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大打出手
“你們瞎說什么?”池葭葭撥開人群,鼓著臉蛋氣憤的瞪著安稟鋮等人:“濡逸哥哥才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隨}{夢}щ{suimеng][lā}胡說八道,我看你們就是嫉妒!”
“喲,哪里來的小姑娘?”不知誰陰陽怪氣的說了一聲。
“都說這柳公子紅粉知己遍布天下,沒想到這般年紀的小姑娘也是其中之一?還真當是佩服。”幾個公子彼此回望,紛紛邪笑起來。
“嫉妒?呵呵,小妹妹你有沒有搞錯,他柳家的人都是什么樣的,我們大家伙可是有目共睹。他有什么值得本公子嫉妒?”安稟鋮目光揶揄的打量著池葭葭。
“葭葭,你怎么在這里。”認出她來的柳濡逸連忙拉過池葭葭,將其護在身后。
“你們嫉妒濡逸哥哥比你們長得好看,比你們有本事!”池葭葭又探出頭來,橫眉冷對,覺得面前這些人的眼神討厭極了。
一個公子哥摸了摸下巴,當下笑道:“小姑娘,你過來看看本公子,本公子也長得好看,叫聲哥哥來聽聽?”
面前的人尖嘴猴腮,眼神毫不顧忌的盯著池葭葭,看得池葭葭猛然縮到了柳濡逸身后,說到底她還是個未及笄的小姑娘。
見此,那公子哥哈哈大笑起來,下一刻他就覺得肩膀突然一重,一回頭便是一個碩大的拳頭砸了過來。
“啊!”慘叫聲驚得所有人目光集中了過來。
就見方才還在大笑的公子哥神情痛苦的捂著自己的一只眼睛,嚷道:“哪個王八蛋!”
居安一把提起那公子哥的后領,就將其整個人甩了出去,任其摔在大馬路上。隨后拍了拍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老子帶來的人,也是你們幾個能招惹的?”
安稟鋮詫異,上上下下打量了居安,而后是跟著進來的業樂一眼。這兩人身著華服,氣質不凡,非尋常百姓。可他在京城這么多年,可從來沒聽說過哪個世家有雙胞胎兄弟。
“你們是?”
居安不屑的看了安稟鋮一眼:“老子說了你們也不知道!”
“嘿!”從外面爬回來的公子哥瞇縫著一只青眼,怒斥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居安側首看向業樂:“你認識?”
業樂搖搖頭。
“呵,還以為他長了一張誰都認識的臉呢?”居安嗤笑一聲。
“好啊,你就算不認識我,難道你連安公子都不認識?”那公子哥抬了抬下巴:“安公子表哥可是二皇子殿下!今日你小子竟敢連安公子都不放在眼中,簡直是找死!”
居安夸張的捂了捂胸口:“我好怕哦。”
“你——”
“我打的是你,關這位安公子什么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難不成你的意思是他這么個活生生的人在眼前,形同虛設?對了,他是二皇子表弟關你有有什么事?難不成得罪了你就是得罪安公子,就是得罪了二皇子?那么我倒真要問問,你到底是誰?”
居安如繞著口令一般,步步緊逼,直繞得那公子云里霧里,直到聽到最后一句,才梗著脖子道:“我……我爹是當朝巡城御史……”
“你爹是你爹,關你什么事?你還是不說你到底是誰?”居安打斷他的話。
“我是……你……”那公子哥漲紅了臉,突然結巴起來。
這樣子瞬間引得百姓們哄堂大笑起來,尤其是在柳濡逸身后的池葭葭,激動的拍手叫好起來。
群嘲之下,公子哥惱羞成怒,當下大喝:“豈有此理,來人啊,給我打!”
聞言,一群家丁從外面沖了進來,循著公子哥所指之處就沖了過來。
“來啊,老子好久都沒動手了,正想找練練拳腳!”居安將業樂往后一推就扭了扭脖子,摩拳擦掌起來。
“住手!”
這時,柳濡逸突然大喝一聲:“放肆,這里是京城,你們想當街斗毆不成?”
