

“這么說來,你和程陌昀小時候還挺要好的?”馬車里的白漫聽得津津有味。

沒想到程陌昀和柳濡逸從小一起在太學讀書識字。越長大越志趣相投,后來變得形影不離。

太學是京城那些皇親貴胄子侄們進學的地方。到了適齡年紀,這些孩子們都會被送到太學里去。

“那時太學里年紀相仿的不多,我們既是通常,自然相處的多些。”柳濡逸像是想起以前的趣事,嘴角含著笑。

“小時候的程陌昀也這樣鼻孔朝天,目中無人?”白漫道。

柳濡逸輕笑,卻是搖頭:“非也,那時候的世子很聽話。”

倒是出乎白漫的意料。

“我還以為他是那種調皮搗蛋的孩子,把你們太學師長氣的吹胡子瞪眼。”白漫想到此就覺得忍俊不禁。

“倒是不曾倒蛋,世子那時候不與人交流,坐在位置上一座就是一整天。”柳濡逸掀開簾子,一顆一棵的茂密的楓樹在往后退去。

“孤僻啊。男大十八變,沒想到那樣的小孩長大后變成了這樣。也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吧。”白漫嘖嘖道。

柳濡逸放下簾子,面對白漫:“照小漫你這般說,我幼時豈非你口中所說的頑皮搗蛋?”

“你,或許吧。”白漫道。

又想到初次見面時,柳濡逸就連累她落了水,道:“你可能是個麻煩鬼。”

下一刻,馬車里就傳來一陣暢快的大笑:“原來在小漫眼里,我是個麻煩鬼啊。”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馬車在義莊不遠處停下。

“漫姑娘,表少爺,到了。”鐵柱掀開了車簾。一流小站

三人依次下車。

“怎么不在那處停下?”白漫指著離義莊還有一段距離的道路道。

“不是小的不想走,是馬兒再不肯往前了。”鐵柱安撫性的摸了摸馬兒的背部,在它耳邊輕聲呢喃。

聞言,白漫撫了撫突然冒上來的雞皮疙瘩。

馬兒有靈性,自然是感覺到了義莊里別樣的氣息。

柳濡逸神色如常,朝著義莊走去。

白漫也抬腿跟上,平常都是在衙門里查驗尸體,這義莊她倒是只來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