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言

第229章 送花

第229章送花

“為父就是不明白,那小子到底是哪點好,讓你如此執迷不悟?”陳知席低喝一聲,氣的手中的湯藥都灑出了大半。

“爹,女兒也不明白,你為何一定要阻撓女兒和柳公子在一起?論相貌、論家世,柳公子樣樣皆配的上女兒。爹難道就不想女兒能有個好歸宿?”陳諺姚梗著脖子大嚷。

“為父說不行就是不行!姚兒你聽話,憑為父如今在太醫院內的地位,你就算是入宮為妃都不在話下。他柳濡逸,至今不過是個小小的大理寺司直,再則他柳家遲早……”陳知席說著一頓,轉而道:“總之,你聽爹的。”

聞言,陳諺姚大驚:“入宮為妃?”猛然坐了起來:“爹,當今圣上的年紀可比你還大!你想讓女兒守活寡么?”

‘咣當’一聲,陳知席手中的碗應聲而落。

“閉嘴!你說的這是什么混賬話!”陳知席嚇得差點上去捂住陳諺姚的嘴:“這話若是被人聽到,你的腦袋還想不想要了!”

小蕊眼觀眼,鼻觀鼻,忙欠身一禮退了出去。

陳知席如此嚴肅的面容也讓陳諺姚知道方才的話太過大逆不道,撇了撇嘴:“爹,女兒知錯了。只是女兒就算是死也不會入宮。”

陳知席見陳諺姚依靠在床背上,微仰著脖子,一條紅痕清晰可見,便想到方才她為了柳濡逸鬧著上吊自殺,心中一陣后怕,亦不敢再說重話:“姚兒,你誤會了。如今后宮雖然沒有皇后,可六宮之主儼然是儷貴妃,再則藍貴妃也在盛寵,爹怎么會把你送入當今圣上的后宮?”

“不是后妃,爹難道還想讓女兒成為太子妃?二皇子妃?”陳諺姚對此嗤之以鼻:“不管是什么妃女兒都不做。女兒只想跟心上人在一起。”

陳知席冷哼一聲:“糊涂!爹跟你實話實說,如今那小子只不過是牢獄之災,卻只是個開始。你若是想跟著他一起送死,那爹就不攔著你!”

“爹!”

陳知席起身甩袖:“就算他柳濡逸僥幸逃脫,他和郡主的婚事也是圣上親賜,不容更改。”

“爹,我不管,我今生一定要嫁給柳公子,否則,我寧愿去死!”就算知道陳知席都是為了她好,可是此刻的陳諺姚半句也聽不進去。只要一想到柳濡逸身穿大紅喜服,騎著高頭大馬迎娶了別的女人,她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難受。一想到此,什么太子妃、二皇子妃她統統都不想要。

陳知席氣極,作勢就要離去。

卻不想陳諺姚當真發狠,朝著一旁的床柱上撞去。

陳知席大駭,猛然飛身沖了過去,一把將陳諺姚的腦袋擋了開去。

“混賬東西!”

一個巴掌聲在房中響起。

“你是要氣死為父!”陳知席只覺一顆心高懸,聽著陳諺姚的大哭聲腦袋突突的疼。

“爹,你從前最疼女兒了,今天居然打我?女兒不過是……不過是想要嫁給自己的心上人,就如你和娘一樣……”陳諺姚臥倒在床上哭的傷心不已。

如你和娘一樣……

陳知席忽得像是被抽空了渾身的力氣,跌坐在椅子上。腦海里浮現起許多過往的點點滴滴。

半響才無奈道:“罷罷,爹做那么多事只不過是為了你。只要你想做的,爹不阻攔便是。”

聞言,陳諺姚的啜泣聲漸止,抬起頭來道:“爹,你說的是真的?”

陳知席頷首。

陳諺姚忙擦干面上的淚水,只覺方才那一巴掌挨得值:“爹,我只想和柳公子在一起。”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陳知席道。

京城地處平原,秋風起得格外凜冽。

一大清早,如茵便捧著一堆東西入了白漫的房間。

“漫姑娘,好在你還沒出門?”

白漫正坐在梳妝臺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頭發,回頭看了一眼道:“那些是什么?”

如茵將東西放在了桌上,對白漫招手道:“漫姑娘來,這是夫人為你準備的秋衣,你快試試合身不?”

白漫走近,拿起其中一件橙黃色襦裙,放在身上隨意比劃了下,道:“不用試了,一定合身。”

自從她來了池府,一年四季,柳稚總會給她們準備新衣服。今年她的身量并沒有什么變化,這些衣服的顏色也是她喜歡的。摸著這些衣服,白漫心中倍感熨帖,池府上下才回到京城,每日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處理,可饒是在忙,柳稚也從不曾忘記對她的照顧。

“諺妤姑娘如今也不知在何處?她的秋衣,夫人也已準備,我這就送去讓月見守先收著,便不打擾姑娘了。”如茵說著轉身離去。

白漫取了其中一件新衣換上,出了房間就朝前院行去。

奇怪的是,一路行來,池府的丫鬟都在竊竊私語,一看到她來又統統散了個干凈。

白漫有些發懵,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才來到前院,就見早已在那處等候的洛石奔了過來,道:“小姐,你快去門口看看。”

“怎么了?”白漫不解。

洛石欲言又止,隨后干脆拉著白漫的手向外走。

“漫姐姐,你快來!”門口的池葭葭興奮的朝她揮手。

池府大門口圍了許多人,白漫一踏出門檻,入眼的便是一大片金燦燦的花海。具體來說,是一個個擺滿了鮮花的花籃,聚在一處恍若花海。晨風吹過,如面盆大的一個個花蕾起起伏伏,好似在跟她打著招呼。

“漫姐姐,這些都是送你的呢!”池葭葭滿眼金光,閃爍著紛紛的羨慕光芒。可另她奇怪的是,白漫看到這些花沒有半分的喜悅。

“這到底怎么回事?”白漫看向池葭葭。

池葭葭忙道:“葭葭也不清楚,今早劉叔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些。吶,這上面還有一張紙。”

白漫接過,這宣紙上面就寫了一個字:漫。

這個字剛勁有力,揮墨瀟灑,寫的很是好看。還當真是送她的。

這時,一旁的劉叔道:“漫姑娘,你可是定了花?可要我們給您送到房間?”

白漫嘴角微抽,咬牙切齒道:“誰大清早的送菊花,存心找人晦氣是吧!”

:天蠶土豆大神新書《元尊》、貓膩大神新作《》