家丁們好似大夢初醒,突然停在中央,紛紛望著彼此。
面前這位柳公子他們可都認識,那可是柳家少爺,此事擺明了他要插手,若是拳腳之下打傷了此人,恐怕他們這些人也沒什么好果子吃。尤其這里還是京城。
“你們干什么?還不快上!”公子哥叫囂一聲。
安稟鋮道:“邱少爺,我看你們家的這些人早就嚇破了膽,嘖嘖,你說今日之事傳出去,知道的人會說你家這群下人懦弱可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邱哲怕了他柳濡逸!”
邱哲聞言,面如各色染缸,當下赤目喊道:“都給我上!”
下人們渾身一震,紛紛沖將上去。
居安冷笑一聲,當下拉過面前一個家丁,反手就摔了出去,砸到一邊的桌子底下。而這邊的柳濡逸護著身后的池葭葭,將試圖沖上來的家丁一腳踹飛。
茶館門口突然打鬧起來,嚇得老百姓們尖叫著逃離開去。一直縮在柜臺處緊張不已的客棧掌柜不得不跑上前來,嚷道:“各位公子,快別打了,別打了!”
這些個公子哥各個身份都不簡單,這要真在他這里有個好歹,他這茶館豈定然也無法在京城繼續開下去了。
不同與茶館掌柜焦急的心情,安稟鋮和其余幾個公子哥站到一旁,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拍手叫好幾聲。
居安目光狹長,掃了一眼這群幸災樂禍的家伙,當下就把一個家丁狠狠的踢向了那處,不多時那處便是慘叫聲叫罵聲。
“臭小子,你是活膩了!”被殃及的公子哥們也紛紛叫囂起來,喊上候在一旁的下人沖了過來。
場面越發混亂起來,業樂趁亂拉了池葭葭跑出了茶館。
“業樂哥哥!不行,我們不能逃,他們還在里面。”池葭葭急的都快哭了,里面那么多人可都是圍著居安和濡逸哥哥去了!
業樂道:“我們不是逃,我們這就去報官!”
他們兩人留在此處只會成為居安和柳濡逸的軟肋,與其那樣,還不如去搬救兵。
再則,居安在他們南宮家可是從小打到大的,就算面對這么多人,應該也能撐上一陣。何況,今日還有幫手。
聞言,池葭葭才同意離去。
居安和家丁們大打出手,直呼痛快。只是不多時,他就覺得越來越多的人朝他圍聚過去。
“嘿,你們這些人,還有完沒完了!”
家丁們如此,原因無他,另外一邊可是柳濡逸,他可是柳國舅的公子,是京城萬千姑娘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這周遭可還圍著不少的百姓,今日的事情很快就會傳揚出去。若是這柳家少爺真有什么閃失,到頭來,還不是他們這些動手的下人吃不了兜著走?
是以,柿子要挑軟的捏,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居安爆喝幾聲,越發的興奮起來,他爹曾是跟著鎮國將軍上戰場的人。他骨子里便是流淌著這般熱血,此刻完全顧不得拳頭早已受傷,只是抓住一個就狠狠的給上一拳,直打得家丁們嗷嗷直叫。
只是雙拳難敵四手,居安的臉上很快也掛了彩。..
“哈哈,你們看這臭小子,也不知哪里學來的三腳貓功夫,真當自己是天下無敵了?”安稟鋮神情愉悅,對不住揉著眼的邱哲說道。
“這臭小子,等我抓到他,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嘶……”邱哲痛呼,恨得牙癢癢。
兩人的話落在柳濡逸耳中,便見其蹙起眉頭,道:“安少爺,既然你對我們柳家頗有微詞,我看今日不如你我切磋一番!”言罷,徑直大步而來。
“安兄,你可得給我們好好收拾這家伙!”邱哲當下退開幾步。
安稟鋮面色難看,拒絕的話尚未說出來,柳濡逸已是一腳踢了過來,當下只得硬著頭皮迎戰。只是他沒有想到,柳濡逸看似文質彬彬,可是拳腳功夫絲毫不弱,才一個回合,他就已落下風。
又是片刻,安稟鋮就被打得遍體鱗傷。
“柳濡逸,你死定了!他可是儷貴妃的親侄子!”邱哲叫囂起來。
茶館外圍觀的百姓中,當下就有人喊叫起來:“柳公子的姑母還是德馨皇后呢!”
“別打了,快別打了,少爺們,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掌柜的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只差跪下來給幾人磕頭了。
安稟鋮再次被摔在地上,又氣又惱,被邱哲扶起來之后死死地盯著柳濡逸:“你們給我打,往死里打!”
“住手!”
這時,人群外圍突然傳來一喊聲。
百姓們紛紛讓開道來,一群衙役蜂擁而至,齊刷刷的拔出衙刀沖了進來,不多時就控制了場面。
跟著跑進來的還有池葭葭和業樂。
“濡逸哥哥!”池葭葭不由分說的拉著柳濡逸,上下打量,生怕他受了傷。
“居安,你沒事吧?”業樂戳了戳居安額頭上的一個包,痛的居安呲牙咧嘴。
柳濡逸搖頭,顧不得安撫池葭葭,而是望向迎面進入茶館的人。
來人一身官服,面目周正,正是京兆尹安晟。
安晟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茶館內的所有人,喝道:“你們膽子不小,敢在皇城腳下惹事?當我這個京兆尹是死的不成?”
“安大人,您可要為我等做主,您快看吶,他們把安少爺打成了這樣。”邱哲忙出聲道。
安晟自然也看到了安稟鋮,神情不悅:“稟鋮,你爹要是知道你成了這副樣子,還不得被氣死!”
“叔父!你還不快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安稟鋮指著柳濡逸等人。
居安嗤笑一聲,拉過居安道:“這位就是京兆尹大人?原來和這姓安的是一家,呵,我倒是要看看大人是如何斷案的?”
“在京城鬧事,你們一個個都跑不了!”安晟冷哼一聲,道:“還不快老實交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叔父!柳濡逸和那柳昊簡直是一丘之貉,還有那個臭小子,竟然動手打人?”安稟鋮先道。
邱哲也立即湊上前去:“安大人,安少爺說的句句屬實,您看我的眼睛,就是那臭小子給打的。還有安少爺身上這些傷,可都是柳家少爺出手打的。”
安晟將目光投向站在中央的柳濡逸。
柳濡逸上前一步,拱手道:“安大人,我們與安少爺等人并無紛爭,只不過在此和安少爺切磋一二。這茶館里損毀之物,稍后自有人賠付銀錢。”
安稟鋮瞪大了雙眼,指著鼻青臉腫的自己:“切磋?放你娘的狗屁,你打了本少爺,以為本少爺會饒了你?”
柳濡逸神色不改:“柳某言盡于此,安大人自有明斷。”
安晟又問道:“稟鋮,他說是切磋武藝,那你所說這是怎么回事?”
“叔父!”安稟鋮指著地上或躺或暈或哀嚎的家丁:“你還看不明白,這些人可都是他們打傷的,他們在這里大打出手,明顯就是不把您這個京兆尹放在眼里,明顯就是不把我們安家放在眼里。叔父,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晟環顧四周,搖頭晃腦道:“在京城鬧事的,你說該怎么辦?”
“自然是抓入大牢,嚴刑拷打!叔父,他柳家可是出了個柳昊那樣的敗類,有一就有二……”安稟鋮目光急切,恨不得自己就是京兆尹,下令捉拿了柳濡逸和居安等人。
“好啊,來人,將這些人統統帶走!”安晟大手一揮,衙役們就紛紛上前,將柳濡逸等人統統圍了起來。
“誰敢?老子——”
居安想要拜托抓著他胳膊的衙役,就聽柳濡逸道:“稍安勿躁。”
卻見不僅是他們幾人被衙役圍了,就連安稟鋮和邱哲那一行人也不例外。
安稟鋮大驚:“叔父,你這是做什么?你要抓的是他們啊!”
安晟橫了安稟鋮一眼:“只要是在京城鬧事的,一律抓起來!你不是說這些人打了你么?你看看那個小子,腦袋上的傷也沒比你少吧?既然都動手了,那么有什么誤會,你們就上衙門說道說道!”
“叔父!你老糊涂了,你怎么能幫著外人……”安稟鋮大急。
“放肆!”安晟不怒而威:“你還有臉說,他們這才兩個人,你們動手的有幾個?一群人打不過兩個人,還有臉在這里說被欺負?說出去本官都覺得替你丟臉!”
安稟鋮呼吸一窒,安晟這不屑的眼神就如一盆冷水澆在他的腦袋上,讓他恍然想起這位叔父從任京兆尹十幾年,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別說不給他們這些世家公子面子,就算世家老爺在此,恐怕也沒法讓他講情面。否則,這么多年,他也不會在這個位置上做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